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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叹息地伸出手去揉她微挑的眉毛,眸光如水地看着郑如骄,道:“骄儿,不要那么凶嘛。我好不容易日赶夜赶解决了那些匪徒,赶在过年前回来,你就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瞧你一来就说得什么话,还嫌弃我态度不好,我难道就不该生气?”温柔的对视,是消除了一半的怒气。郑如骄没好气地收回想动粗的手。
“我在那边剿匪,却一天收到好几封的信件告诉我,我的未婚妻给别的男子剪了满府的剪纸画,那不要脸的男的还趁我不在,向骄儿献媚,这事弄得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了,我能无动于衷吗?骄阳,你干嘛不拒绝他,你不会是喜欢上宋辰仪那混蛋了吧?”陈述在长江沿岸剿匪,听到的版本是一堆添油加醋说道郑如骄和宋辰仪暧昧的话。那些人的信件上说,他的未婚妻水性杨花,有他一个哪能满足,趁他不在长安,勾搭上了摄政王。两人日日夜夜不管不顾周遭人所有人的目光,在三月桃花开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互许终生。对于这种污蔑,他是不信的,但是说的人多了,他还是不舒服了。加紧解决完水匪,终于在昨日赶回了长安。
他是想相信十一娘的,可是当他路过摄政王府,看到灯火通明的摄政王府,每个角落都贴满红红的剪纸,漂亮的剪纸,听到宋辰仪在堂屋嚷嚷的声音:“都给我小心做事,不要碰到骄阳县主给咱府上剪的剪纸画。谁要再弄毁一张,可不止像今日林明那样被赶出府就了事……”
陈述生气了,然后,摄政王府的剪纸一夜之间都销毁了。
“哦,那件事。你知道我开了一家火锅店吗?”郑如骄道。
“嗯。”陈述点头。
“就那家店,临近过年,我办了个活动,我用搜集十字香包换奖励的手段吸引客人。只是我没想到生意过于好了,然后免费的酒席就开不出来了,没地方开了。最后我只能改变了活动的奖励。让有十字香包的人来换取其他东西。别人都是规规矩矩来换奖励,我哪能想到宋辰仪依仗权势,这么逼迫人。我不过一个小小县主,既无权又无势,所以只能答应了给他剪些剪纸。其实也没什么嘛,你不要生气了嘛。”郑如骄心虚地很,所以尽量插科打诨地说。
陈述听完她的撒娇,怒气是稍微减少了点,可是还是很生气,他道:“都引起所有人追捧了,他倒是对你势在必得。不就是奖励吗?我看其他人拿的都是你们店里伙计给弄来的东西,就他特殊,你亲自给他剪什么剪纸。你管他那么多,他那人那么讨厌。以后不管他再提什么无理要求,你一概拒绝,别理会这种小人。至于会有什么后果,让他来找我。”昨夜摄政王府鲜红的一片剪纸画再一次涌入他脑海,陈述很生气地揉她的手,亲她面庞,动作实在是粗暴。
郑如骄喊疼,他也不听,继续继续。
半夜醒来,郑如骄懵了,陈述他点着灯竟然在作画。
她走过去看了下,顿时,一张脸又羞又气。郑如骄低声气呼呼道:“你在干什么?”
那画纸上一男一女,穿着单薄耳鬓厮磨,暧昧地躺在一张榻上,半解的外衫勾在两人的胸前,腰间,好一副不知羞耻的艳情图。这样也就罢了,让郑如骄不能忍的是,这一男一女的轮廓外貌如此熟悉,男的是陈述,女的是她!
“你给我撕了!”郑如骄去抽那张画纸。
陈述不给,两人拉拉扯扯的,那画纸很快一分为二。
对此,陈述还一脸惋惜:“十一娘,我画了一晚上呢,本来打算给你留着。现在没了,我再画也来不及了,等会就天亮了。”
郑如骄咬牙切齿:“我不要你画,你赶快走吧。”
画得什么东西,还保存呢,被人搜到,这算什么?
“真是可惜!”最后离开时,陈述还嘀嘀咕咕,很是可惜。
郑如骄白他一眼,推他离开昭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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