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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古板先生vs狠辣帝王(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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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坐在熟悉的车厢中,侧身倚靠,他微微放松。

耳旁雨声沉闷,他无意识屈指轻点,倦怠的眉眼一片深沉。

须臾,与二百连线。

“你确定这个位面的男主不是重生的?”

他记性不差,到达位面后,那些封锁的记忆会自动解封,恍如昨日。

萧肆现在这副模样实在和他记忆的相差太大。

他是疯,却也不会将姿态放到如此之低,他有自己的骄傲和体面。

“我真的不知道耶。”再三刷新,也检测不出什么毛病,二百也心累。

“算了。”没讨论出结果,沈逸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在跳珠的雨声中疲倦睡过去。

东宫。

在震天的雷声中,萧肆双手捂着抽痛的头。

头痛欲裂,仿佛有一根箭矢插入颅脑,在其中绞动、穿孔。

雷鸣电闪,突如其来的闪电白光透过窗柩,间歇照亮他那双阴鸷泛红的眼。

萧肆痛苦蜷缩在一角,天罚般的雷声如万马过境,踩踏耳旁。

他一下下蜷缩身形,腰背弓起,痛到极致之时,他发出呜咽般的哀鸣。

“别……”他紧捂着头,一下下撞地,在闷声碰撞声中嗫嚅着,“别忘……不要……”

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咙,浑身痉挛,身体彻底不受控后,他挣扎着,往窗边攀爬。

泪水自湿红的眼尾一线滑下,开闸似的没入鬓角。

随着时间推移,那双阴鸷倔强的眼逐渐失神,继而掺进一丝茫然,那只呈够出姿势的手无力瘫软在地。

后半夜,一声惊雷炸醒萧肆。

撑着身子从湿漉漉的地上坐起,抬手撑头,掌心刺痛让他清醒几分。

垂眸,手上一个大豁口,堪堪止血,扑面的血腥味让他皱了眉头。

环视一周,书房门窗未关,他不知为何倒在窗边,飘进来的雨丝将他浸透,泛潮气的砖面冰冷刺骨。

豆点大的烛火摇曳,借着微弱烛光,他眯起酸涩发胀的眼睛。

良久,起身走向书桌。

他可真是狼狈啊,好久没体会到这种滋味了,宿醉之后的错觉,脑仁发疼,心口空荡荡的。

无心屈指,薄薄一层的痂又绽开猩红血肉,再回神,温热血迹淌了一手。

眼睫轻颤,他回忆白日见闻。

为了沈逸,为了……先生。

他竟如此失态,甚至于……狼狈。

一幕幕相互贯连起来,他所作所为,一一回想,竟无丝毫不妥。

可本不该如此的,生在帝王家,不应该有什么东西配他轻易伤神。

回想到那张因失血过多而略显病弱的脸,那双平静剔透的眸子,萧肆怎么也压不住心中的酸胀感。

衣衫浸透,浑身冰凉,他不禁伸手探向胸口处,那里酸酸的,很是闷痛,如同挨了一掌。

可同时,一股模糊的火热悄然攀附,细密涩麻,难以品味。

他终是垂头,昏黄烛火在他脸上勾出明暗,唇角翘起,带着病态的脸露出一丝兴味,他低低笑着,优越五官轮廓凌厉,沉寂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

他对先生的心思……终归是压不住了啊。

这般想着,像是释然,心口处的无名闷痛倒是减轻两分。

马车平缓停下,久久不见人出来,在门口等候的花绒掀开车帘一角,正是沈逸沉静睡颜。

朝堂之事劳心伤神,拖着病体,如今睡下她也不忍心叫醒。

只是马车上终归是睡不舒坦的,若是不慎着凉,又是一桩大事。

“大人,大人?”花绒软着嗓子唤了两声,没等人醒,抱着白狐的齐澈身轻如燕,挑开帘子跳入车厢。

沈逸是被毛绒触感搔醒的。

马车不知何时到了门口,见他睡着,都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唯独齐澈抱着的小狐狸胆大的窜进他怀里,不见外的用尾巴扫他下巴。

昏昏沉沉醒来,对上马车下众人担忧的神情,他摆摆手,“无事,只是累了。”

接过沉甸甸的白狐,边走路齐澈不忘腾出一只手给他号脉。

紧紧坠在他身后的花绒则是在看到了沈逸深色官服上的湿迹。

“大人,您的伤口又渗血了。”她话中紧张,已然扶上沈逸臂膀。

齐澈也皱眉看探头看向他左肩那块。

全程扶着进入内室,被催着换了那身沾染湿气的衣裳,又重新包扎换药,乱作一团。

一切尘埃落定,耳边倒也安静下来。

在面前那道逼问视线下,沈逸不自在给自己斟了杯茶,面不改色道:“无事,只是咳疾发作有些喘不过来导致的伤口崩裂。”

“是吗?”

尾调高高,明显的质疑。

齐澈皮笑肉不笑盯着沈逸,“那突然动气还吃了来历不明的药算是怎么回事?”

齐澈年纪虽小,但行医多年,事关病人,他自然一副老成模样,在他手下诊治过的病人没少被他训。

几道目光下,沈逸捂拳咳了下,声音登时虚弱起来,一脸无辜看向齐澈,“师弟。”

有气无力的声音叫师弟,齐澈拿这样的师兄毫无办法,脸上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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