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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拙劣的手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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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夫妇一场争持后,大爷去了慧姨娘处。

裴司放下书本陪着温言,两人坐于窗下,静静地看着外间的景色。

大夫人雅致,将院子打理得干净,廊下摆了许多盆栽,一眼看去,景色宜人。

两人不知坐了多久,温言脑袋一歪,靠在了裴司的身上。裴司转首去看,妹妹已然入睡了,眉头依旧紧皱,似乎睡梦中都有心事。

裴司不懂快十岁的孩子为何会想这么多,经过她手的事情,无一不妥帖。

裴司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地将人抱起朝外间走去,没多想就将人送去母亲的房里的。

他的房里不能进去,就只有母亲的屋里可以让她小憩片刻。

将人放下后,裴司替十一娘盖好被子,掖好被角,随后与母亲见礼:“母亲,十一娘睡着了。”

大夫人疲惫,也不拐弯子,开门见山地询问:“你舅父在衡山书院,你可想过去?”

“不必了。”裴司摇首,他已经丢净了裴家的脸面,不能再让闻家跟着他一起丢人。

他无法控制自己发病,只能不去衡山书院。

大夫人眼眸闪烁,想说什么又顿住,“总不可就这么待在家里。”

“我今年想下场试试。”裴司有些拘束,“试试涨些见识。”

大夫人终于笑了,“也可,我让你舅父过来住上一段时日。”

闻沭教过许多学生,懂得比裴司多,指点一二,不成问题。

裴司想拒绝,可他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尤其是考试一事,还需前人指点。

他答应下来。

两日后,闻沭来了裴家。

同时,周舅母也来了,神神叨叨地关上门与周氏说悄悄话。

半个时辰后,门打开,周舅母一脸神气地走了出来。

午后,周氏喊肚子疼,仆人连忙去找大夫。

大夫来后开了滋补的药,仆人送走大夫。

半夜里,周氏又喊肚子疼,一连闹了两日,周舅母又来了,见状与五爷裴知谦说道:“妹妹像是遇见不干净的物什了,不如找个神婆过来看看。”

“胡闹,哪里有什么不干净。”裴知谦忌讳,毕竟大郎克弟弟妹妹的事情才敢过去,十二娘活蹦乱跳,府里人渐渐无人再敢提及大郎是克星。

周舅母这么一说,他险些翻了脸。

周舅母心口吓了一跳,但为了大事还是大着胆子开口,说道:“妹妹疼了两日,大夫开药也无济于事,再这么疼下去也会出事的。”

听着周氏愈发小的呻吟声,裴知谦动摇了,良久不语。

周舅母知晓有戏了,忙说道:“我认识一个神婆,听闻解决了不少疑难杂症,还去京城给达官贵人驱邪,我带过来试试,您觉得呢?”

“试试。”裴知谦知晓病急乱投医了,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周舅母立即走了。

午后,周舅母带着神婆就来了。

温言也被仆人叫了回来,看着周舅母身后的神婆,她心里一惊,恍惚明白了她们要做什么。

她悄悄拉着裴知谦的手,“阿爹,阿娘是真的疼吗?”

“你说的什么话,不疼喊疼,那成了什么人,不许你这么想阿娘。”裴知谦压低声音呵斥女儿不该这么想周氏。

温言撇嘴,她在京城里见惯了风雨,看不上二夫人的那些套路,更看不惯周舅母的厚脸皮。但周舅母比起二夫人还算好些,可今日这么一出,周舅母就压过了二夫人。

神婆进院子后,各个地方走动一圈,最后停在了十一娘的房门前。

眼看就要抬脚进门,温言上前拦住她:“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能进去!”

神婆眼神阴暗,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剑落在温言的额头上,剑刃突然抖动起来,她露出惶恐之色,下意识就后退一步。

周舅母急问:“怎么了、怎么了,你跑什么?”

神婆止住脚步,道一句:“可有她的生辰八字。”

裴知谦凝眸,周舅母点头,“有、有,我这里有。”

言罢,她将一张纸递给神婆。

神婆摊开纸张,低低默念一阵咒语,神色犹豫,对上小女娘的眼神后,她叹道:“小女娘怕是一直与身上不干净的人在一起,我算了八字,不大好。”

周舅母哎呦一声,忙上前询问:“那、那如何解呢?”

神婆握着桃木剑,心痛道一句:“那就避一避,若不然贵府夫人胎死人亡。”

周舅母慌了,“怎么避开呢?”

“不见面、不在一个屋檐下。”

周舅母为难地看向五爷:“这可是亲母女,怎么避开、怎么不在一个屋檐下。”

神婆收回桃木剑,转身就走了,“话已至此,不需多言。”

周舅母追了上去,又问解法,两人一唱一和,温言笑出了声,直接说道:“舅母想要我嫁给表哥也不该用这么拙劣的手法。如何避,只有我跟随你回周家了,一辈子无法回裴家。”

裴知谦眼皮跳了一下。

周舅母闻言就哭闹起来,“十一娘,我一心一意为你阿娘和肚子里的弟弟着想,你竟然这么想我,她疼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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