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条船上的人(1 / 2)
白苒眼眶通红,眼中却只有冷漠。
一巴掌她尤嫌不过瘾,眼前这个男人,以爱为名伺机接近,却害得她家破人亡。
看见他,她都觉得恶心。
她声音微微颤抖,指着褚一鸣,质问声仿若泣血:“那是我的养姐,褚一鸣,你还有没有廉耻?”
“苒苒,你听我解释!”褚一鸣没料到他们的事会以这种方式曝光,一时间慌了阵脚,连脸上火辣辣的疼都顾不上,“是她……”
“难道你还想说是白迎月勾引的你?”白苒打断了他,一句话断了他的后路。
以他视频里的表现,这话谁信?
褚一鸣咬紧牙关,话噎在了喉咙里。
白苒故作失望,擦干眼角的泪水,带着几分倔强:“既然做了,就负起责任,别让我看不起你。”
“白迎月。”她转头看向白迎月,苦笑一声,“这么多年,白家从没有欠过你。”
你做的事,却是恩将仇报。
她没有直说,但谁都听得出她的话外之意,眼神怪异起来。
白迎月的脸色几乎绷不住,险些咬碎了牙,阴毒地瞪着白苒。
一定是这贱人搞的鬼。
事到如今,她想靠着婚姻往上寻求助力的路已经断了。
白苒瞥她一眼,暗暗勾唇,给她指出了一条明路,面上却是苦笑一声,无奈又悲哀:“好,你们两情相悦,我倒成了恶人。”
“既然如此,褚一鸣,我们的婚约就此作罢。”白苒叹息,声音艰涩,“就这样吧。”
“不行!”褚一鸣脱口而出,眼神闪烁。
白迎月再好也是一个养女,娶了白苒,才能得到白江两家的股份。
白迎月纵使有心理准备,表情也忍不住扭曲。
褚一鸣却顾不上她了,拉住白苒,语气急切:“苒苒,听我解释。”
“苒苒,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褚父黑着脸,也忍不住开口。
砰。
白苒尚未开口,就听得一声拍桌,白正庭平日温文尔雅的脸上已经布满阴云,他狠声:“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们褚家倒是知道。”
白苒愣了愣,抿紧唇,眼眶发热。
爸爸……
“怎么,难道要我白某的独女给你家做妻,养女给你家生子……呵,好大的心思。”白正庭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充满了危险和狠厉。
在白家面前,褚家什么都不是,褚父也不过是欺负欺负小辈,白正庭一开口,他就成了鹌鹑:“不
敢,不敢。”
“你最好是。”白正庭冷笑,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站起身,环顾四周,声音慢却有力,不容置疑,“今日让诸位看了笑话,白某还有家事处理,改日再上门赔罪。”
众宾客也都看得懂眼色,打了个哈哈,也就作鸟兽散了,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只剩白家几人立在宴会厅中。
江落处看见人走了,终于撑不住露出了怒色,质问白迎月:“迎月!那张孕检单是怎么回事?褚一鸣是苒苒的未婚夫,你——”
“对不起,妈妈。”白迎月惯会装可怜,垂着眼,掩盖自己的怨恨,欲言又止,“那只是一场意外,我……我是被迫的。”
“我看你揽着姓褚的那么亲密,还以为你们早就是一对呢。”白苒语气凉凉,点破了她拙劣的表演,抱着母亲,委屈地撒娇,“我现在看见她就心口疼。”
白正庭冷冷地望着白迎月,也点了头,支持了女儿:“迎月也二十五了,是时候搬出去住了。”
姜还是老的辣,他这话一出口,白迎月才是真的慌了神。
她本来就只是个养女,今夜过后,名声就算毁了,要是再被赶出白家,就什么都没了
。
“别赶我走。”她掐了自己一把,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巴巴地望着白家父母,“爸,妈,对不起……你们养我二十年,我是真的当你们是亲生父母,如今你们赶我走……我还不如死了!”
“你还不明白,你该道歉的对象,根本不是我们。”江落处揉了揉额角,眼中盛满了失望,“你对不起的,是苒苒。”
“一哭、二闹、三上吊。”白苒不等她开口,先冷笑了一声,懒懒抬眼,“没诚意。”
白苒,她根本就是故意作对!
白迎月僵了僵,咬紧牙根,恨意翻涌,闭了闭眼,猛地跪下。
“妹妹,原谅我这一次。”
白苒沉默了一会儿,等她跪得几乎绷不住了,才淡淡出声:“哦。”
“你原谅我了?”白迎月眼中闪过喜意,就要站起身来,又被她一句话打了回去。
“没有。”
“你……”耍我。白迎月瞪大了眼,又把即将出口的话憋回去,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白苒玩够了,扯扯唇角,漫不经心:“我就是不想见到你。”
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白迎月,眼神幽深,看不清情绪:“或者,我们回忆回忆,昨晚的人,
是谁派来的?”
她怎么知道!
白迎月呼吸一滞,偌大的恐慌浮上心头,面上顿时没了血色。
“什么意思?”白正庭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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