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消除误会（3 / 3）

恶习。她们便依附于我们，变成我们的食客，当然这也是无奈之举。她们的友谊在低三下四的同时又是自私的。她们不在乎我们有多少情人，遇到问题时也只会考虑是否有利可图。只要能捞到一些漂亮的衣服、首饰，只要能免费看戏，只要能乘坐我们的马车出去游玩，其他的对于她们来说都无所谓。然而一旦她们帮了我们芝麻点大的小忙，就必然会要双倍甚至更多的酬劳。您还记得那晚，普律当丝替我从公爵那里拿回来的6000法郎吗，名义上她向我借了500法郎，可实际上这笔钱永远也要不回来了，最多她会拿一些免费赠礼来抵账。

“所以，像我这种多愁善感、体弱多病的女人，只能找一个超脱的男人来做情人，他不会过问我的生活，重感情而轻肉欲。曾经，公爵便是这样的男人，可是如今他年事已高，再也无法保护安慰我，而他给我安排好的生活如今已经快要将我逼疯，与其被煤气毒死，还不如被大火烧死来得轰轰烈烈。

“然后，我便遇到了您，一个快乐热情的青年。我试图将您变成我正在寻找的那个男人，说实话，我爱的并不是现在的您，而是未来您应该成为的那个人。然而，您鄙视这个角色，并拒绝变成我所期望的那个男人，那么，您也同其他情人没有差别，像他们那样，您付我钱，这些事就权当没发生过。”

说了这么多话，玛格丽特变得疲惫不堪，靠在沙发上，掏出手帕捂着嘴，强忍着因虚弱而引起的阵咳。

“请您原谅我，我错了。”我羞愧地哽咽道，“其实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想听到您亲口对我说。我最亲爱的玛格丽特，不要再烦恼了，我们只要记住一点，那就是我们拥有彼此，我们还很年轻，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现在我把自己交给您，任凭您发落。”我又说道，“我就是您的奴隶，是您深爱的那条小狗。看在上天的分上，请撕掉那封令人难堪的信吧，请别让我离开这里，没有您，我的人生就没有了意义。”

玛格丽特听完，便从身上掏出了那封还带着体温的信，微笑着还给了我。

我把信撕得粉碎，眼含热泪亲吻着玛格丽特的手。

这时，普律当丝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玛格丽特便笑着对她说：“您知道迪瓦尔先生又向我请求什么吗?”

“是求您再次原谅他吗?”

“没错，是的。”

“那您原谅他了吗?”

“勉为其难吧。不过，他还提别的要求了呢。”

“是什么?”

“他想与我们共进夜宵。您意下如何?”

“你们这两个幼稚的孩子。快些同意吧，因为我已经很饿了。你们和好得快点，我们才能早点吃到东西。”

“好吧，”玛格丽特笑着说，“那我们就挤挤，坐我的马车去吧。对了，”说着，她又转过身，冲我说道，“纳尼娜说不定已经睡下了，您拿着钥匙去开门吧，注意别再弄丢了。”

我紧紧地搂住玛格丽特，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时，约瑟夫略带得意地走进来。

“先生，行李都收拾妥当了。”

“全部吗?”

“是的，先生。”

“那好，都解开，放回原位吧，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