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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苟氏英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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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北上拒敌,带了1600人,除了他统率的归德营,还将安邑的城卫、衙役一并带上了,可以说,除了将军府守备的一队亲兵营士卒之外,他把手上可堪一战的兵马都带上了。

对苟武的空城而出,长史郭毅自然提出了反对,认为苟武此举太过行险,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郭毅建议,还是应以稳守安邑为主,至于兵力之不足,只能用最后的办法,从安邑周边的各大屯营征召青壮,加入守城。

郭毅的考量,自是求稳,但苟武坚决不用!他认为,河东乃是西征大军的后方,涑水盆地上还有大量未及成熟的粟、麦,这些东西对苟氏集团未来一段时间的发展极其重要,不容有失。

一旦放并州军过境,半年多的辛苦耕耘必将损毁,固然可以稳守安邑,然若田亩尽毁、庄稼无收,守住一座城池又有何用?

苟政出征前,曾与苟武有过一番深彻的交谈与叮嘱,其中明确表示,河东对苟氏集团最有价值的地方,在于粮食、人口与食盐

一旦事急,以保粮优先,若不成,则以存人为主,至于城池,并不是那么重要。有苟政这样的交待在前,苟武的思维对策自然要发散一些,至少不是郭毅能够轻松跟上的。

当然,为了说服也为安抚郭毅,苟武又表示,他率众北上拒敌,能破之固然好,若实无战机不能破,自当引师而还,届时再据城坚守,亦未为迟。

至于他北上期间,安邑的防御,则交由郭毅操持,几大屯营的动员、编练,也同时进行,以备军事......

不管如何,河东直属于苟氏的军民部众都需要动员起来了,不得不如此,而可以想见的,原来劳心费神方梳理出来的生产经营秩序,又将陷入混乱之中,损失是必然的。

事实上,苟武知道自己北上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但这个险不得不冒。比起龟缩安邑,立足防守,被动地等待并州军来犯,他更喜欢采取主动,恰如当初率领族人摆脱羯赵朝廷追杀时那般......

而比起当初的绝境,此一遭情况可要好太多,至少他是具备反击之力的。另一方面,敌我强弱形势明显,而战略战术目标又相对困难,要实现意图,不冒凶险、不出奇计,怎么可能。

夜幕降临,临汾城外,灯火有如散落的星辰点缀着营地,至临汾后,苟武没有选择入城,而是军于城垣之下,自入城与张珙相见,消解其戒心,也取得这支军队的指挥权。

灯火昏黄的军帐中,苟武一脸沉容,仔细地翻阅着从各方汇聚而来的情报消息,木制的小案上,摆着一张地图,不时埋头对照着,思索着......

时间悄然流逝,过了好一会儿,苟武的表情依旧严肃,但一双眸子却已变得坚定。

“来人,去把张珙、刘异二人找来!”苟武吩咐道。

未己,一身戎装的张珙奉命前来,入帐参见。苟武看着这个并不熟悉的“孙部第一战将”,没有啰嗦,直接沉声问道:“不知张裨将麾下孙部将士,可还能战斗,面对并州军,可还有拔刀的勇气?”

对于武将来说,恐怕少有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质疑的人,尤其是关乎“勇气”这种堪称行伍立身之本特质的事情。

迎着苟武的目光,张珙重重一抱拳,语气不忿道:“末将丢了平阳,然与麾下弟兄无关。末将羞于见人,但麾下弟兄,无不是敢战之士,还请将军勿要见疑!”

闻言,苟政默不作声地从案上抽出一道文书,递给他,等张珙接过之后,方才严肃地说道:“绛邑那边传来消息,建义将军伤重不治,已于白日故去!”

一听此言,张珙神色大惊,满脸的不可置信,惊声道:“怎会如此?”

说着,张珙急忙翻看手中帛书,他学识不足,但理解信中之意,问题还是不大的。

“将军!”回首向东,张珙悲呼一声,右手重重地将那道帛书揉在手里,仿佛要将之捏碎。

孙万东的部下中,张珙算是最具智慧的一人了,过了一会儿,缓过神来,向苟武一摆手,镇定地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见其反应,苟武讶异之余,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喜欢。看着张珙,苟武以一口从容的语调道来:“我接到军报,并州军分两路南下,汾西诸葛骧军万余,自平阳出发,汾东张和军七千余众,自襄陵南下。

两军目标,直指临汾、绛邑。张和军快,已至绛邑城外,诸葛骧缓些,今日方才出发,眼下正在途中,估计明日也能抵达临汾......”

随着苟武描述军情,张珙的表情也变得极其严肃,仿佛有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向他逼来。

苟武的语调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继续说着:“并州大军压境,敌强我弱,我军已危若累卵,为今之计,不出奇计,不拼死一搏,是决计难解此危局!

我有一策,自忖极险,就是不知足下可愿与我同道?”

闻问,张珙凝眉道:“将军欲出何计?”

苟武道:“据中垒营督陈晃言,明日张和便当率军攻城,他必率军死守待援!我观并州军虽众,两路并举,然张和急进,诸葛骧缓图,两者之间,相差至少有半日至一日的脚程。

我欲趁此间隔,集中敢战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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