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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身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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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法连连摆扇,笑言:“使不得、使不得,虽说淸宗道心广博、最是开明,但你这做师父的来背自己的徒儿终归不妥,这事儿呀还是得我来。”

广法仙翁毫不客气,又向伯弈身后探手。无限好文在晋江。

伯弈凤目生澜,此事若在这不清不楚的情况下被他人察觉,必将节外生枝。

伯弈暗暗凝气,准备将广法仙翁震开,又觉眼前银光闪过,伯芷紧靠过来,魁梧的身子挡在了广法与他之间。

仙翁见伯芷一脸冷寒、定定站着,他努力维持着一抹牵强的笑容:“武尊这是何意?”

伯芷脸沉如水,冷然回道:“淸宗的家务,还是自己亲来的好,相送之事就不劳仙翁了。”

伯芷表情肃冷,话中婉拒之意十分明显,可说是失礼之举。仙翁热脸贴了冷屁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是好不难看。

那广法仙翁到底是老江湖,已有些僵冷的脸愣是被他挤出了笑意:“武尊,这仙者一家,又何必见外呢。”

伯芷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仍如铁塔般杵在二人之间。

广法有些气结,忍不住讥讽道:“莫不是淸宗的后生们来到人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才不得让我一碰?”说话间,广法仙翁竟又旋身到了伯弈的身后。

伯芷早有所料,虎目一瞪,反应极快,抬起神锋枪在夜色下划出个轻盈的弧度,刃气波动向着仙翁潺潺而去。

广法仙翁未料伯芷一招便是狠手,不禁吓得倒退两步。

伯芷不声不响,一双虎目含威带怒,一柄神锋枪横在那里,虽无杀意,也足以震慑到所对之人。

伯弈冷眼注视场中动静,他心里亮敞,广法仙翁与师兄此番做派,显然皆已察到了异常,然一个是要揭露,而一个则要维护。

伯弈有了淡淡的隐忧,不知师兄得晓无言身死,得晓事发当时的情形,得晓直指无忧的各种不利,会是怎样的反应?可能像自己一般执意地相信无忧?可还会如现在这样不问所以地偏袒维护?

广法仙翁的目光在伯芷与伯弈之间流连,心中权衡掂量:他先前本是觉察到有浅淡的尸气,不过出手一试,想不到伯弈和伯芷二人反应如此之大。

但自己与他们僵持不下,若他师兄弟二人较起真来,自己也是孤掌难鸣,讨不到好还失了面子。不若先退让一步,伺机再说。

广法仙翁目沉如水,心知此事定有蹊跷,那月执子在仙界威风了这么久,若真能有事影响到他,压住淸宗的风头,自己还真是乐见其成,或许推波助澜也不错。

广法仙翁心中自有小九九,但对着伯芷、伯弈二人却分毫不露。他佯装被二子激怒,作势冷哼一声,道一句:“无知小儿,不识好歹”,便拂袖而去。

广法仙翁一去,场面彻底冷清下来。

伯奕眼睑低垂掩住眸中的神情,只见他抬手凝气,玉指翻飞、灵动如蝶,一刻钟不到,他们所处之地再度结起五逆伏隐阵。

静待旁观的伯芷冷然道:“师弟已至金仙修为?”伯奕默认。

伯芷边说,边虚抹一把,结阵中出现了一间宽大的屋子,屋中并列着两张大床,无尘、无涯各占一张,睡得沉稳。

稍远处是一个大棺,伯奕将无言轻轻放于其上,理了理他微皱的袍子,又将微乱的鬓发轻轻拢到了他的耳后,走至椅旁坐下。

师兄弟皆是清高孤冷的人,本就不甚亲近,这会儿更不知该如何开口。

二人沉默一阵,伯奕出言:“言儿之事,师兄不问?”

伯芷望着棺中静躺的无言,虎目微润,低哑着声音道:“你苦心掩饰他的死,我还能问什么?”

伯芷抬眼凝注伯奕:“以你的性子,或是无尘、或是无忧,定有相亲之人被涉其中,此事必然还未得真相,而你又有苦难言,才会如此费心掩饰。”无限好文在晋江。

伯奕心中微惊,未料这并不亲近的师兄却如此地了解自己:“正如师兄所言。如今只能寄望于无言的魂魄通晓此事。”

伯芷沉声问道:“观言儿的尸体,应已死了两个时辰,莫非他的魂魄还在体内?”无限好文在晋江。

伯奕回视伯芷,心中也有些疑惑难解:地府使者未来引魂,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死于非常手段,变做了散魂的死躯;一种便是死者的生和死皆未被记入判官的生死薄中。无言显然不是前者,但若是后者,那无言的本体是什么,溯源为何?

伯芷将无言收入门下时,只说他是凡人修仙,伯芷为何要说谎隐瞒,师父月执子又是否知道真相?

他与伯芷两次巧遇,一次比一次更加蹊跷。加之此事,即便伯芷一向少言寡语喜乐不明,但得知爱徒身死,也不该冷静至此。

转而又想,伯芷是他的师兄,断没有害他的理由,莫非真是自己多想了?

伯奕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起:“不知师兄此行,可是天帝所遣?”

伯芷虎目深邃,坦言答道:“正是得授天帝之命。却不知师弟在疑什么?”

伯奕凤目幽动,语调很轻:“很多的事,言儿的死,你的出现,以及不少离奇的巧合。”

伯芷盯他半晌,终是牵起了一抹苦笑:“言儿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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