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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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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绣的,看看可换多少金子。”

宿萸识字,看得见信上所写,自家主子的亲手绣的玲珑绣球,被陆世子一句看顾不当给弄丢,而后送了一箱金条,赔礼,公主府哪是什么缺金少银的地方,用得着陆府贴济。宿萸难免为自家主子抱屈,“郡主,这世子爷怎么还不对您上心啊。"要是陆世子对郡主上心,怎会送金子,分明就是对她主子还不上心。

话中多少忿言,檀允珩摇头轻笑,看着宿萸,她有四个贴身丫鬟。

宿萸、喻琉、裳蓁、堇卿,都是打小进府陪她的,不比她大几岁,往昔除了跟她出门,或者办她所交代的事外,都待在府上,不懂情爱一事,实属正常。

她想了下,道:“那就再添一把火,让陆简昭上心。”宿萸不明所以,直意,“郡主打算怎么做?”檀允珩交代道:“明儿一早你按我说的去把绣球当掉。”她手在檀木箱边缘敲了两下,“城北屋舍重修,是由我哥哥和徐夫子领着,当掉绣球后,连着陆简昭给的两箱金条,一同拿去给他俩,他们会明白的。”

沉夜,万籁俱寂,都城之中谧如幽潭,唯独沿街灯笼轻风摇曳。

隔日,六月出头,这一天有人欢喜有人忧,三公主府上高高悬挂白绫,吊唁的人络绎不绝,瑞亲王府红绸夺目,祝寿的客人满面春。

日头高悬而下,有人哭泣有人欢笑,两家虽不在一条街上,即便都城再大,也不过皇宫脚下,又能大到哪里去,凡一处声音消停,另一处隐隐将听,只是各不相干而已。先皇一生没立皇后,除了当今圣上有幸有个活着的亲妹妹,剩下的先皇子嗣里都只剩下独苗了,沾着同父之亲,却没手足之意,人性薄凉。

近午时,司昭府内井然有序,空气中隐约可嗅的肉香味,让值守的衙役眼中一亮,心里不由期待起来待会午膳是什么美食佳肴。

檀允珩在东偏房换上自己衣裳,门吱呀’一声被她打开,冲着她房门的对面房门刚好也被一人打开。金乌上移,逐渐将她屋外檐下的璀璨转到院中,东西二房都镀在阴凉下,隔着被烧得无影无踪的流云,四目遥遥相视一眼,随后二人一道往司昭府外走。

檀允珩绝不会放过和陆简昭独处机会的,出言极快。“这么巧,陆司昭也去瑞亲王府上做寿。”

陆简昭脸色从容,淡淡回了她个"嗯。”

出司昭府,檀允珩往马车里一坐,视线里的人随着隔帘放下,被阻在外消失不见,她唇角快意一笑。瑞亲王府人多眼杂的,陆简昭眼疾发作,伪装再好,抵不过那么多双眼睛,能坐在瑞王府中的人可比当时汀兰宫宴多的多,都不是什么善茬。

便又给了檀允珩可乘之机。

大大

九天湛的没一丝白云,热意炎炎。

瑞亲王府门前络绎不绝,竟是些华丽束装的门第,淡淡清凉香膏扑面而来,缓了不少舒爽。

陆简昭将马骑到瑞王府一旁,让开正道上经停马车的府门前,把缰绳丢给等着他下马的小厮,返回府前时,檀允珩刚好下马车。

可巧檀允珩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虽说她是个不常用香的,但嗅到过的香也不计其数,闻香打喷嚏还是头遭。这香……

跟她犯冲。

还是早点进府为好。

陆简昭望着檀允珩从他身边擦过的背影,眼神快速犀利地扫了眼门庭若市,快步跟了进去。

瑞王府设席分长幼,长辈一席,晚辈一席,不分男女,檀允珩和陆简昭过来的晚,别家小姐公子都已坐定,嬉笑交谈,片刻安静后,又复了喧闹。

二人的位子左右挨着,檀允珩看了眼她的位子,是在最右侧,陆简昭她左侧,再往左是四公主府的大小姐南应泠,她不容置喙地坐在陆简昭的位子上。

南应泠端坐着,貌似就在等檀允珩过来,一副''你终于来了''的样子,见人坐下,提盏即敬,端了个礼貌地笑,道:“听说当街民妇死了,想来以珩妹妹的聪明才智,已经明朗是非了。”四公主府不会那般蠢。

檀允珩听出了话中之意,淡笑回敬,“听闻应姐姐在春日宴席上有了心上人,妹妹还不知哪家,在这儿提前恭贺了。”确实,当街指骂蠢到家了,四公主府安然无虞。檀允珩跟这几家公主府不熟的很,有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都是聪明人,不必多言。

陆简昭进来时,厅里刚复了的热闹,再次熄落,他人在府里耽搁了些时辰,他回都后,在外走动不多,瑞亲王府上的下人跟他核实后,方才进府,有认出他的官员,上前搭讪的,一耽搁也就晚过来了会儿。

下人引他到位子前时,他的位子上坐了人,坐着的人身份高贵到在场的人,除了比她年长的皇子外,剩下的人都要起身朝她行礼问安。

在场的小姐公子皆知檀允珩正在追这位陆世子,而陆世子却不为所动,同在司昭府任职,他们从王家公子口中听闻的是,陆世子面冷心冷,清隽疏朗,将明仪郡主的欢喜视若无睹,今儿倒是被他们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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