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202章(2 / 6)
,其他举子确实就被衬得光彩黯淡了。
地方官吏也是酒喝得多了,再一看旁边坐着燕王,便存心起了讨好的心思,当即笑道:“不若请陆公子吟唱《鹿鸣》诗如何?”
吟唱《鹿鸣》,乃是鹿鸣宴惯有的习俗,自唐代时便一直延续了下来。
陆长亭微微挑眉,注意到周围的目光更多添嫉妒。可惜了,这些人越是嫉妒,他便越不会有半分退让。隐忍之说何等可笑?他陆长亭至少是绝无这二字可书写的!
“”
上辈子他曾学过这首鹿鸣,当时教授的老师极为讲究节奏、韵律感,因而陆长亭在这方面也多有注意。不过吟唱,还真难不住他。
清冷微哑的声音在鹿鸣宴中响了起来,许是因为喝过了酒的缘故,陆长亭的声音里还含着一丝醉意,令人不自觉地熏熏然也。有的人听得入了神,有的人听得痴迷,也有人听得皱起了眉努力压抑着心底的厌恶……
地方官吏笑着抚掌,夸道:“陆公子不仅才学过人,吟起诗来也叫人多有沉醉……”
陆长亭环视了一圈,将众人各色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
零星几个,连眼珠子都红了。
这样的人,就算是入了仕途,又能如何?何况以陆长亭看来,他们恐怕也只能止步于此了,想要再向前,可难得很。
待到鹿鸣宴结束时,整个宴会俨然已经成为了陆长亭一人展示才华的地方。这当然不能怪陆长亭,只能怪余下的人,确实不如陆长亭的落落大方,明明都身为举子了,却到底碍于地方官吏和王爷在场,而多有畏畏缩缩。这样一来,可不就只剩下陆长亭一人尽情大放华彩了吗?
鹿鸣宴很快散去。
朱棣主动走到了陆长亭的身旁:“走吧。”
陆长亭点了点头。
旁的人小心地打量着他们,等陆长亭和朱棣渐渐走得远了些,陆长亭才隐隐听见他们说:“谁知道……得……是啊,毕竟……王爷……”
他们的声音虽然模糊,但陆长亭却深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说他乡试非靠自己之力罢了。
朱棣耳力也不差,当即就冷了脸色:“他们怎敢如此胡说?”
陆长亭笑了笑:“嘴长在别人身上,这可管不了。”说到这里,陆长亭不由得顿了顿,“对了,我若日后去了应天,四哥对纪紫蓝和三子手中的东西可要上心些!”
掌握了平燕府的舆论与喉舌,日后靖难之变到来那日,才能更好地掌控住整个平燕府。
朱棣点了点头,将陆长亭推上了马车:“长亭,你醉了。”
“是吗?”陆长亭眨了眨眼,眼底荡开了点点波光。
朱棣压下了心底躁动的情绪,跟着上了马车。
燕王府的马车很快离开了这里,众举子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神色各有不一。
“还当那陆长亭会沉不住气,谁知道他竟然如此忍得!”有人忍不住失望地道。
“什么忍得忍不得,都已然取得头名,他自然不屑再与我们争执。”
“还当他会有些血性,敢清白示人,请求考官重新举行乡试……”
“你们就胡想吧!这也是能重新举行得了的吗?都快闭嘴吧,莫为自己招来灾祸!”
平燕府的举子们对燕王朱棣还是极有崇敬的,他们忍不住道:“也不知燕王怎会如此容忍这样一人……”
他们叹了口气,谁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心底的嫉妒在作怪。
乡试结束以后,离会试、殿试便不远了。
道衍特意又将陆长亭叫到了庆寿寺去。都走到这一步来了,陆长亭自然不愿因为半分的懈怠而导致洪武二十一年的失利,他丝毫没有抗拒地回到了庆寿寺中。而出乎陆长亭意料的是,邹筑墨居然也跟着来了庆寿寺,其后还跟了个罗贯中。
邹筑墨板着脸道:“一日为师,便要负起为师的责任。到了此时,我能教与你的或许不如道衍,但也总有些东西还能传授给你。”
陆长亭还是颇为感动的。
邹筑墨这样的人,便是眼中将谁看了进去,便会真心对待之。
道衍对于邹筑墨的到来没说什么,毕竟他此时在陆长亭跟前占了更大的优势,邹筑墨在他眼中俨然成了不足为惧的存在。
如此几日过去,朱棣便要往庆寿寺来一趟。
次次都是趁着浓重夜色而来,顶着熹微晨光而归。陆长亭有些心疼朱棣如此来回奔波,但不得不说,此举更让他心中觉得舒坦,似乎还有点儿不可忽略的甜蜜滋味儿都跟着飘了起来……
陆长亭这才意识到,原来喜欢人竟是这样的滋味儿。
秋冬转眼而过……
洪武二十一年,陆长亭与朱棣一同过了年。
北平大雪纷纷,这个冬日似乎格外的酷寒。
陆长亭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将道衍迎进了府中。陆长亭没有问他为何此时还要往燕王府来。众人都心照不宣——待新年过去,陆长亭便该启程往应天府去了。不然便该赶不上二月会试了。
燕王府中热闹地挂好了灯笼,摆上了佳肴美酒。
纪紫蓝、纪韵两位女眷也都出来了。
因是燕王府中家宴,讲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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