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医院(1 / 2)
到了医院,我人依旧是稀里糊涂的。 医院的一楼有高高的穹顶,立体空间的扩张显得整个医院看起来没有那么拥挤,再加上这一天是工作日,排队的人虽然密密麻麻,但相较于周末,还是有许多空隙的。 爸爸妈妈帮我挂了一个号,于是我们按照指示牌去到了二楼。江城不大,医院就那么几家,我又是个病秧子,一家三口几乎是一个月就要来一次医院的,因此,对医院的场所分布也很熟悉,不花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呼吸科所在的位置。 在等候区的人很少,我们先扫了一个号,在上面排上队,紧接着就叫到了我们。 爸爸妈妈直接帮我挂了一个叫唐寅强的专家号,之前偶感风寒上时候也曾经在他手上看过,因此,我们看他是很面熟的。 一进门,我刚在椅子上坐好,妈妈便自来熟一般向医生阐述病情:“医生,我女儿发烧了,嗓子也很疼,你看看是什么情况?” 唐寅强医生约莫四五十岁,带着口罩,行事做派有一股老干部的感觉。 唐医生询问了一下我在家有没有量体温,又用一根像是压舌板的棍子把我的嘴巴撬开,那一束光在我嗓子里煞有介事地照着,反复“观看”了一下我嗓子的“内部结构”,又拿起听诊器在我前面后背听了一下声音,最后对我父母说着, “嗓子是有点发炎,肺部也有一点螺音,不排除肺炎的情况,从发烧的情况来看,具体问题你们还是先去查一下血象,最好在做一个肺部CT,我好再做判断。” “CT就不要做了吧,有辐射不太好的,我女儿医保都不报销CT的费用,之前常来医院看病,用听诊器听一下了就好了,你看着开点药就可以了。” 爸爸有些不相信唐寅强医生,之前一点小病,唐寅强医生都要开全套的检查,爸爸怀疑他是拿过回扣了,所以才推荐这么多检查,因此不愿意配合。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勉强你们了,但不做检查,后果自负的哈。”经过了几轮辩驳,唐寅强医生松了口,“但血象你们还是查一下吧,又不贵。” 于是我们又拿着医生开具的单子继续缴费,去到采血室,负责采血的护士长得很漂亮,白皙光洁的皮肤,脸颊上有淡淡晚霞般红润的色泽,一双纤纤玉手,葱指又细又长,连指甲盖都是恰如其分的美的。 可惜病痛缠身的我无心欣赏,只是照例卷起袖子,等着她将硕大的针管插入我的静脉。 我自小最怕打针,痛感尤为强烈,我虽不忍看向护士的手,以及延伸视觉的刺入皮肤的针,但还是逞强往那里望了,猩红血液从我的皮肤,一点点抽离,一点点流向真空采血管。 护士长得美若天仙,可是抽血上技术让人不敢苟同,拔出针管时,发现我手上已经青了好大一块。 “按好,别让伤口出血。把这个真空采血管送到检验科,大概半个小时出结果。”从外在形象完全判断不出来这个护士是新手还是老练,抽血后却也是尽职地提醒我。 于是我便按照她的吩咐照做,因为前来采血的人少,无聊的我每隔五分钟,便把我的单子在机器上扫一下,查看结果是否出来,大概十五分钟左右,便把单子打印了出来。 拿到结果,我自己胡乱看一下,白细胞数量等有向上的箭头,大概是有炎症吧。 我们把单子拿给唐寅强医生看,他在电脑上记录着,说了什么我大致忘记了,只记得关键几句大概是:“你这是病毒性流感,可能还有点支气管炎,需要打吊水,我帮你们开。” “还要打点滴?算了不用了吧,我们开点药回去就好了。”爸爸仍旧不信任唐寅强医生,说道,“打点滴又不能立刻退烧,还是用退烧药好一点。” “那好吧,我给你开点退烧药,你们先用一下,如果不行,还是要来医院的。”唐寅强医生拗不过我爸爸,只得再退一步。 于是,我们便拿了药,“心满意足”地回去了,还没出医院,不知道是听了谁的只言片语,说“现在形势似乎不太对劲,感冒发烧必须得严查。” 这件事大概发生在2019年11月份的时候,距离武汉的新冠肺炎爆发管控还有一个多月,那时我实习已经不太忙碌,报了周六周日去上考编的辅导班,自发烧以后,便因病不怎么愿意去上了,我的毕业论文写在此后。 静谧的夜里,我发着高烧,扰得妈妈也无法入睡,她焦虑地不停给我灌水,给我吃了退烧药,我终于间或降下了体温,清醒一些。 “我突然想起我两个月前总是头痛,做了一个核磁共振,显示我左脑有个洞,推测是左脑腔隙灶积液,那个新来的医生不太懂,还危言耸听,说我不排除脑梗死的可能,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引起的发烧?”我一向有些多疑,着呢的可以说是“脑洞大开”,天马行空地想到这一点。 “你发烧跟这个问题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乱想了,后来我问了好几个医生,不也都说你那时候没事吗?”妈妈最讨厌我胡思乱想,于是她提高了一点音量,说道。 “那也是,我感冒也有可能是实习的时候被班里小朋友给传染上的。”我有发出了其他方面的推测。 “这倒是有可能。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生病,结果注定,就不要再想原因了。”妈妈帮我换一条敷在头上的毛巾,实事求是地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你的体温降下去,再说其他事。” 又度过了难熬的一晚,我的高烧终于被全面控制住了,全身发了许多汗,换了一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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