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泪史册(1 / 2)
这些问题虽然烦人,但不上头,小孩有些问题那是相当的上头。
比如——
问:“义父,您说人是从哪来的?是从树上结的,还是从地里长的?”
答:“人是从妈妈肚子里生的。”
问:“谁是妈妈?谁能做妈妈?义父能不能做妈妈?”
答:“男人不行,必须是女人才能做妈妈,小孩都是女人生的。”
问:“为什么必须是女人才能生小孩?又为什么要在女人肚子里生出来,从胳膊大腿生行不行?”
这怎么回答,后面的问题绝对上头了,缺德孩子准得问细节。
于是马原赶紧说小孩不能问这种问题,等长大了就会懂。
结果,过了两天。
马原正在家做饭,小孩在外面捉蜻蜓,就见道上走来一位年轻的妇人。
妇人二十来岁,容貌姣好,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小孩不大,也就一岁多。
段要眼前一亮,抢步过去躬身行礼,“这位大婶,小子段要这厢有礼。”
女人认识段要,“你有事吗?”
因为马原说过礼多人不怪,所以段要再次躬身,礼毕才开口:“大婶,小子有问,还请大婶不吝赐教。”
女人刚串完亲戚,离家已经不远,所以也不着急,看小段要很有礼貌,就停住脚步问段要:“你想问啥,说呗。”
段要微微一笑,“我想问问大婶您会不会生孩子?”
女人脸上一窘,好在对面的就是个小孩,倒霉催的一上头,回答道:“我当然会生,瞧,我怀里的娃娃就是我生的。”
段要一听乐了,问对正主了!
“那大婶,您能生一个我看看吗?我没见过呢!”
女人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哎呦”了一声,开始破口大骂:“小猴儿崽子,这么小就敢调戏妇女,是谁教你的?这要是大了还了得吗?非成个坏种不可!”
女人不依不饶,把自己丈夫一家人也喊来了,拿着笤帚疙瘩追着爷俩打,就说是马原教的,还说马原对人家小媳妇没安好心!
马原心哀欲死,脑瓜子让人打的嗡嗡直响。
此时段天问没有一点闯祸的觉悟,站那一脸的无辜,嘴还欠呢,“大婶你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就拉倒,干嘛还打人?”
围观的人很多,都笑喷了。
这顿打挨的老么质朴了。
马原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解释了半天,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说好话,连拜年的喜歌都唱了好几遍,人家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回了家,马原悲催地看着段天问,涕泪横流——自己让人打得鼻青脸肿,他那还觉得我小孩老无辜了。
气得马原直拍桌子,严令对方以后不准再问生孩子的事,再问不给饭吃。
一听不给饭吃,段要蔫巴了。
但求知的火种,又岂是挨顿打能熄灭的。
又过了几天,马原的伤刚好,爷俩打柴,进城卖柴,在城外茶摊,喝茶吃早点。
正吃着,就见从城里走出来两个妇人,一个四十来岁,倒也普通,但她身边跟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非常亮眼。
这妇人生的粉面桃花,貌美至极,女人不但容貌极好,身材更是热辣,前挺后翘堪称尤物。
茶摊上的不少茶客眼睛都直了。
缺德孩子能闲着吗?开口就问马原:“义父,这女人怎么如此好看,不但胸前鼓胀,而且一走还一动一动的?”
段要虽是小孩,说话声音可不小,年轻的女人闻言瞬间脸上一红,极为害羞,中年女人则是驻足怒视马原爷俩。
吓得马原一缩脖子,知道这小祖宗又要惹祸,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喝茶!赶紧喝茶!这茶不错,还堵不住你的嘴!”
惹得茶客一阵哄笑。
中年妇人目光冷冽:“当真可恶!有子不教,任由乳臭未净的娃娃肆意浪言,找打不成!”
马原吓得一蹦而起,身上似乎隐隐又尝到了笤帚疙瘩的味儿,赶紧躬身赔礼:“这位大婶,是我的错,确是我管教不严,晚辈在此给您赔礼了。
还望大婶念及小儿幼稚,出言无心,请大婶千万海涵,宽宥我父子无礼。”
“哼!好好管教你的孩子,别学那些市井无赖,只知道食色之性,再敢轻慢无状,定不饶你。”
说完中年妇女带着年轻妇人走了。
茶客们都不笑了,人家已经含沙射影的都给骂了,马原更是臊得满脸通红。
又差点挨打!
小孩还不饶马原呢,“义父您给说说呗,那女人为什么这么漂亮?”
气得马原一瞪眼,“赶紧跟我卖柴火去,你小小年纪怎么竟惦记女人呢?”
“不您说的,女人能生孩子吗?”
马原挑着柴火差点一头栽倒,扭头怒视段要,“女人能生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太小,不能总惦记这个!”
小孩低头嘀咕道:“要是能生个小的那多有意思,也好有人跟我玩儿啊!”
马原气结——因为这就是段要第二大特点,天生神力,而且颇为好斗。
马原没好气地道:“没人跟你玩儿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你动不动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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