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可以为她死(1 / 2)
江匀珩当晚便发现容宜和清永都不见了,他起初以为是右相的余党掳走了人,但搜查了一夜无果。
第二日去锦绣坊一问,才知容宜给一位异族公子送衣服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江匀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进宫跟皇帝请假,说要回故乡散心一段时日,皇帝自知亏欠,嘱咐他好好休息便放人走了。
江匀珩再次骑上白色的骏马,在铺满余晖的大道上形单影只地奔赴塞外,前方会发生何事他无法窥知一丝一毫
京城去往塞外的路途遥远,军队没有停歇,日以夜继地赶路。
容宜起初还想着逃,借口要去方便远离了军队,但有婢女在近处守着,而且这荒山野岭的,容宜怀疑自己能逃跑,也会被野兽吃掉。
于是她只能每次撕一块淡蓝色的外衫下摆,系在树梢上。江匀珩说过会来塞外查江匀燮的死,容宜觉得他若是走这条路定会注意到蓝色的布条。
可没过几日容宜就因为舟车劳顿,而肠胃不适、头晕呕吐,什么也吃不下,也没心思想逃跑的事了。
凌然很关心容宜的身体,路过一处湖泊时命令休息整顿。
世界终于不晃悠了,容宜在马车里静坐了片刻,感觉头晕好了一些,便掀开了帘子透透气。
凌然和几个士兵正欢快地在波光粼粼的湖泊抓鱼,他们都脱了衣裳,只着一条中裤,丝毫不畏惧秋凉。朗朗的笑声不绝于耳,君臣之间毫无隔阂。
容宜这次终于看清了凌然身上的伤,江匀珩身上的刀剑伤已经足够惨烈了,可凌然身上远不止如此。
这个人连胳膊上都有一道道绞痕,还有狰狞的烫伤疤痕,健壮的身体皮肤颜色或浅或暗,斑驳得像一件古老的青铜器。
容宜放下了帘子,她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马车,车厢很是宽阔,铺着异域风格的毯子和兽皮,虽然粗犷但决不普通。
容宜见这一路上凌然都在骑马,猜测这是他的马车,他许是为了避嫌而没有与自己同乘,想到这容宜心里的戒备稍稍松懈了一些。
她想和凌然聊聊,她在大昭有了新的生活,她不能跟他去云秦。
不多时,婢女送了一碗鱼粥进来,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
容宜不禁要怀疑刚刚军队休整是不是为了给她熬鱼粥?她没有辜负好意,将鱼粥全部喝完。
可没过多久又全部吐了出来,容宜瘫软在马车上,什么也没心思想了,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北厉
凌然抱着容宜径直进了王宫。
江匀燮早已守候在大殿门口,他着急地反复踱着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雪青色的香囊。晚秋时节,他的额角竟然渗了一层细汗。
他时而勾唇,时而又眉头紧锁,既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容宜,又害怕容宜会怨他恨他。
好在相见的场面没让他太煎熬。江匀燮见着容宜躺在凌然怀里的画面时,眉眼瞬间凝了层冰霜,他快步走上前质问:“容宜怎么了!”
“你放心,她只是舟车劳顿引起的肠胃不适,睡过去了而已。”凌然盯着他道。
江匀燮松了口气,神色明显缓和了下来,深邃的琥珀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宁静的睡颜,他扬着唇角,欲要去抱容宜。
凌然后退一步闪开了,江匀燮的眼中霎时闪过寒光。
凌然不紧不慢道:“她是我妹子,我必须确定你不会伤害她,才能将她交给你。”
江匀燮对容宜和凌然之间的关系也了解了一些,他无言地后退了一步,拔出腰间的匕首,面无表情地往自己的胸前刺了一刀。
凌然惊异地张唇,那是心脏,匕首若是再深一些,这人就没命了!
“我可以为她去死!”江匀燮笑了笑,鲜血染红了他的月白锦袍,那是他特意换上给容宜看的,没想到脏了。
“疯子!”凌然笑道。
江匀燮收起匕首,接过了容宜,熟悉的气息和柔软的触感袭来,他空乏的一颗心终于被填满了,她的体温透入他的身体,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凌然看着江匀燮将容宜抱进寝宫,默然站了许久才离开。
他回到马车里,拿着容宜的淡蓝色纱衣又跳下马车。他将衣裳递给身旁的大汉,命令道:“你先回云秦,将衣裳撕碎,一路上做些记号。”
大汉立刻明了,“是,陛下!”
……
江匀燮将容宜抱至床榻,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替她盖好被子后,低声命令宫人将暖炉烧旺一些,再打些热水。
他在床榻旁席地而坐,目光深深地望着许久未见的姑娘,粗粝的大掌紧紧握着她的手。
宫人端来了热水,江匀燮拧了条热毛巾,细致地帮容宜擦洗,指尖不经意触碰到莹白滑腻的肌肤,让他的心悸动不已,疯狂跳动。
这是真实的,不是他的梦境,他魂牵梦萦的姑娘跨越了三百多日和千里路途,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触碰上容宜绵软嫣红的朱唇,眸光温柔,珍视至极。
容宜被江匀燮的小动作惊醒,她眼神迷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懵然问道:“燮儿,我是死了吗?”
江匀燮遮住胸膛的血迹,轻笑,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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