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个陷井(1 / 2)
绿离为云小花对镜梳妆,摸着那一把浓密乌黑如缎的长发,感叹道:“娘子这头乌发真真是被姑爷养得得天独厚了,营州的上等参磨成粉混上茶油抹发,听说便是皇宫里的娘娘都没有这般待遇的,不过这方子还是前朝宠妃留下,留传在世却无人能用得起,这方子果然是不同凡响。”
云小花脸色微微一变,想起前一世自己刚入卫府时一头枯黄的头发,后来在卫府吃得好了,有了油水,头发才慢慢养好的,却也没有这一世这般光滑如缎,还以为是自己年轻,家里得了卫子晋银子才养好的头发,却怎么想不到还用了这秘方。
他如今还未及冠,也不是卫家家主,手中无权,又哪来银子从营州购得那上等参去,听说营州的上等参多是进贡给皇室的,他胆子也忒大。
穿衣洗嗽出来,下人传话,三房的小娘子在偏厅等着了。
三房小姑子卫美娟,上世与卫府的人没有两样,都是看不起云小花的出身,被吕氏设计成了卫子晋的枕边人时,几房的人都知道了内情。
丫鬟爬床是大忌,为着这个,这两房人没少给云小花脸色,那时她又在乎这些,总是让这样人气得吐血,三天两天与人干架吵闹争斗,她简直成了悍妇,也难怪卫子晋连正眼都不曾瞧她。
来到偏厅,果然看到一位紫衣少女正百无聊奈的等着。
卫家人的长相男的俊,女的俏,经过几代家主娶美妻纳美妾,那姿容不用说。
卫美娟今年十三岁,五官没有完全长开,却也是修眉端鼻,秀美无伦。
她看到云小花立即起身,脸上带笑,眼睛却细细打量,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卫家之美已是顶尖,卫美娟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堂兄强势要娶的农家女居然有这般美色,便是卫府都寻不出第二人来与比媲比。
“嫂嫂。”卫美娟清脆的唤了一声。
云小花离得有些远便停住了脚步,不知她来找她做什么,卫子晋因为双腿的关系,与二房三房交往不深,闭门不见客,很是孤僻清冷。
“小妹来了,不知有何事?”历经一世,云小花对这些大家族里的规矩与做派也是懂得的,至少上世被那老妇为了规矩的事训了几个月,受了不少苦楚。
任氏派卫美娟来的时候,她是不高兴的,不过是个农家女罢,让她一个嫡女去特意的结交,真是有失身体。
来到这儿见到真人,又被她的美貌给震住,心想着图有美貌的花瓶罢,必不懂得规矩,庄户人家目光短浅,结交也不用费什么心思。
然而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所慑,说话也是大大方方,真把自个儿当她大堂嫂了不成,倒也让她一时间压不住气势,毕竟年纪小,心思活洛都显脸上了。
活了两世的云小花看了一眼,内心冷笑,不知怀着什么目的跑来想跟她结交,骨子里却看不起人,这种人她连应付的心思都没有了。
“小妹。”云小花把人拉回神来,接着道:“嫂嫂新嫁入府,还有不少规矩要学的,真是脱不开身,如此,嫂嫂我就先走一步。”
云小花说完,转身往外走,卫美娟在背后跺了一脚,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个农家女罢,敢跟我这个嫡女甩脸子,也不掂量掂量自个有几斤几两。”
卫美娟就这样愤愤走了,云小花站在廊下看着,捧腹大笑,“什么嫡女,也就这点风度,还学人家官臣家那一套。”
这边三房,卫美娟刚踏入院中,就有下人把她领去任氏那儿,任氏拉住女儿的手,严厉的问道:“同你新来的大堂嫂相处的怎么样?”
卫美娟憋红了脸,“这种人也配与我相交,娘,你们也是糊涂,只不过是个农家女罢,但凡有点事儿,吓唬吓唬就成了,吓唬不成就拿她家人吓一吓,想不想要命呢,敢跟我卫家斗。”
听到女儿的话,任氏气红了脸,忍不住重重的拍下她的手,“让你说这样的话,你这套话在哪儿学来的,卫家财大势粗,平时欺压就欺压了,那也是私底下的事儿,你这般说出来,想惹祸上身么?若是哪个下人传了出去,传到松合院去,你那大堂哥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新妇刚入门,怎么说也有三天新鲜呢,你这档口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刚才同你大堂嫂到底处得如何啊?你不会也是这么说的么?”
卫美娟从来没有受过任氏打骂,没想今天为了一个农家女受了打,心里越发的气恨,咬着牙,红着眼说:“没有,我只是喊了一声大嫂,她就说要学府中规矩,没时间跟我讲便走了,不给我半分颜面。”
任氏也不知道卫君逸为什么忽然对这个失母的大侄子青睐起来,但丈夫交代的,她必须遵守,于是又拍打了一下卫美娟的手背,只道:“那也必然是你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要不然一个初来乍到的农家女,不巴结着你这个嫡女来呢,还敢推辞走掉。”
卫美娟的脸色越发不好了,抽出手来,拿手娟捂脸,“那是你们的事,我才不会屈身降贵的去结交如此粗俗的农家女去。”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今个儿任氏打了女儿,心里也难过,叹了口,骂了声“该死的老妇”,“掌着中馈之事,苛刻两房,卫家家产都被搬入吕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