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信仰是罪(1 / 2)
耳边传来姚乾洺微弱的声音,声音中掺杂着咳血声,颤抖的声音似乎还包含了对未来憧憬的苛求,就在那一瞬间,方一行心里多了一丝明了。
姚乾洺一直都在求死。
求死不代表作死,更不是想死,而是一种无奈和悲观,姚乾洺一方面说着把一切交给神来决定,另一方面却等待着方一行的反击,他自己并没有做太多的挣扎,他真的就把自己的命运交托了出去。
下一秒钟,方一行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一种非常舒适的温暖,一股热流从胸口流转全身,胸口的刺痛感突然清晰了起来,然后慢慢递减,直至消散,片刻间那里只剩下一些酥痒,随后他的呼吸开始正常,模糊的视野也逐渐恢复,便是意识都回到了清晰和亢奋中。
一道白光正笼罩在他身上。
方一行猛然起身,几乎是脱兔般从姚乾洺身上蹿了起来,然后后撤一步,紧接着就用疑惑而不解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柄漆黑的匕首就扎在姚乾洺的胸口,锋利的刀刃没入到根部,只留下一个刀柄在外面,甚至因为锋利,匕首还往下划开了接近一寸,血水让姚乾洺本就斑驳的的衣服彻底变了颜色,看姚乾洺的样子,他是绝迹活不了了。
而在姚乾洺的手中,一个熟悉的东西正在慢慢消失,那是一枚雕刻着克苏鲁浮雕的硬币。
“为什么?”
“重要吗?”
姚乾洺的嘴巴里全是血,眼神也开始涣散,但说话依旧那么清晰,他挣扎了一下,似乎是想从衣服里掏出点什么东西,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气力了。
“万能的主啊,请宽恕我的罪。”
最终,姚乾洺也只是将自己的双手合在了胸口,然后停止了呼吸。
赢了?
方一行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喜悦,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完好无损,就好似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样。这也许是胜利的一方得到的奖励,但方一行觉得这应该是姚乾洺干的,在他手中消失的那枚硬币被太古者称之为游戏的基础货币,看来,治疗是使用货币的一种方式。
如果是因为硬币的力量,那姚乾洺其实一直都掌控着全局,哪怕是最后搏死的时候,他依旧随时可以使用硬币来治疗自己,但他并没有用,不,他用了,只是用在了方一行身上。这也恰恰是此时方一行疑惑不已的,他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那枚硬币,在手上把玩着,看着姚乾洺的尸体,思索良久。
出于好奇,方一行过去翻看了姚乾洺的口袋,也看到了姚乾洺死的最后时刻最想要拿在手里的东西,一个银十字吊坠。
“原来是这样。”
方一行苦笑一声,看来自己这一次能够活下来也真的是神明护佑了。
他把那个银十字吊坠放到姚乾洺的手里,算是完成了他最后的意愿。
“人从出生开始,就是有罪的,别祈求原谅,因为,罪是根本。”
然后方一行就开始摸尸。
“话说回来,这依旧是个游戏,不管怎么说,你死我活的,现在胜者应该掌控一切了。”
“掉落”的战利品并不多,算上那柄漆黑的匕首和旁边沾满了血的浮雕,也仅仅多了一枚金币,对,一枚普通的金币,似乎只存在一些金钱价值而已,反正这东西能带回现实,应该能换些钱吧,虽然,住在医院现在还有杀人嫌疑在身的方一行并不需要钱。
“邪教徒已经死了,游戏该结束了吧?”
方一行从兜里掏出手机,上面虽然有些信息,但并没有游戏结束的意思。
击杀丨信徒丨,获得胜利点数1,该点数将在游戏场景结束后,增加评分。
“这就没了?那我该怎么结束游戏?难道还有什么幺蛾子吗?”
想到姚乾洺在讲解游戏规则的时候,提到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再联系到姚乾洺拥有主持人的身份,方一行不过是游戏的参与者,加之整个游戏也就这么几个人,显然这场游戏的任务和姚乾洺是有关系的,他选择的地点和时间,他将杨医师和老王代入到了这个游戏,在没有方一行的介入下,姚乾洺应该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坐在地上,方一行把得到的东西一字排开。整个房间里算上姚乾洺,有四具尸体了,血腥味极重,可经历过生死之后,尸体、血水对方一行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冲击感了。
通体漆黑的匕首,两个克苏鲁的浮雕,一枚金币,一枚克苏鲁硬币,电话不在其内,这个是不属于单个游戏场景的外物。
克苏鲁硬币被第一时间排除在外,作为游戏的通用货币,这是奖励。
金币虽然也有些样式,可看起来和整个游戏应该无关,兴许是姚乾洺从别的地方得来的。
剩下的,仅仅是匕首和浮雕就把任务目标标识的很明确了一场血腥祭祀。
一场献祭给克苏鲁的信仰之礼。
一手把玩着硬币,一手握住了匕首,方一行看了看两个浮雕,将它们靠了靠。他从老王的床头柜里找的浮雕明显模糊的很,而姚乾洺那个沾满了血的虽然也有些时间洗礼的痕迹,但还能看出很清晰的轮廓。
方一行知道这浮雕很危险,但他不得不看,姚乾洺的日记里写过,他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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