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板太傅VS狠辣帝王(2)(1 / 2)
沈逸一觉睡醒,侧身招了招手,一旁花绒快步走近,垂下头低声道:“请大人吩咐。”
沈逸:“告诉手下那些人,以后不必让请我去赏海棠了,年纪大了,厌烦了。”
花绒眼底划过暗光,她点了点头,心领神会,“是,大人,我这就差人去告知各位大人。”
她躬身退出内室。
海棠花……当年还是七皇子的太子殿下就是用一束海棠花换得大人的鼎力相帮。
这么些年过去了,花绒还记得那日情形。
一向按时回来的大人罕见晚归,回来时手里捧了一束海棠花枝,面上带笑说他往后都会晚归。
花绒只知从那日开始,不争不抢不站队的大人在朝堂上变了。
书案上会多出很多信笺,总会忙碌到半夜,眉宇再未舒展过。
甚至会带一身伤回来。
花绒出去后舒了口长气,昂首挺胸长眉舒展,娴熟的召来暗卫安排相关事宜。
倒吊下来的花岐好奇看她,搂紧怀中漆黑狭长的长刀,“大人伤重未愈,你因何故如此作态?”
花绒笑而不语,擦肩而过才顿住步伐,勾唇道:“往后大人会变成以前的大人,我自然高兴。”
花岐愣了愣,抱剑的手霎时收紧,其上青筋凸起。
须臾,他拔出漆黑刀刃,绷着脸慢条斯理擦拭起来,寒刃照出他含笑的眼睛。
……如此,甚好。
——
沈逸在朝堂上告了假,现今已经在宅子里蜗居两天了。
这个时节的雨还没下完,一连几天总会时不时飘来那么一阵雨,来的快,走的也快。
晨起时还是雨打枝头,临近徬晚,天际却是一片好看的烟霞色。
被自家师弟赶出来走动,沈逸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就静静眺望起远方。
“师兄,你当真不想见那个七皇子了?”撸着怀里的小狐狸,齐澈眼里一片探究之色。
住在此处的这几日,他日日都能听到通传,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无非是那个鬼男人想要来探望一面。
“不见。”
远方霞色映入沈逸眸中,神色淡淡,他吐出那个已经说烂了的词。
齐澈听了,也未觉不妥,唇角的弧度又翘出一个高度,彰显他心情不错的事实。
对于眼下这个局面,他是喜闻乐见的。
以往,不管那位皇子殿下有何请求,他这位冷静自持的师兄会一次次打破原则。
如今,这番局面倒是意外的大快人心。
——
“殿下,沈大人还是……”垂首回话的侍从有眼色的没将话说完。
一辆低调而不失奢华的马车久久停在一处,竹帘外一门之隔,里面便是萧肆心心念念之人。
宅门紧闭,一连两天,他都吃了闭门羹。
手下人还在和侍从争辩,萧肆扬下竹帘,“罢了,既然先生身子不适,那今日便不再叨扰。”
手下人识趣的闭嘴,将手提的木匣子递过去,满脸笑意,丝毫不见方才倨傲之色。
“这些是我们殿下从太医院为太傅大人拿的药。”
侍从不敢贸然接下,背着手躲开,说要问过才肯接下。
“走吧。”马车上传来命令。
马车应声而动。
手下人有眼力见的放下木匣,转身奔向马车跟在后头。
花绒进来传话之际,沈逸已经服药睡下,一旁的齐澈坐在床沿为其施针。
将最后一根针放入针帛,齐澈眼神示意,花绒会意轻手轻脚随他退下。
沈逸近年来一向浅眠,近日告假在家又喝了有安神作用的药,这下睡的倒是安神。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只是在对镜整理官服时,看到颈侧有个红痕,摸着不痛不痒,他也不曾在意。
花绒时时在身旁伺候,倒是眼尖看到了,吩咐人今日要早早点上驱蚊的香,不放心亲自去查探床帐 。
告假三天,今日是上朝的日子。
朝堂上有他没他照样转,依旧是太子和三皇子两党之争。
皇帝逐年昏聩,耳聋眼瞎,年轻时又中过剧毒,现在每天求仙问道吞服丹药。
即便如此也是行动迟缓,正当力壮的年纪只能眼睁睁看着朝堂臣子站队相争。
尽管有心扭转这一局面,却是势微。
今日众人发觉以太傅沈逸为主的那一帮文臣出奇安静,对扣在太子头上的那件苦差事竟半点不推脱。
萧肆站在朝堂前列,他看不到沈逸神情如何,借着被身后嘈杂声音吸引转头,他原本计划匆匆扫上一眼便可。
朝臣众多,一眼望去杂乱无章,而沈逸绝对是里面最吸睛的,一眼望去便是绝色。
他的先生神色淡淡似在出神,身着与众位大臣别无二致的青色官服,他却是鹤立鸡群。
经此一遭先生瘦了,原本就精瘦的腰身在用紧身腰带一束,再配上那张平静剔透的脸,更衬出几分书生文弱。
书生文弱……萧肆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
他的先生可是位杀人不眨眼玉面阎王啊。
萧肆这一眼看了便不想收回来,朝堂上个个皆是人精,一时间也跟着他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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