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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好雨知时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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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中央有一颗老槐树,听镇子上的老人说这颗槐树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了,曾经在这颗老槐树下玩耍的孩子,有些留在了镇子中,有些离开了镇子,成为了外面的大人物,没有离开的人不时常被人念叨,离开的人时常被人念叨,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也一样如此。

凌云和陈年一同坐在槐树上,黝黑少年正酣睡,凌云则在一旁雕刻印章,刚刚从小师兄那里学到的,反正左右无事,正好打发时间。

陈年的脸色被凌云盖了一本书,身上盖着凌云的法袍,微风轻轻拂过,郁郁葱葱的槐树上,青年刻印章,少年酣睡。

阳光透过叶隙晃晃悠悠的照射进来,凌云放下了刻了一半的印章,小镇很不简单,类似于洞天福地,小师兄在这里坐镇,相当于囚禁于此。

凌云穿着青色袍衣,他起身站在槐树枝干上,看着那些背着母亲缝制的书包的孩子,有些愁眉苦脸,有些开开心心的往学塾走去,愁眉苦脸的孩子大多家境殷实,开开心心的大多比较贫寒,一个是不能去玩,一个是不用下地理帮着干活,孩子也有忧愁,只是大小而已。

黝黑少年悠悠醒来,揉着惺忪睡眼,先生看似温和,但在练武和练剑一道上,却是格外的严厉,不许他破境太快,更不许他偷懒,简单的一学就会的招式,也要连上千百遍才可以,好处当然是有,但累也是真的累。

既是武夫,又是剑修,更是读书人的先生,眼里总是藏着大大小小的担忧和惆怅,学生不能替先生分忧,是学生能力不足。

“先生?”陈年轻声喊道。

凌云转头,“本来是应该为你做好药浴的,但此前在南冶军中,耗费太多,后来我又受伤,泡了几个月,就没有剩下多少,所以只能带你来这里了。”

一般槐树是文远之载体,但小师兄说这里的槐树不一般,若是修行之后在此休憩,也许会有你意想不到的的效果,这些日子小师兄一直都

不太得闲,所以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一些,要在此地寻找机缘,也未必真就是容易的事情,而易山连这个人进来之后,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半点不见踪影。

……

小镇街道不多,但其实不小,易山连身穿玄色道袍,边角修着云梦纹路,无聊的撑着侧脸,看来来往往的姑娘,世间女子,最吸引男人的往往不是容颜,尤其是尝过的男人,易山连一边打量路过的女子,一边想着如何脱身。

他从进来这里,就遇到了一个算命道士,若仅仅是如此,他还不至于这么愁苦,被那道士坑了,帮着道士收摊,他倒是逍遥自在了,四处勾搭姑娘,然后越走越远,而自己在这里寸步不离,实在是憋死个人。

自从他得了半部残缺不全的《连山易》,凭借自身惊人的天赋,其实趋吉避凶完全是不在话下的,可偏偏遇见这么一个道士,真是他娘的倒了八辈子霉了,一想起这件事,易山连就很怄气,心肝儿都气疼了。

虽然知道那个道士应该是道教白玉京某位大人物,可也不能逮着自己一个人往死的坑啊,进来那么多人,你咋就不换个人呢?

比如说自己的藏归兄,那不也是个人精儿吗?

易山连唉声叹气,觉得就是姑娘也不能让他心情平静了,易山连守着算命摊子,哀嚎道:“子曰:无量阿弥陀佛天尊哟~”

“喂,算命的,给小爷算算今后运道如何?”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

易山连连头都懒得抬,你好不好命跟我有屁的关系,咱肝胆相照的藏归兄弟,如今也是瞧不见个人影儿,我心里委屈啊,终究是错伏了!

“去去去,今儿个休业,休业,不算。”易山连摆手道。

来人是个汉子,身材魁梧,他神色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就这样离开,干脆从包里掏出一捧瓜子,就蹲在易山连的旁边,看到一个靓丽的女子走过,衣着华贵,尤其是那走起路来,晃晃荡荡,蜿蜒盘旋,

真是叫人舍不得眨眼的。

易山连豁然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此馨香,令人如在花丛之中,入眼之处,仅如此娇嫩花儿。”

汉子猛的抬头,易山连和汉子的目光对视在一起,汉子紧了紧手中的瓜子,叹道:“此间山岭,巍峨浩瀚,竟难以掌控。”

易山连神色淡然,从方寸物中取出一把玉骨折扇,潇洒打开,语气温和儒雅,“入目成山,下望有水,灵气至此收束,却是盈盈一握!”

“道友!”汉子激动的拉着易山连的手。

易山连热泪盈眶,激动莫名,“兄弟!”

……

凌云一腿吊在槐树之下,一腿曲着,右臂搭在上面,手里拿着一本《劝学》,袍衣随风而动,好不潇洒。

远处有一道士手持一截柳叶走来,只是他走得很慢,一路上和人打招呼,或则是看些小玩意儿,要么就是蹲在一边听人闲聊,人间风趣,修道千载又千载,枯燥又枯燥,六座天下,还得是这九州天下最有趣。

百态人生品百味,那是佐酒菜;岁月悠悠心悠悠,那是佳酿。

道士直到日上三竿时候,才跟着凌云与陈年到了家,他摸着下巴,皱起眉头,这个就 比较麻烦了啊,门口站着一位青衫中年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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