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缘起缘灭（3 / 3）

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着周恋歌的灵体成功进入地书，道士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而，那原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在这一刻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瘫在地上的道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那地书先是微微泛着白光飘在空中，宛如一颗神秘的星辰。不久后，地书突然变得光芒大盛，强烈的光芒让人几乎无法直视。随后，镜面翻转对上天空，一道镜面粗的耀眼白光瞬间冲向天空，仿佛要穿透苍穹，连接天地。

此时的道士像是一滩烂泥一般倒在地上，久久不起。只听见他不停地喘着粗气的声音，那声音刺耳而沉重，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运作。他满是杂乱胡须的脸上此时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地书射出一道光柱之后，便从空中掉落在道士身边。道士伸出枯瘦的手臂，想要将掉落一旁的地书握在手中。那手臂不断颤抖着，伸了许久也没有够到不远处的地书。他的手臂仿佛失去了力量，每一次的努力都显得那么无力。

那手臂用尽了所有力气也没有抓到地书，反而似那风中落叶一般，轻轻摔在了地上。道士已然昏厥过去，他的身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地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道士耳边传来一阵 “圪垯圪垯” 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这声音将道士从昏迷中惊醒，他费力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

随后，一双白净修长的双手从地上捧起了那地书。这双手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捧着地书的人是一个身着黑色条纹西装的男子。他身材挺拔，气质冷峻，眼眸幽深。男子看着倒在地上的老道，面无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忍之色。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此行事，因果太大，你扛不住的。”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中充满了担忧与无奈。

倒在地上的道士身边，这个身着黑色条纹西装的男子静静地站着，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道士，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答。道士虚弱地躺在地上，听到男子的话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无人渡我，我自渡人，一命换一命，划得作呢！”

道士的声音有气无力，沙哑刺耳得像是枯木摩擦一般。然而，他的语气间却充满了无尽快意，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再见了，师弟！”

随着道士轻声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他的整个身体好似化作轻烟一般，随风散去。那轻烟袅袅上升，逐渐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只留下那西装男子望着老道倒下的位置，久久没有离开。

男子的眼神复杂，视线久久停留在道士烟消云散的位置。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回忆着与道士的过往。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那轻微的风声在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