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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天塌了,还有陈宴的嘴顶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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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在打鸡蛋,安月揉着面,低头笑了笑。

笑声听着有些无奈。

“以前她跟我说的时候,我只觉得这话听着不舒服,又说不上来具体哪不舒服。”

“长大后跟她吵架时,我说起那时的事,我妈压根不记得了。”

打好鸡蛋,把碗放到她旁边,打开水龙头洗手。

陈宴的声音就像流水声,很静。

他说:“是这样的,他们不止不会记得,还会说你小题大做。”

母亲离世,父亲带着后妈和弟弟进门,从那一刻开始,他才是家里最多余的那一个。

他也因商业的事跟父亲争吵过。

跟安月一样,他的父亲也不记得从前打过他的事。

只会说是他不听话造成的。

以前他还想问,所谓听话,到底是要像被驯服的狗一样摇尾巴讨好,还是怎么样。

后来,他不想问了。

既然选择抛弃他,那个所谓的家和亲人,他不要了。

但安月不行。

她父母有对她不好地方,但大部分时间对她很好,她从小到大都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导致根本无法割舍。

听到陈宴的话,安月努了下嘴。

“也不知道就我们的父母是这样,还是其他人的父母也会这样。”

关掉水龙头,陈宴扯了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低声回道:“希望是少数。”

他没跟安月说实话。

因为生意原因,他的专业团队会做市场调研。

根据调研结果来看,当代人大部分都存有在原生家庭带来心理健康影响,而这样的影响,在年轻一代中,越来越多。

“害,不谈这些了,做饭做饭。”

聊这种话题,总是难过会多一点,所以不谈就没有了。

看出她有些逃避的意味,陈宴不再多言。

揉好面,安月把铁锅烧热,本想做鸡蛋灌饼。

技术不到家,做成了面皮卷鸡蛋。

吃饭的时候,见对面的男人没有皱眉,也没嫌弃卷饼不好吃,她喝了一口粥。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我报了班,技术练到位,绝对把鸡蛋灌饼做出来。”

陈宴不习惯吃饭的时候说话。

千人千面,安月习惯吃饭的时候说话,他敛了下眉,配合地问:“已经报名了?”

“还没有,价格有点小贵,我准备再砍砍价。”

闻言,男人眼眸微顿,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取消,我给你介绍一家培训班。”

“嗯?”

两天后,安月根据陈宴给的地方,开车去了市里。

在有名的商圈街上进了一家名中餐培训班,熟人介绍加上又是第一天,前台没收钱,只是让她先体验一下。

她站在料理台,望着前面穿着厨师装扮的中年师傅。

听他讲着切菜的手法。

拧着眉低头瞥向身边轮椅上的男人,清澈的声音即小声也充满了不解:“你说介绍我来,没说你自己也要学呀。”

陈宴目不斜视,轻飘飘回了她一句:“你对我的厨艺,似乎很有信心。”

一听这话,安月瘪了下嘴。

“你就不能好好说一句,厨艺不好,所以你也想学?”

闻声,男人嘴角勾了勾,视线落在前面的师父身上,专注地看他切菜。

冷漠地送了安月两个字:“不能。”

培训室很大,一个料理台站一个人,唯独他们这个料理台站两个人,最开始的时候厨师就注意到了他们。

见安月一直在小声说话,抬头看了他们这边一眼。

安月嘴巴微张,刚想回话。

发现一道视线看过来,她双手放在台面,不动声色地闭上了嘴。

等厨师又低头切菜,她就像上学爱讲话的同学一样,赶紧小声怼陈宴:“天塌了,还有你的嘴顶着。”

“谢谢夸奖。”

“”

一节教学四十分钟,师父从拿菜刀开始教。

来这里学习的人,大多都是家庭主妇,为了照顾老公孩子,给他们做更健康的饮食。

看她们一个个都穿着名牌。

安月想的是,这种家庭应该不差,请保姆不就好了。

后来,因为经常这里学习厨艺,一个相貌很温柔的女人跟她聊天,听她说:“保姆终究是保姆,像她这样的中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吃喝玩乐也没什么意思,学习厨艺无非是提升自我认同感而已。”

她们还不止学习厨艺,网球骑马高尔夫等等,都有涉及。

原因也很简单,自己快乐的同时,也给老公长面子。

前面师父教完,接下来就是他们开始操作了。

看着菜板上的刀,陈宴思索了几秒,然后拿在手里,又拿出盘里削好皮的土豆。

摆在菜板上,先成片再切成丝。

他在切菜的时候,安月也在切,听到旁边咚咚的声音。

她停下手上动作,偏头看了过去。

只见陈宴把切薄的土豆片码好,往后一压,土豆片呈现倾斜角度,随后他开始切丝。

听着均匀的节奏声,看着一根根粗细大小一致的土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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