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给陈宴戴女款帽(2 / 2)
到淡淡的土腥味。
不难闻。
他被安月推到前面宽旷的平地,看着她从身边走过,他轻飘飘来了一句。
“来这地方,就是我对你客气的后果。”
把折叠的天幕帐篷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一听他这话。
安月一下就哑了火。
沉默了瞬,没在回话,继续干自己活。
她背着对陈宴,身上穿的高领黑色短袖是贴身款,随着弯腰弓背,能衬出若隐若现地脊骨。
把帐篷在地上摊开,先把三个角的绳子固定。
再把收缩杆撑在两侧,固定另一侧,然后再把收缩杆两边的绳子往后绷紧,固定在地上。
全程安月一个人操作,没有让男人帮忙。
看着六角天幕帐篷下那一大片阴影地,再看着安月拿出折叠椅。
又掏出一个小折叠桌。
上面被她摆了驱虫水,鱼饵鱼线和鱼钩,还有一个温水壶。
见她把彻底瘪下去的背包扔到一旁,他好奇地问:“徒手抛鱼线?”
这话把安月逗笑了。
她冒着红晕的脸颊,嘴角扬起向上的弧度,清澈的双眸亦如她的声音。
“我怎么会让陈总做这么不体面的事。”
她望着斜上方另一处更高的山坡,仰起下巴点了点:“我们老家的土房子在那上面,旁边一大片斑竹林,
周围有我奶奶种的菜,房子里有工具,我去砍一根斑竹给你做鱼竿。”
陈宴视力好,看见一滴汗从她下颚划进高领。
消失不见。
闻言,他眉微蹙,像是听到了特别奇怪的话。
“斑竹?”
“是呀”,安月低头看他,不解地点点头。
额头上的汗让碎发贴着不舒服,她把碎发撩到耳后,让一张染着红晕的脸,直观地展现在陈宴面前。
她双眸眨了眨,清澈中带着一点愚蠢。
陈宴嘴巴微张,他顿了一下,眉宇微拢,目光扫向帐篷下的东西。
“其他都买了,就为省一垂钓杆?”
跟随他的目光看去,安月觉得这没什么,她努了下嘴,语气平静地跟他解释。
“你就钓这么一次,花钱买鱼竿多不划算。”
“斑竹用完,就拿去给我奶奶用,她可以拿来赶鸭鹅,一举两得。”
陈宴算是发现了。
她是大事花小事省。
他不评价她的观念,操作轮椅进到帐篷下面,取下帽子扔到她怀里。
送了她一句:“朴实无华。”
安月权当他夸自己,微笑道:“谢谢。”
风未停,那抹修长的身影像兔子一样朝更高的坡路跑去,很快消失在一片竹林后面。
陈宴注视着这一幕。
他垂眸睨着折叠桌上分开的鱼线和鱼钩,看了很久。
安月在上面待了二十分钟左右。
她挑了一根相对算长的斑竹,还特意刮去上面的白霜。
陈宴看着她一手按着帽子,一手扛着竹竿风风火火跑下来,咧着个笑脸乐呵呵地朝自己跑来。
看她站在帐篷下叉腰喘气,单纯地跟个孩子一样。
他问:“你真二十六?”
安月取下帽子当扇子用,以为他又要讽刺自己,下意识维护自己的尊严。
“你二十七,想跟我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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