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识(1 / 2)
陈昭昭瞥见镇北王又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子,顿时浑身汗毛竖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靳询,心跳如擂鼓。
段清茉也察觉到了陈昭昭的异常,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众镇北军的将领。
而为首之人看过来的目光,格外炙热深沉。
段清茉的神情一僵,那人有几分眼熟。
可是如果是那人的话,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呢?
“段娘子,你怎么来了?”曾将军见过段清茉,便开口缓解了气氛的凝固和尴尬。
段清茉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目光说道:“还请诸位军爷儿不要怪罪,奴家听闻女儿失踪,这才找过来的”
这时,沈三也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在靳询面前跪下行礼道:“参见王爷!”
段清茉这才知道,那人就是镇北王。
知晓了此人的身份,她反倒长舒一口气。
镇北王好像也姓询,不知名讳,未曾娶妻纳妾,但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
既然有个十三岁的儿子,那便定不是那人了。
更何况那人最擅读书,不曾习武艺,又怎会提刀上马浴血杀敌呢?
段清茉跟着下跪行礼,向靳询道谢。
只是许久许久,她才听到一声远远传来的沙哑声音:“平身吧。”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镇北王的声线好似有些颤抖。
这时,沈三朝着段清茉使着眼色,让她快快带着陈昭昭退下。
于是段清茉扶起陈昭昭逃似的从这一众将领面前离开了。
这些人到底都是满手鲜血、尸山骨海中爬出来的,齐齐盯着她的压迫感当真让她有些受不住。
“这段娘子末将当真有些眼熟,好像,好像”曾将军又想起来这事了。
只是没等他说完,靳询就看着单膝跪地的沈三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男人的声音,冰冷得可怕。
沈三似是察觉到了靳询身上的戾气与压迫感,他咬紧牙关说道:“回王爷的话,段娘子叫段清茉。”
不知为何,这三个字说出口,让他产生了一股莫大的恐慌感。
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指缝中溜走。
再也抓不住了。
靳沙听到这三个字,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不正是王爷命人去临州寻的女子吗?
怎么到头来跑到自家的军帐来了?
靳询的薄唇紧抿,嘴角缓缓扯了个扭曲而诡异的笑容。
靳沙瞥见那笑容时只觉浑身一惊,汗毛竖起。
——
陈昭昭的脚踝尚未痊愈,走起路来格外地慢,而段清茉握着她的小手扶着她一步一步朝回走。
“娘,对不起。”陈昭昭感觉到了段清茉的慌张与害怕,她抽了抽鼻子乖巧地道歉道。
“跑到那里去做什么?昭昭,娘不是说了吗,娘很快就回来的。”段清茉并没有怪罪陈昭昭的意思,这是这几日发生了太多事。
段清茉经不起任何打击了,她害怕陈昭昭再出事。
陈昭昭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之色:“我见娘没回来,就想四处转转透透气,没想到个个军帐都长得差不多,我竟迷路了我发誓,娘,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段清茉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你想出去转转,下次等我一起好吗?”
“好。”陈昭昭听着母亲温柔的声音,心都要化了。
而这时,段清茉才注意到陈昭昭手里攥着的银两。
“这是哪里来的?”段清茉问道。
“这个是,是镇北王给的!”陈昭昭摊开掌心道,犹豫片刻她又补了一句,“对了,娘,你可觉得镇北王眼熟吗?”
段清茉回忆起那人的脸。
许是镇北王那长久不打理的胡须太浓密,看着就是个军中糙汉,她现在竟只能想起那人的丹凤眼来——的确,有些眼熟。
“你问这做什么?”段清茉疑惑道。
陈昭昭见段清茉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而刚刚镇北王见了她母亲也没什么激动或是惊讶的神色难道那话本子是骗人的?
陈昭昭一头雾水,见段清茉当真不认识镇北王后也不敢再问什么。
也怪那话本子不写全,全程她就知道镇北王姓靳,半分不知道他的名讳是什么。
“娘,待镇北军走后我们要去武龙县吗?”陈昭昭问道。
“自然。”段清茉道,“昭昭别怕,我托沈校尉帮我们寻了人护送我们。有官家军队的人在,那些难民不敢做什么的”
陈昭昭拉紧了段清茉的衣角,心想那便只能这样了,先到武龙县修养一阵再说。
回了营帐,陈昭昭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后背传来阵阵痛意,肩背稍有动作就疼得她眼泪汪汪。
段清茉撩起她的衣裳一看,才发现自己女儿的后背有好大一片淤青,可是把她吓得不轻,连忙找来药酒替她擦拭。
“你这孩子,这又是怎么回事?”段清茉摸着陈昭昭嶙峋拱起的脊背,语气中满是心疼。
陈昭昭支支吾吾只说是自己摔了一跤,心里却把靳盛泽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梦境里自己竟最后会喜欢上靳盛泽?
那混小子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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