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玩脱了?(2 / 2)
乐心这个特别一些。
这天大家都请完安,闲聊时间,乐容特别提到:“以前都说我会读诗,能写字,如今五妹妹刚开始练字,就写得不错了,真是天资聪惠,不象我,愚笨得很,只能是勤学苦练,奖勤补拙。”
田父笑笑说:“你哪里愚笨了,都是我的女儿,都是聪惠的,不过心儿小小年纪就能坐得住,倒是少见,来来写几个字让大家看看。”
田乐心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不是过年过节秀孩子,展示什么才艺啊?但阿翁都说了也只能去写,有婢女端来她的小书桌放在老夫人这边坐榻的茶桌边。田乐心在桌前规规矩矩坐好,看着婢女们摆好木简、研好墨、蘸好笔,她恭恭敬敬的写了几个字“阿翁安好”。田父看了哈哈大笑,拿起来传给大家看,他们也笑,胡小妇更是笑的掩住了嘴,要不然估计能看见后槽牙了。
胡小妇笑完说道:“好歹写句诗歌,吉祥话也行啊,到底还是小孩子,不然容儿也写几个字吧。”
见阿翁没反对,乐容婷婷袅袅的走了过来,田乐心对这两个人本来就没好感,一直疑心就是她们害死的阿娘,只是除了补品清单,她现在还没有任何其它证据。
田乐心挪挪位置,让三姊乐容上榻,心思一动,田乐心把裙角勾在小桌腿上,小心的只挪到边上一点点。小桌是给田乐心用的,乐容用有一点点矮一点点小,她挨着田乐心坐下来,有点挤,但也不影响她写字,家里人都在,她也没好意思喝斥田乐心靠边,所以只是瞥了田乐心一眼。
田乐心全当没看见,乐容觊觎那方小砚,伸手摸摸,才拿起笔写字。田乐心则专心看着她写,不得不说,这字写得是好,清清秀秀,写了首诗词,写完乐容转头轻蔑的看了田乐心一眼,似乎在说:“跟我比,你差远了。”
田乐心还是当没看见,伸头去看说道:“三姊姊的字真好看,只是这里有好多字心儿还不认识呢。”说完就伸手过去,像是要去摸,字迹还没干,乐容抬手就挡,田乐心顺势向后倒下,裙角勾起小桌腿,一下子小桌就翻了,桌上的砚台笔架都掀翻了,掉在地上,墨也洒了一榻,差点溅到大母衣服上,砚台磕坏了一个角,陶制笔架摔成了两半。乐容在田乐心后倒时吓了一跳慌张起身,这一切看就像是她弄的了。乐容吓白了脸叫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田父登时就怒了,冲着乐容斥责道:“心儿夸你写的好,就是伸手摸花了,再写就是,作什么把她推倒还掀了书桌,我知道你喜观那方小砚,你的砚台少吗?我给了你多少,比这贵的、好的不是没有,你就见不得妹妹用一个好些的!还弄脏了大母的坐榻!”说完不理跪在榻边哭着的乐容,来到大母身边。
阿翁看大母脸色不佳,手按在胸口处,便更是生气,指着张口结舌的胡小妇:“你怎么教的孩子!惊扰到阿母,去,带着容儿一起去祠堂跪着思过,明日再来阿母这里请罪认错!”
田父是名声在外的崇尚孝道,这也是顺应官家尊礼重孝的风尚,为着这好名声,这罚也不能轻了,别的事可能就算了,有孝道这一则,田乐心挖的这坑,乐容娘俩是摔定了。
这时田乐心自然得示弱、示弱、再示弱:“阿翁别生气了,都是心儿的错,我不该伸手去摸姊姊写的字,惹姊姊不高兴,还累得胡庶母和三姊受罚,要不阿翁连心儿一起罚了吧,要不是心儿的错,也不会惊吓到大母了。”田乐心歪坐在刚才后倒的地方,一边说一边抽泣,用手背挤着眼睛,让眼泪流出来。
大母顺口气对田乐心说:“心儿到我这边来。”然后转向田父说:“你也不必动气,一方小砚好不好的,能用就行,容丫头喜欢就拿了去,我这自有心儿用的。”田乐心爬到大母身边,乐容也躲回胡小妇身后。
田父眼看着血压上飙,手指在胡小妇和乐容的方向点了又点,胡子都快吹上天了,压着声音喝到:“还不快去祠堂跪着!没我的话不许出来!”
田父气得直哆嗦,低吼完转身向阿母行礼:“孩儿现下得去宫里了,回来再来看望阿母。”
大母点点头不说话,抬手挥了两下。
噤若寒蝉的众人鱼贯而出,看着胡小妇和乐容在夫人婢女的“陪同”下,去了祠堂,田乐心心下大快,不禁嘴角微翘,突然后脑勺被拍了一下,抬头看大母,大母脸色确实不好,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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