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成婚、兵进平阳(1 / 3)
苟政之娶妻,排场很小,过程之简单,以至可以用草率来形容。苟政随口定了个黄道吉日(正月十四),亲自带一队甲兵上郭宅,接上一袭红缎的郭娘子,二人同乘一马,归将军府。
回府之后,拜天地,祭告父兄,成婚礼,也只是在苟雄及郭毅二人的见证之下,就仿佛再加一个人都是多余。
当夜洞房花烛,苟政才真正有空,观察自己这个新婚妻子,准确地讲应该叫欣赏。总归没有让自己失望,名门出身,大家闺秀,在气质这一块儿上,拿捏地死死的,远不是赵氏能够相提并论的。
而苟政的出身,与郭氏这样的名门相比,总还是有些差距的。即便苟政不同于一般的武夫粗汉,平日里虽然比较装,但这么长时间的经历与磨砺,其骨子里早就染上了浓重的匪气。
牛嚼牡丹、焚琴煮鹤的事情,在苟政这等人看来,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面对郭蕙这等名门淑女的时候,苟政心中生出的也是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因此,在当天夜里,怜香惜玉是不存在的,敦伦之时,苟政显得有些粗鲁,乃至粗暴,尽情地蹂躏着一朵初折的娇花。
如果说对赵氏,苟政只是一种单纯的欲望发泄,那么在郭蕙身上,除了泄欲之外,还有心理上的极大满足。
服裳就是人的一道伪装,撕下的时候,可以化身禽兽,肆无忌惮,但当穿上之时,又可德如羔羊、洁如君子,迅速转变成一个明主贤夫。
而比起仪式的简陋,在十五日晨,苟政带着新妇,在将军府堂,接受苟氏集团各主要将校的参拜,正式将“主母”介绍给众人,这才是一件更为关键严肃的事情。
同时,苟政还当场宣布,以郭毅为将军府长史,参赞军务,表明对闻喜郭氏的彻底接纳。
苟氏的将领们,此前显然是不怎么将郭毅放在眼里的,即便苟政对其颇为尊重,但自此以后,就不得不有所改变了。
毕竟身份不一样了,这是主公的妇翁,再遇到事,心中总得掂量掂量。而这种变化,归根结底,还是源于苟政在苟氏集团中权威的日益巩固。
而对郭氏来讲,在通往苟氏集团核心层面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与苟氏捆绑在一起,也绑得更紧。这就是代价,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可以让他们身处苟氏,而超脱观望。
因胞弟苟信之事,苟侍在安邑又多待了这些时日,苟政也没有催他,正好安邑这边还有一批粮械,需要转运至蒲坂,这个任务苟政暂时还是交给苟侍。
正赶上苟政成婚,借着喜事,彻底确定苟信之事过去之后,苟侍方才安心。作为苟氏集团中有名有姓的高层,苟侍在安邑城中,也是有一所宅院的,回到家宅后,立刻命人将苟信唤来。
被施了劓刑,这段时间苟信一直在宅中养伤,精神状态很不好,脾气暴躁,动辄打骂。伤口尚未愈合,鼻梁上也被包扎着,稍一激动,便为殷红所染。
堂间,苟侍严肃地冲苟信交待道:“此事基本过去了,接下来,你就好生养伤,待痊愈之后,再做安排!”
闻言,苟信冷哼一声:“我等将士在受苦,主公却抱得美人归,所作所为,与我等又有何异?”
“放肆!”见苟信仍是这种愤愤不平的模样,苟侍不由呵斥道:“你这孽畜,落到今日之下场,还不是你咎由自取?至今还不知悔改,竟敢与主公相提并论?”
“我鼻子都被割了,今后让我有何面目见人?”苟信眼眶含泪,怒道,激动之下,伤口包扎处又被染红了。
看着自家兄弟,承此痛苦,苟侍心中自是不落忍,毕竟就这么一个亲兄弟。因此,只能压抑着愤怒,沉声道:“等伤口愈合,我会寻人给你制一副假鼻!从今以后,安分守己,牢记此次教训,再不要犯在主公手里!”
能够感受到苟侍的关怀之意,苟信也冷静了些,但语气间依旧不免怨艾:“我因罪受刑,纵死也无怨言!我只是不满,兄长乃族老,一心辅助主公,任劳任怨,主公竟丝毫不给情面!
既不杀我头,又何必施此酷刑,折辱于我?主公如此作为,思之实令人心寒!当初大将军战死,主公继位,若不是兄长鼎立支持,他岂能坐得稳主位?”
苟信言方罢,苟侍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然后便脚从地起,将之踹倒,怒不可遏地训斥道:“我看你是失心疯了!这等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若想取死,我绝不拦你!”
面对表情近乎狰狞的苟侍,苟信摔在地上,脑袋有些发蒙,嘴里嗫喏道:“兄、兄长......”
俯视着苟信,苟侍收起愤怒的表情,自怀里掏出一份简牍,丢在苟信面前,冷冷说道:“这是你的罪状书,主公将之涂抹掉一大半,方能免你死罪!
但你以为,此事真的就此结束了?绝对没有,主公正等着看你、看我的表现!主公说了,你我兄弟,还欠他一条性命!
你觉得,就你适才所言,传入主公之耳,你项上人头,还能保留几时?”
听闻还有此节,苟信呆住了,望着兄长,张了张嘴,终是不敢再多言了。
见状,苟侍重重地叹了口气,身体下蹲,就那么坐在苟信身边,怅然地道:“此事发后,为兄也在反思,当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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