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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暴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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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匀珩与容宜相对而卧,他紧紧握着容宜的素手,心中除了深深的喜悦,还有一肚子的疑问。

“你为何会流落到侯府?”他眉头紧蹙,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容宜平静地开始诉说:“我父亲本是知府,在我及笄那年被诬陷为叛党,全家男丁皆被斩杀,女子则被贬为奴籍。我被卖到京城,阴差阳错进了侯府……”

江匀珩只觉得心口传来阵阵刺痛,他又问:“那你母亲呢?”

“娘亲在你我相遇的第二年便因病去世了。”容宜抬头看着他泛红的深邃眼眸,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如此心疼她。

“你母亲葬在何处?”

“在祁宁东南的高山上,娘亲去世时祖母嫌弃她的出身,不让娘亲葬在祖坟。没想到却是幸事一件,后来父亲被诬陷为叛党,京城来的人将祖坟都捣毁了……”说到此处,容宜的声音才有些哽咽之意。

江匀珩靠近,轻轻吻了吻容宜的额头,柔声问:“你为何要改名叫容宜呢?”他真后悔没有早些认出容宜就是当年救他的清歌。

容宜吸了吸鼻子,解释道:“我毕竟是叛党之女,以前的名字自然是不能用了,我只想日后的生活能轻松一些,便随意取了这个名字。大公子,这个名字是不是不好听?”

“好听,容宜,清歌,都好听。”

江匀珩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纤瘦的肩膀。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经历了如此巨大的变故,而且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默默待了八年。

他们虽处于同一个时空,可小时候的灵魂却从未相遇。好在他虽错失了那条小鱼,如今却找回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娃。

……

右相府

右相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他已年过半百,但仍精神矍铄,周身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远处突然传来匆忙又踉跄的脚步声,服侍宋持安的小厮跑了进来,如见着了鬼般,面如土色。

他直接跪倒在地,哭喊道:“大……大人!奴才刚才发现公子还未去当值,便进屋去唤公子,没……没想到……公子,公子他……他暴毙了!”

右相顿时雷霆震怒,将手边的毛笔甩到小厮脸上,大吼道:“你说什么?你个畜牲!一大早竟然敢敢咒公子?”

小厮跪拜着喊道:“大人!奴才没有啊!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右相脸色一沉,起身一脚踹开了小厮,心急如焚地大跨步出了书房……

宋持安房间

昨日还生龙活虎的人,此刻却脸色紫黑、狰狞,浑身僵硬地躺在床榻上,右相难以置信地伸出两根手指去探儿子的鼻息,结果只能感受到尸体上的凉意。

“啊!”

右相惊呼,连连后退,差点站不稳,还好被一旁同样大惊失色的管家及时扶住。

右相虽悲痛至极,但好歹是一国之相,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转身盘问小厮:“公子昨日几时回来的?”

小厮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大人,公子昨日傍晚回来的!当时奴才在院里正想点灯,就见公子醉醺醺地回来了……”

“他喝了酒你没有入内侍奉?”右相厉声质问。

小厮又立刻在地上跪拜求饶道:“公子说要沐浴,叫了桶热水后便让奴才们都退下了。奴才在门外也确实听见水声了,想着公子在沐浴便没进去打扰,公子洗漱完就灭灯休息了,奴才也没想到啊!大人,饶命!”

右相又重重踹了小厮一脚,凛声问:“公子昨日去了何处?”

“公子昨,昨日就是照常去当值……”

“药童呢?”

“药童前日……告假回老家了。”

右相神色一凝,高声道:“竟这么巧?传仵作验尸!”

片刻,背着工具箱的仵作便匆匆赶来了,见到宋持安的尸体时也顿时脸色大变,连右相的表情也不敢去看。

右相悲痛万分地看着仵作验尸,最后仵作得出的结论是宋持安身上没有外伤,应该是酒精摄入过多导致的死亡。

“公子肝脏本身不太好,昨夜喝了不少烈性酒,且可能是多种酒混合饮用……所以才……大人您放心,在下一定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的!”

喝酒喝死在世家里可算是丑闻一桩,仵作自认为识趣地先打包票。

没想到右相毫不客气地将仵作也一顿踹,怒骂:“混账,你是个什么玩意敢说我儿是喝酒致死?我儿从不是不知分寸、毫无节制之人!你敢乱说话!”

这时去查宋持安行踪的侍从回来了,侍从跪地抱拳禀告:“大人!公子昨日除了当值还去了江伯侯府问诊!”

右相注意力瞬间被侍从的话吸引,停下了动作。

仵作松了一口气,感念侍从消息来的及时,救了自己一命。

右相的目光瞬间变得如鹰隼般锐利阴鸷,他高呼:“来人!立刻去江伯侯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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