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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航线(1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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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5月27日  法国布列塔尼  手雷在门前的台阶上爆炸,气浪将两个士兵掀了出来,一死一伤,伤员在地上哀嚎,“马基”朝着他打了一梭子,结束了他的痛苦。娜塔莉示意战友将阵地转移至楼梯口,一旦德国人攻进来,可以居高临下用冲锋枪和手榴弹招呼他们,她自己则顺着楼梯上了屋顶的阁楼。  推开阁楼的门,娜塔莉踩着褚红色的屋瓦,跑到了屋顶的北边。这里是维奥维庄园所有建筑的最高点,可以俯瞰整个庄园,从主楼到瑞芙泽河上的桥,几乎都一览无余。  娜塔莉端起步枪,将标尺调到了500米的远距离,她采用跪姿,将瞄准镜对准了战俘营围墙边上的岗楼。  地面上,那辆半履带装甲车正在全速朝着啤酒厂废墟的方向驶去。  战俘营南北两侧各有一个岗楼,每个岗楼的标准配置是两名哨兵,但现在都只有一名,另一名已经被征集去参加灭火了。哨兵背着步枪,身边是一挺MG-34机关枪,枪口对着营房的方向。  两个岗楼相距150米左右,短时间内射杀这两个相距那么远的目标,是项扎扎实实的挑战。显然枪声和爆炸声已经引起了哨兵的警觉,他们都已经端起了机枪,枪口对准下面的营房。  战俘营里的人们还没有动静。  啤酒厂废墟那里响起了骚动声和枪声,听到声音,战俘营里已经有几个人走出了棚屋,隐隐能听见岗楼里的哨兵用德语大声的呵斥声。  留给娜塔莉的时间不多,如果MG-34开火,在它风一样的射速下,不知会死多少人。  所以必须马上先解决一个。  天光已经大亮,目标在镜头里非常清晰,虽然距离比较远。娜塔莉先将瞄线对准近处的哨兵,迅速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哨兵应声倒在了镜头里。  娜塔莉隐隐听到了一声喊,北侧岗楼的机枪响了。  该死!  娜塔莉在心里骂了一句。  机枪先居高临下对着战俘营的空地警告性地打了一梭子,紧接着朝着她的方向打来。相距那么远,子弹对她基本没有威胁,哨兵是条件反射式的还击。  越是紧急,越不能慌乱,娜塔莉决定采用卧姿射击,这样把握性更高。  她在瓦片上卧倒,步枪的枪身靠着屋顶边缘的红砖,稳稳地据枪,用瞄准镜锁定了哨兵。机关枪口闪烁的红光在镜头里尤其显眼,子弹嗖嗖地在身边掠过。  没有风。  娜塔莉屏住呼吸,开了第一枪。  没有打中。  弹着点似乎略偏左。  她调整了一下,又开了一枪,仍然打空了。  射击的闪光一定暴露了她的位置,她感觉德国哨兵似乎也调整了一下,机枪子弹更密集地朝她的方向射来,有几发直接打在身前的红砖上,瞬间将砖块击成粉碎,灰尘和碎屑象烟雾一样飞溅。  枪膛里只剩两发子弹,不能再犹豫了,娜塔莉开了一枪,又迅速拉动枪栓,几乎在同时,又射出了最后一发子弹。  看见那个哨兵一头栽出了瞄准镜外,娜塔莉松了一口气。  机枪的射击声戛然而止。  “600米,4发命中,不知道安迪会怎么嘲笑我,”娜塔莉不无遗憾地想,“可能多少还有点运气的成分呢。”  不过,在他们这些战友里,都认为去年安迪在1000米外一枪射死那个倒霉的德国将军,多少都有点运气的成分,似乎“火星人侯爵”大人也没否认。  昨晚参与救火的几十个战俘被换下来坐在路边休息,另一群在看守的督促下清理废墟。枪声刚响时,他们都漠然地没有反应,直到一阵接一阵的枪声和爆炸声又响起,他们作为军人的敏感突然被唤醒了。  两个“马基”驾驶的半履带车开足马力冲过来,看守的卫兵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端着枪跑过去,边跑边瞄准了疾驰的装甲车。  车上先开了枪,用步枪打的点射,两个卫兵散开,跪下来开枪还击。其他几个卫兵闻讯也端着枪疾跑过来增援。  忽然,一个波兰战俘大喊了一声,将手中一块残破的钢板向边上的德国卫兵掷了过去。卫兵怔了一下,弯腰躲了过去,随即对着战俘开了一枪,波兰人被打中了,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脚步扑了上去。德国人拉动枪栓,迅速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没打中,而波兰人已经将他扑到了。  战俘们忽然齐声吼叫起来,他们随手捡起身边可以当做武器的各种建筑垃圾——破碎的铁皮、变形的铁管、木棍甚至砖块,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德国人冲去。增援的卫兵不得不停下来开枪,冲在前面的波兰人三三两两地倒下,但更多的人冲了过去,德国兵很快被人潮淹没了。  首先开枪的两个卫兵几乎在瞬间就明白形势不妙,掉头准备往营房的方向撤,很快被半履带车上射来的子弹击倒。  这场意外的暴动在几分钟内就结束了,看守的卫兵没有一个幸免。但毕竟是赤手空拳,波兰战俘死伤了二十多个,剩下的人恨意难消,还在踢打死去的德国人的尸体。  枪声仍在继续,但显然并不是射向这边。一名“马基”打开门,跳下半履带车,他下意识地将头上德军的钢盔摘下,对着三三两两围上来的波兰战俘们作了个示好的手势。  一个看上去年龄较大的波兰人,端着刚刚在混乱中缴获的步枪,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去,枪口对着“马基”。  “你们是什么人?”他用波兰语问。  “马基”顿了一下,他听不懂波兰语,但他知道对方问他的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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