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好混蛋了（1 / 2）

段天问懊恼至极，怎么搞的？这点酒喝的！

段天问一想，挨打的这货也不对，有大半夜坐废墟里哭的吗？

小孩一扶地上的人，“你起来。”

那人吓坏了，“我不起来，起来你又打我，都疼死我了，你有病吧！”

段天问一想：不管怎么说，是自己不对，错把活人当成了鬼物。

语气一缓说：“是我不好，我喝多了，错把你当脏东西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默林，村里都管我叫傻子，其实我不傻。”段天问一听名字，就知道这货机灵不了。

“你为什么大半夜的跑这来哭？”

“这是我家，我娘没气儿了，我能不哭吗？”

段天问闻言大惊，“你娘在哪？”

傻子一指房子的废墟，“在那。”

小孩拿出火折子，迎风一抖，火光亮起。

段天问借着火光看了看地上的张默林，蓬头垢面，满身泥污，衣衫褴褛不堪。

“张默林，你能起来吗？”

“起不起来，哪都疼！”

段天问独自迈步走向了废墟，废墟中用破被铺了一块不大的地方，上面躺着一个同样蓬头垢面，骨瘦如柴，衣衫破烂的老妇人。

老妇人面色苍白，一动不动，段天问低头摸了摸老妇人的手腕，手腕很凉，但还有微弱的脉搏。

小孩眼前一亮，人还活着。

转身走到张默林身前，“你娘还有脉搏，还有救，得赶紧把她送医馆。”

傻子一听，想爬起来，段天问过去搀扶，扶了半天没起来。这时傻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对，我有钱吗送医馆。”

“我有钱，我花钱给你们看病。”小孩说。

“你傻，咱都不认识，你就给我们看病？”

段天问苦笑，“对，我也是傻子，咱俩都是傻子。”

“哦，你也是傻子，难怪一见面就打我，你不光傻，还疯。”张默林对段天问见面就打耿耿于怀。

小孩一想，救人要紧，别跟傻子瞎聊了，可我一个人又背不走他们娘俩，低头看看张默林，“你等着我，我去弄辆车来。”

说完段天问飘身跳出院墙，施展急变术向着自己家狂奔。

马原刚钻被窝，被段天问又给拽出来了，段天问一边简单说着经过，一边套车。

很快回到小张村，爷俩把张默林和老太太背上驴车，向着医馆疾行。

马原看张默林挺憨厚，又被段天问给打了，主动嘘寒问暖一番。张默林对马原印象大好，反复强调自己没钱。

马原一笑说：“张兄弟放心，看病的钱都是我们爷俩的，你就放心吧，不光看病我们花钱，连看病期间的饭我们都管。”

“还管饭？！”张默林被刺激到了。

“管！一定管！必须管！”马原要过饭，吃过苦，深知母子俩的处境与苦楚。

张默林非常激动，“这位大哥您真是好人。”

闲聊间，马原询问张默林的身世。

张默林现在对马原的印象奇好，给看病，还管饭，自己碰到了一位大好人。

对马原什么都说——

张默林早年丧父，是她娘一手把他养大的，张默林从小就不机灵，故而村里人都管他叫傻子。

老太太娘家姓范，虽然正常来说，嫁为人妇应该改叫张氏，但是由于她从年轻就守寡，村子里的人还是更习惯叫她范氏——

其实也有人劝她改嫁，老太太怕自己儿子傻乎乎的吃亏，就没同意。

她就靠着给别人做做针线活，帮人家里洗洗衣服，换点吃的。有时实在没辙了，就领着张默林进城要饭。

娘俩饥一顿饱一顿的，总算把张默林拉扯成人。

前两天，天降大雨，房子年久失修，拿风一吹，拿雨一淋，开始摇摇欲坠。

张默林一看不好，刚把他娘背出房，房子就塌了。

娘俩让秋雨浇了个透心凉，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阳光依然无法赶走身上的寒意，娘俩都病了。

张默林仗着年轻硬挺了过来，老太太则一病不起，她本身就长期挨饿，身体虚弱，再经历一番饥寒交迫，病情越来越重。

张默林哪有钱给老太太看病，天天掉眼泪，今天夜里，老太太彻底昏迷，张默林以为老太太死了，故而在废墟里放声大哭。

就这个节骨眼，缺了德的段天问蹦进来了。

见面就打，把张默林都打蒙了，心说我招你惹你，你怎么打我，而且一动手，就把张默林给打的动不了了。

马原听到这，气得两肋发胀，破口大骂：“段天问，你是真混蛋，你混蛋得加好，好混蛋了！这母子二人如此可怜，你上来也不问问就打，你缺德透顶！”

倒了霉的段天问还解释呢，“我可能有点喝多了，当时一听哭声，就以为……又是闹脏东西呢，还想给小张村做点好事，除去鬼物呢。”

马原气得脑仁疼，“你还想做好事？你不缺德就不错啦！喝点猫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你再反应慢点，再给张默林来两下，他就完了，那就出人命了！

饿你三天，一口不许吃，从今起，不许你喝酒，敢喝就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