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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六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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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会胡子拉碴中年人的目光,而是加重了几分语气道:“舅妈,让我过来喊你回去吃饭。”

“现在还早,我这两把牌都不错,等我回了本咱们在回去。”

我老舅显然有些玩红了眼,虽然被我的叫声惊醒,不过很快注意力又被老牌给吸引。我老舅以前虽然也喜欢玩牌,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个样子过,以前玩牌的时候,我老舅顶多输到三十块钱,就不会在玩,按照我老舅的话来讲,就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如今我老舅的这副模样和那个绿血怨鬼脱不了关系。

我老舅这样一说,又有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在场,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站在我老舅的一侧,看着几人打牌。

接下来的情况和我预料的差不多,之后的牌局我老舅虽然赢了一两把,但是大多数都是在输,剩下的几人和我来就也差不多,只有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一直是赢多输少,几把下来胡子拉碴中年人的面前,堆起了一摞如同小山一样的一堆零钱。

这期间我的目光大部分都在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的身上,除了飘忽不定的烟雾,我没有发现他在有任何的小动作,而且烟雾似乎只有让人亢奋,不愿轻易离开牌桌的作用。

一时间有也有些搞不清楚,胡子拉碴的中年人赢了那么多的钱,究竟是牌技太高,还是使用了什么手段的原因。

不过对于这一点,我也是不怎么上心,我现在只希望牌局能安稳的散场,在乡下因为打牌而发生口角的事情时有发生,而且这次玩牌的又是一个外乡人,我就生怕这几个人输了钱和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争执起来,到时候输钱事小,丢了命可就事大了。

又是玩了一个多小时,在一把牌打完之后,其中的一个人正在洗牌,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打了一个哈欠,脸上已经有了疲倦之色。

“几位兄台,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很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他的话音刚落,打牌的几个人纷纷回过神来,看着胡子拉碴中年人的面前堆起的零钱,几个人的面色都有些难看。

这几个人之中也就我老舅的脸色好一些,以前我姥爷是这个村子里的大户,家里有好几十头牛羊,也是因为玩牌,我姥爷一宿输了二十几头羊,三十几头牛,家道也开始中落。

有些时候都说祸之福所依,也正是因为我姥爷输了几十头牛羊,在那场运动中才没有被划分到资产阶级那一边,让我姥爷这一大家子,平安的度过了那段时期。

我老舅绝对是继承了我姥爷,不论是在玩牌方面还是性格方面,如今一下子输了这么多的钱,我老舅脸色虽然也有一些难看,不过也是愿赌服输,并没有什么怨言。

而一同玩牌的其他两个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正在洗牌的那个人。

“老兄这是说的哪里话,现在天还早的很,我们在玩一会。”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把老牌洗好,放在牌桌上把老牌推平,估计是怕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拒绝,他利索的摸起了一张,它就坐在胡子拉碴中年人的上家,摸起老牌之后,他就看向了胡子拉碴的中年人。

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再次的打了一个哈欠,用一只手挡住嘴,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含糊不清的道:“赶了一天路,着实是有些疲倦,我看今天还是算了。”

洗牌的汉子有些不太乐意,把抓到手上的老牌扔回牌堆里,目光有些不善的道:“老兄赢了这么多,哪有先说不玩的道理,要是想要散场,也要我们几个输家先开口,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理?”

他的话一出口,我暗道一声不好,立刻警觉起来,在我们那边确实有赢家不能说散场的说法,可有些时候架不住玩的时间太长,赢家实在是熬不住,而输家又因为输了钱迟迟不愿散场,这讲话往往就成了争执的开场白。

心念微动天蓬尺从袖口滑出,一头被我抓在了手里,自从在许木匠那里得到天蓬尺之后,我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平常无事之时,都会拿出来把玩一会,除了我真的喜欢只把天蓬尺之外,也能慰籍一下我对许木匠的思念之情,此刻天蓬尺在手,天蓬尺上温润厚重的感觉,让我稍稍的心安了一点。

“呃……

我想象中画面并没有出现,洗牌汉子的话一出口,满脸胡茬中年人的目光落到了那一堆零钱的上面,看着堆起的零钱,他莫名的笑了起来,从零钱堆中抽出一张五十的和一张十块的,他把剩下的零钱全部推到了牌桌中间。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尤其是我露在外面的天蓬尺上,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错觉,我怎么都感觉到,他眼中的玩味之色更盛了几分。

几个人都不知道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是什么意识,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几位兄台,我确实是不知道这边有这样的规矩,赢的钱里我只拿走六十,剩下的几位兄台按照输赢分了便是。”

“这个…………

乡下之人,虽然有时说话粗鄙了一些,性格冲动了一些,但是大体上都是一些实诚人,胡子拉碴的中年人这样一做,几个人打牌之人,都有一些不好意思起来,在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一在坚持之下,几人才红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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