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早有打算(2 / 3)
邑,那石凌岂能投降?简直是自取其辱,若是直接发起进攻,或许今夜我等便已在城中夜宿了!”
“主公之见识谋略,岂是我等所能参悟的。懂诗书,通兵略,要的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只可惜,这生死仇雠,其顽固,可不是那般容易感化的......”说话的是孟淳,以一种调侃的口吻。
从众将附和的情况来看,这些个将校,憋屈感非但没有因为一顿肉席消解,反而在酒水、言语的刺激下,更加膨胀。
唯有苟安,尽量开解着众人:“此事,主公自有其考虑,安邑城池坚固,不易攻取,我军毕竟翻山越岭而来,将士多疲敝,贸然攻城,必增死伤。
石凌庸鄙,若是胆怯之下,说得其出城投降,也不是毫无可能......”
说到这儿,苟安顿住了,他似乎也有些编不下去了。直到,被苟须一句反问接过去:“然而结果呢?苟应死了,这不只是我苟氏族人,更是一个身经百战,斩杀过十多名敌卒的勇士,就如此白白死在羯奴刀下!”
苟政在外驻足好一会儿,默默地听着,面色还是很平静的,难以看出喜怒。等帐内这一波怨言发泄结束,方才给身边的郑权使了个眼色。
郑权表情可就严肃多了,会意之下,当即高喊一声:“主公到!”
等苟政步入帐中时,里边已经平静下来,只是气氛略显压抑,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尴尬之意,是个人都能感受到。
缓缓地扫视一圈,适才还满口愤慨的将校们,此时别说张嘴了,敢于直接与苟政对视的都不多。孟淳看起来最尴尬,他此前在苟政面前,可是一向恭敬有加的,这回算是被逮了个现形。
能够保持坦荡姿态的,只有苟安、苟须以及陈晃三人。慢慢地走到帅案后坐下,苟政看向苟安,轻描淡写地道:“腹中甚饥,没有我一份酒肉?”
闻言,苟安赶忙道:“怎能遗忘主公!”
说着,苟安亲自将一只烤好的羊腿肉,端至苟政面前。苟政在众人的目光下,拿起刀子,平静地割肉,进食,慢条斯理......
直到吃了一口酒,感受到帐内彻底降下来的“温”,苟政方才抬眼看向仍郁郁显于面上的苟须:“你很愤怒?”
苟须也不怯,直接顶道:“末将怒火中烧!”
“对我的决策不满?”
苟须只是盯着苟政,道:“主公或有策略,但我对苟应之死,感到不值!”
听其言,苟政并不恼,但面上也少了其他多余的表情,认真地看着苟须,轻飘飘地说道:“破安邑后,我准许你灭石凌满门,替苟应报仇!”
对此,苟须微讷,稍作恍惚之后,反应过来,问道:“主公此言当真?”
面对苟须的质疑,苟政目光很冷,直勾勾地看着他,就仿佛在说:你说呢?苟须见状,重重地一抱拳:“末将代苟应拜谢主公!”
“好了!”苟政抬眼,冲其他将领,平静地说道:“现在,来说说明日的攻城安排吧!”
一听这话,其他将领肃然,苟须则立刻请道:“末将,恳请率部攻城!”
对其请,苟政眉头明显皱了下。苟须注意到了,生怕苟政不同意,又语气急切地道:“主公,破军营虽无先登之名,却同样能为主公攻城克敌!”
见苟须态度坚决,苟政自不好挫伤将士之勇志,方摆手道:“就以破军营为主攻!”
“多谢主公!”
“孟淳,你率所部为破军营后继!”苟政又点了孟淳的将。
“末将领令!”孟淳正有些尴尬,闻令,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当即拜应道。
“苟安部后继支援!”苟政继续吩咐着:“将全军的弓弩手与箭矢全部调过来,集中使用,压制城上,协助攻城,弓弩营暂由苟安指挥!”
“丁良率骑兵,游弋安邑四围,监探敌情,以防赵军援兵!”
“陈晃、苟侍二部及辎重营,作为全军后备!”
“诺!”众将齐声应道。
交待完军事上安排,苟政在思吟少许后,又以一种沉沉的语气道来:“今日之事,不仅对我是一个教训,对尔等亦是一种警醒,我等与羯赵之间,已是不死不休,断无妥协可能,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石氏欲亡我将士之命,我将士也唯有拼死搏命,自汧水举事以来,这便是我等义军一直在做的事情。谁若阻之,我们便击碎他。在陕县时,滔滔大河挡不住我们,到了河东,这区区安邑,同样挡不住我们!
苟应,是我部勇士,他死得冤枉,我亦心中有愧!他,值得被更多人知晓并记住,散帐之后,各回己部,将他的事迹与石氏亡我之心,告与众将士!
时至今日,我们仍旧没有退路,拿下安邑,我们这些人,便可真正立足于这个天下......”
灌了一波鸡汤之后,苟政又看向苟须、孟淳二将,道:“我已命人打造了一批攻城梯锤,以及辅助作战的壮丁。
明晨寅时全军做好准备,飨食出发,辰时准时发起对安邑进攻,届时,我当亲临阵前,为你们二人擂鼓助威,看你们克城之表现!”
“诺!”
这一场鼓动,对其他人效果如何,很难说清,但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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