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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春雨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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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胸前像戴了v型的白围脖,草的,还是战斗力格外强悍的公黑瞎子。

江河大急,想拔回斧子,可是斧子卡在黑瞎子的骨头上,没拔回来。

黑瞎子吃痛,大爪子挟着呼啸的风声向江河的脑袋上拍了过来。

江河缩头后坐,狗皮帽子飞了,顶瓜皮拔凉。

江河当机立断,一个翻身前冲,奔着大杨树去了。

手刚搭到树上,还没等往上爬,后背滋啦一声,一股巨力袭来,打着旋儿地飞了出去,在雪地里头也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跟头,人都懵了,也岔气了。

“嗷,嗷,嗷!”

黑瞎子发出一声声的嘶吼,三爪着地,肩上还卡着个大斧子,疯狂地朝着江河奔了过来。

这下完犊草了。

上辈子倒是跟父亲打猎来着,可打猎也分文猎武猎啊。

下套子,下夹子,掏獾子,溜狍子,挖鹿窖啥的,都是吃草的,这算文猎,上辈子主要干这个。

动刀动枪,干虎豹豺狼黑瞎子,这就算武猎了,也干过,可是经验不足啊。

“哥哥!”

一个很豪迈的女人呼声传来,然后一个身影卷着风雪冲了过来,咣地一下撞到了黑瞎子的身上。

接着抱着黑瞎子的粗腰,嘿地一声,硬生生地将四百来斤的大黑瞎子抱了起来,忽通一声来了一个倒仰过肩摔。

黑瞎子自重大啊,这么一摔,熊都懵了,卡在肩上的斧头也飞了,刚好落在江河的身边。

江河深吸一口气,压住岔气儿的腹痛,抄起斧子,抡圆了剁在黑瞎子的脖子上。

“嘎嚓!”

斧子一直剁到了黑瞎子的颈骨上,鲜血滋儿滋儿地喷了江河一头一脸一身都是。

“哥哥牛逼!”

女人大叫着,抓起侵刀,利落地开膛掏出黑瞎子的灯笼挂(完整的内脏),摘下两拳大小,滴溜儿圆泛着铜色的熊胆来。

“好漂亮的铜胆!”

江河扔了斧子,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直勾勾地看着蹲在黑瞎子边上那人,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春雨,春雨啊!”

“诶,哥哥,啥事儿?”

“没事,哥想你啦!”

这是一个姑娘,身高一米八,梳着麻花大辫子,圆脸盘子上还有寒风呲出来的皴口子。

但是再往下一看,好家伙,膀大腰圆大粗腿,胳膊能跑马,大腿能行船,一身破旧的棉袄棉裤都被崩得紧紧的。

好一条大兴安岭女壮士。

春雨跟自己同岁,生日小了仨月,打小就跟在自己的屁股后头,哥哥,哥哥地叫着,一个被窝儿地睡着。

六岁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这年头大病挺,小病顶,去疼片就是万能神药,各种偏方、土法子就是最后的手段,剩下的全看命硬不硬。

最后用了激素药才退了烧,但是脑子也伤到了,倒不傻,就是有点虎,有点楞,然后越长越壮。

她爸是个鄂伦春大酒包,大前年冬天晚上喝酒喝多了,上厕所的时候冻死了,死的时候,还卡着半截冻得梆硬的屎橛子。

她妈身体弱,春雨一个人就扛起了家,干起活儿来一个顶仨,但是依旧天天跟在自己身后,一天看不着就全身刺挠。

后来自己出去胡混了,联系也就断了。

没两年,春雨嫁给了隔壁村儿的老光棍儿赵瘸子,那一家子把她当牲口使,稍不顺心就又打又骂,打到流产,打到断了胳膊断了腿儿。

再后来,她念叨着要去找哥哥,然后就走了,再也没人见过她,也不知是死是活。

自己这辈子重生得刚刚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春雨啊,以后你就跟我混吧,你就是我的亲妹子。

“哥哥,来,你摸!”

春雨那张大脸盘子出现在江河的面前,粗糙的大手抓着江河的手,往她的怀儿里塞( sēi)。

江河一下醒过神儿来,“啊哟我草,你要嘎哈!”

前脚还亲妹子呢,这咋还后脚就伸手摸亲妹子的咂儿(自有书友为我解释),上辈子都没这么牲口好吗。

这辈子我想当个好人啊!

“哥哥,你摸摸我的咂儿!”

“我特么不摸!”

“你摸摸嘛。”

“我都说了不摸!”

“不摸就给你瞅瞅!”

春雨说着解开棉袄,掀开里头的破毛衣,烂线衣,膀大腰圆隐现八块腹肌还挺白!

“诶诶诶,春雨,冷静,冷静,我特么不想瞅啊!”

江河大叫着伸手去拽她的衣服,可是春雨已经十分麻利地,把衣服一直掀到脖子底下,昂首又挺胸,差点糊到他的脸上。

“哥哥你看,我长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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