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审问小黄门（1 / 2）

曹慧儿在浴桶中泡了半个时辰，起来梳妆打扮后，太阳已经下山了！曹慧儿吃了晚膳，这才问身边的春桃：“郭供奉那边，对午后的事处置完了吗？”

“郭供奉已经来了一会儿，在偏殿等着娘娘呢！该是处置完了，特来向娘娘禀报的！”春桃回答说。

“好。你唤他到主殿来吧，我听听他是怎么处置这事的！”

在主殿书房内，郭供奉对曹慧儿见礼毕，曹慧儿指着右边的一个木墩子说：“供奉坐下说吧！”

宋朝皇帝对待臣子，一贯持难得的平和、宽容态度，皇宫内多数嫔妃，也学到了宋朝皇帝的这个良好传统。

“谢娘娘！”郭供奉依言躬身施礼谢过坐了，他是“丽景宫”宦官和宫女的总管，也有资格坐下来。

“事情是怎么样的经过？”曹慧儿声音极好听。

“这…”郭供奉望了望站在曹慧儿身边的春桃、秋菊，欲言又止。

“你们都到偏殿休息去吧！”曹慧儿挥手说。

“是周黄门和胡黄门合谋，想陷害陈源，由周黄门骗他进主殿来的。”春桃、秋菊走后，郭供奉直截了当说。

“这事我也猜到八九分了！”曹慧儿微笑问。

“娘娘所料不错！娘娘让春桃给我传话，本来就有让陈源进主殿的打算。我就明白了，陈源进主殿这事，陈源责任再大，也可轻轻带过。我必须查清的是，陈源是自己主动进来的，还是他人骗进来的！两者性质可完全不同啊！春桃说了，因为午膳后，便陪娘娘去花苑了，觉得反正此事不急，想在陈源送水来后，再对周黄门或胡黄门说。谁知周黄门却没通过冬梅，自己去给陈源传话。这里面不是有玄机么？”

“他们如何肯说实话？”

“我先单独问陈源，将事情前因后果，问清楚了。再讯问他们两人。起先，他们一口咬定是陈源自己进来窥测的！死不肯承认是两人合谋骗陈源的。我发怒说，两位小…”

郭供奉原籍四川，随家人逃难到临安。父母死得早，他无依靠，一狠心，割了命根子进宫来，说话略带四川口音，骂起人来，便是原汁原味了。

郭供奉当时对周黄门、胡黄门骂的是“两位小龟孙！”

他想到在曹慧儿面前说这话不妥当，忙及时刹住，假装咳嗽了一下，转而说：“两位小奸贼，娘娘午前有谕令，命陈源可以进主殿，你们倒好，先请他进来了！省了娘娘不少事！”

“那两位小奸贼愕然说，供奉你骗人，平白无故，娘娘为什么要见陈源？”

“我回答说，娘娘想察看陈源是否真有神力。要春桃通知你们今天放他进来，只是春桃午后陪娘娘游花苑，来不及和你们说罢了！这下你们死心了吧？那周黄门狡诈异常，就说，一定是陈源事前知道了这个信息，所以有恃无恐地自己闯进来！”

“我怒骂周黄门说，那你为什么自己去通知陈源送水？周黄门哑口无言，这才坦白了与胡黄门合谋害陈源的详情！”

其实，郭供奉并没有将后面经过说完全。

如果他只是一通骂，周黄门、胡黄门哪肯轻易束手就范？

郭供奉骂完，周黄门反而连去通知陈源送水这事也不承认了，说他没去过陈源居舍，陈源送水一贯是冬梅通知的。陈源送水来，他才知晓，陈源提着水桶进了主殿四处窥探，他和胡黄门发现后才出面制止。若不是春桃先将曹慧儿的问话内容详细说给郭供奉听了，郭供奉几乎相信了周黄门的话。

郭供奉勃然大怒，阴森森说：“你们当娘娘的面说人话，当的面我说鬼话，你们以为本供奉好糊弄么？你们不知道本供奉的手段么？”

周黄门、胡黄门心想，事已至此，当面承认了，结果不堪设想，死抗当底，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还是一致指认陈源是自己来主殿的。郭供奉气得发晕，再不手软，命几位执法宦官，将两人裤子扒了，用竹篾着力鞭打，这一顿打，将周黄门、胡黄门劈得哭爹喊娘。

郭供奉听他们光哭喊，不认账，心中更加来气！叉腰在旁边高喊：“不要停手，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丢出去喂狗！”

郭供奉这一声喊，不啻一声惊雷！年龄更小的胡黄门首先扛不住，边哭边求饶：“供奉，饶命啊！供奉，饶命啊！”

“你说了实情，或许就饶了你狗命，否则，哼！”

“我说，我说！”

“好，将周黄门带开！”郭供奉又断喝。

一帮小内品架着皮开肉绽的周黄门走后，胡黄门才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了。这些血腥场面，郭供奉不便对曹慧儿说，因此都省略了。

“周黄门、胡黄门为什么要陷害陈源，陈源不过是送水小内品，他们却在我身边服侍，有什么利害冲突？”曹慧儿不解。

“胡黄门坦白交代清楚了，她说春桃、夏兰、秋菊曾经嘲笑过他们没有力气，远不如陈源，他们将怨气撒陈源身上，这是原因之一；另外眼红陈源的月俸比他们更高一些！”

“唉，小人之心！”曹慧儿长叹说，“他们在我身边服侍近两年，表面挺老实啊！”

“都是我察人不明所致！请娘娘责罚。”郭供奉检讨说。

“供奉言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