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崇(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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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啊!"卫崇气得几乎从榻上跳起来,“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儿好歹是是崇德殿!吵了朕也就罢了,不怕惹皇后生气吗?!”他嗓门实在雄厚,这一吼,几乎像是虎啸山林,殿外候着的孙节"砰"地跪下,战战兢兢地回话。
当然了,孙节才来这儿几日,当然也是不知道的。北宫塞了这么多从南宫来的宫妃,逃难似的,就算是猜也猜不出来究竞是谁。还是徐鸯也撑着身子坐起来,沉吟片刻,又看了看卫崇的眼色。“好像是琴……”她不大确定地说,“昨日朱津来时,是教了他几手琴法……但也没说要彻夜练啊。这实心…
卫崇噎住,又旋即好像找到什么罪证似的,把手往帐外一指,道:“……你看看,小时就这么打扰人,以后大了还得了?可得赶紧给他送回去,免得你夜里都睡不好觉!”
这倒是实话。徐鸯也点了点头。
“也是。“她说,又很快道,“……你若实在觉得吵,要不我还是去瞧一瞧,毕竞你在这儿住一晚不容易……这孩子半夜还练,也实在是不懂得珍惜身体…”说罢,徐鸯便把身侧堆着的衣服往身上一披,往床下挪去。但卫崇见状,却是急忙把手一伸,又把她生生揽回了怀里。徐鸯一时失力,半个身子直接压在他的身上,连腿也这么径自跨开,压在卫崇的腰上,一下便闹得她红了脸,但卫崇却根本管不上了,抱着她,好言好语地劝:“别去!你去什么呢…你也知道我来住一回不容易,那些大臣天天追着我要批阅奏本,你又忙成这样……可怜可怜我一回吧,好阿省徐鸯一听他这没个正形的样,也顾不上害臊了,把眼睛又一瞪,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跨坐在他身上,手指捏着他下巴,往上一抬,薄怒道:“一方才不是你觉得烦人的?这会儿我答应了,就又不觉得烦了?”被她这么训,卫崇倒也不恼,反而把她往怀里压了压,直到二人中间是一点空隙也没有了。温热的身躯隔着衣衫,源源不断地传递着那滚烫的热意。“一来一回又要多久时间?“他涎着脸,低声呢喃道,“别去了,权当是助兴了……”
“你弟弟的琴音,你这个混不吝还能拿来助兴…“徐鸯一噎,正欲骂他几句,却被卫崇那暗地里摸索拿到的被衾一掀,整个人滚了半圈,彻底被卫崇和那锦衾埋了进去。热气顿时扑面而来。
黑暗里,卫崇的吻更放肆了,缘着她的脖颈,乃至………徐鸯知道他的舌头灵活,但也不知道他竞这样灵活。没一会,外面跪着的孙节也极具眼色地、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殿中。月色如水,这夜也才刚开始呢。
隔日,卫崇像只斗赢了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昂地离开崇德殿。他难得开心一回,连批奏本也哼着徐鸯少时教他的小曲。不过等他再回崇德殿,却是注定要失望了。一一卫衡虽被齐夫人领了回去,但这课是绝不能停的。卫崇不知道其中弯弯绕绕,徐鸯可还指着这几日一次的“会面"从朱津口中挖出点东西呢。因此,每隔几日,卫衡还是要回崇德殿来落脚。卫崇得知后,也不是没想再像上回那样闹徐鸯闹上一通,好在徐鸯这次被他练得又多了三分机敏,他还没开口呢,便先托词说些大话来哄他。什么分散朱津的精力啊,从朱津口中套话啊,要看着卫衡避免被朱津教坏了啊……总归也都不是假话。
平日里闹归闹,在这种大事上,卫崇还是听她的,只好忿忿作罢。此后卫崇又借着此事缠着她胡闹几回,全当回本了,也且按下不提。只说这朱津,竞也一日不缺地到崇德殿"点卯"了,半个月后,果然为徐鸯带来一个大消息。
“这儿是雍州,记住了吗?"他指着舆图,轻声说,看似对着卫衡,但隔着一道帘帷,徐鸯仍感觉到他阴恻恻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平日里,在宫中,这舆图自是无用,但到战场上,可都是排兵布阵的根基一一尤其是攻城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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