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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当时只道(五)(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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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够用?”

柳文渊道,“蒲州还算平安,家中护卫足够用。”

令狐十七告辞之后,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他这个人脾气变幻无常,和云秀闹翻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哪次都得有一方甩手而去。但到该见面的时候,他也依旧会理直气壮的来找她,她不想见他都不成。

云秀还真不怕他。

果然,离开不过三两日,他的信就又送来了。

说是已在华阴县安顿好了,就在山下疗养,请她不必牵挂。又说云秀要修道的事,他已告诉了他阿娘。她阿娘恰知有某某道长,是何出身,精通何种道经,刚从哪处道观出来,正在寻找寄身之处。只需姨父准许,很快就能动身过来。

云秀便回信给他,说她很乐意。请他帮忙转托他阿娘,将此人推荐给她阿爹。

两人这便和好了。

但和好也有和好的麻烦——大概是在八桂堂吃过一次茶的缘故,令狐十七认定了云秀正跟着她四叔四婶过苦日子,接连不断的差遣人送东西过来。

所幸他们家行事一向周全。先以郑国夫人的名义请柳文渊教导指点令狐十七读书,而后才送东西来,倒有些尊师重教的意味。柳文渊和裴氏虽头痛该怎么将这些东西退回去,怎么阻止他们继续送过来,却也没怎么觉着被冒犯、施舍了。

但几次三番的推辞不过,裴氏也觉着烦恼了。

便向云秀抱怨,“真不知到底该怎么说,他们才会搁在心上。”

云秀:……安心吧,你怎么说他们都不会放在心上。

便道,“所以那一日我才说,没事不要坐他们家的马车。四婶你不知道,十七哥最爱蹬鼻子上脸了。亏你那日只是坐了他的马车,你要多夸他一句,他还要蹬鼻子上天呢!”

裴氏被她逗得失笑,道,“原来是我的错。”

女冠子虽找好了,可奉安堂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做道观而建,再改建便需要花费不菲的时日。

因此云秀一时还出家不得。

也不知令狐韩氏给郑氏施了什么迷魂咒,郑氏这阵子慈爱得很。

先说要把云秀接回去住,云秀说要住在八桂堂,她也不羞恼,反而很快便差人给云秀送来了月供和换季的衣服,还要让春桃和冬枣过来伺候。

……当然,该抱怨云秀不去向她请安,也没嘴软。

她来给云秀送供奉,倒是解了八桂堂的围——云秀直接写信给令狐十七说,你频繁送财物过来,惹我继母不开心了。今日特地差人来送东西,还埋怨我四婶没顾全柳家颜面,让外人觉着我受了委屈。

令狐十七回信:就是要让她不开心的,她送的东西,你远远丢掉就行。

但云秀这话不是说给他听的,是说给她二姨听的——她二姨听得出其中意味。

果然华阴县里再来人,便没带那些过犹不及的东西。

只带了令狐十七埋怨云秀的信儿——你是不是向我阿娘告状了?

云秀:……

她想,她十七哥果然还不知道他阿娘是个控场狂魔。以她二姨的性格,儿子和外姓姑娘通信,她怎么可能不仔细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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