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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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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无论是烙印,还是刚才那一幕。

怀七轻笑,黑眸含着水雾,汗水顺着鼻梁滚落,“谢主人赏赐,属下很喜欢。”

陶锦眨了眨眼,总觉得有些眼花。

怀七绝大多数是没有表情的,包括在床上,她只能从男人眸中判断情绪。

但是刚才,他居然笑了一下,很浅的笑意,消失的也很快。

她奇道,“再笑一下。”

怀七默了几瞬,顺从地扯起嘴角,与方才不同,笑容有些小心翼翼。没有冷脸看着顺眼,像是被强迫陪笑。

陶锦没嫌弃,她抬膝压在怀七大腿上,揪着男人的发垂头与他接吻,直到男人的唇被她咬破,血色晕开淡色的唇。

怀七心跳很快,吻技青涩又紧张。

他没有舍得阖眸,余生回想起,好像他一生的苦难,都可以被这个吻化解。

陶锦退开时,看着怀七唇侧的细缕鲜血,还有眸底未来得及藏起的隐忍爱意,微微勾唇。

药膏涂了整整半月,结痂才消退。

两处烙印,一处心口,一处腿根。

心口是枚绯色蝴蝶振翅的图案,拳头大小,陶锦将手贴上去,感受着男人蓬勃有力的心跳,透过振翅欲飞的蝴蝶,传到她的掌心。

而腿根那处烙纹,则是墨色的''犬''字。

陶锦指腹摩挲,安静欣赏自己的作品。

她的小狗。从此以后,他的心脏只为她跳动,躯体也只为她打开。

春去秋来,梁栎依拖着不肯将婚约解除,陶锦有些疑惑,有这些时间,比起一个无权无势的荆王府,他应能在京中抱一颗更大的树做靠山。

但她将想法说出时,梁栎面上总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似是悲伤,也似在后悔。

小云端来糕点,看着檐下落雨,忍不住道:“小姐,梁公子还在外面站着呢。”

陶锦放下手中软璎珞,看向雨幕里那个模糊的身影。不管梁栎是否真心,他的表面功夫做的很足,至少她院里的人都觉得梁栎对她情根深种。

她垂眸,将最后一块蓝玉衔接好,这才放进盒里。

“走吧。”她起身道。

怀七拿起盒子,熟稔的替小姐撑起伞。

细雨缠绵,与梁栎擦肩而时,男人轻唤,“阿锦。”

因初次听这称呼,陶锦驻足在原地,奇怪地看向梁栎,他脑子被淋坏了?

“我总在想,若我当初没有刻意设计那场重逢,你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与我重新相识一场。”

隔着朦胧细雨,陶锦看不清梁栎的神情,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悔意与疲惫。

重来几次也不可能,她不喜欢白切黑,她最近也听闻梁栎一些事迹,他未来一看就是做权臣的料。

“不会。你为何偏偏执着于我?这么缠着我得不到解药的。”陶锦忍不住问,眼瞧着离毒发时间只剩半年了。

梁栎自嘲一笑,“若没有你,我早该在九年前便死了。”

陶锦停下脚步,听他讲故事。

一个不算常见的故事,岐南是百年世族,族斗严重,如今的家主风流成性,膝下孩子多到数不清。主母手段狠厉,又默许后宅争斗,于是许多孩子都活不到上私塾的年纪。

梁栎的母亲只是一个婢女,与家主风流一夜,生下他后没几年便离世,无人护着,他本该早早死了的。

梁栎望着她,眸中藏了太多情愫,“但因这串朱砂,家中误以为郡主喜我,这才留我长大。”

岐南饶他一命,却没想到养出一条阴暗的蛇,淬毒獠牙刺向那些曾欺辱过他的兄长们,他发誓要将那些人都杀了。

那条褪色的朱砂,陶锦不经意的赠送,却是他幼年的保命符。

无数夜里,幼小的梁栎抱着朱砂入睡,他想,他喜欢郡主,他长大要手握权势,要保护郡主。

真是一个救赎文的好开头,陶锦感叹着,又轻啧一声。

“你怎么恩将仇报,我幼年救你一命,你没谢我也就算了,现在还逼我嫁你,你不会觉得娶我是报恩的手段吧。”

“我未曾想逼迫郡主,只是……”

梁栎执伞转身,深深看向陶锦身旁的黑衣身影,眸底晦涩翻涌,“莫非郡主当真爱上一个奴才,甚至宁愿违抗父母之命,也不愿嫁给我。”

陶锦脚步顿了一下,觉得有些可笑。

爱?

不可能的,她从未爱过怀七,哪怕片刻都无。浓烈感情充满不确定性,真心瞬息万变,她不要真心,只要这个人对自己绝对忠诚。

喜欢吗?

她确实喜欢怀七,可这种喜欢很廉价,像喜欢街边的小猫小狗一样,它们蹭过来,她伸出手揉揉温软的毛茸茸,她对怀七也是这种喜欢。

她只是在最后时光找了个男朋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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