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贱与高贵(1 / 2)
一刻钟前。
随着白梓安将《蝶恋花》念完,惊叹喝彩声便此起彼伏。
但也不乏质疑的声音。
之前挨了白梓安一巴掌的狗腿子在齐王的授意下,立即走了出来。
首当其冲道:“勤王殿下好本事,我跟随你的时候,你连先贤的诗词都背不下来,如今却能将一首不为人知的佳作轻易背出,实在是厉害,有长进,只不过你背后之人是不是押错题了?这跑题跑得有些厉害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台下这群墙头草果然受到了影响,一个个看白梓安的眼神越发不对起来。
也是,一个昨日才被皇上废除太子之位的纨绔,今日就脱胎换骨,写出这般上佳之作,何人又能轻易相信呢?
白梓安并没有理会台下众人,而是淡淡地反问道:“此画的场景乃是晚秋时节,而本王的第一句就是:昨夜秋风来万里,不知何来跑题一说呢?”
“可画里明明是白天,勤王殿下若非早有准备为何会写成晚上呢?”狗腿子质问道。
白梓安凭借原身的记忆,清楚地知道在大夏这种看画做诗是十分常见的,不过要求也比较松,只要沾边就可以,可以说全凭自由创作。
眼前之人以白天晚上为借口,明显是没事找事。
不过,白梓安并没有很愤怒,反而打算给他这个为难自己的机会。
毕竟没有他的刻意为难做衬托,自己又如何在众人面前更好地展示诗才呢。
“那依你之见如何才不算跑题呢?”白梓安问道。
狗腿子指向画作,“这里面有梅花,有美人,也有丰收的瓜果蔬菜,勤王殿下的大作至少也要和其中的一样沾边吧?”
“哦?本王还真没想到,你一个先跟着本王,后又叛主投靠齐王的下贱人,竟能有如此见识,想必在你看来,这次评判歌词的主考官也一定比不上你吧?”白梓安笑道。
狗腿子只是无德,却不是傻子,听闻此言不由心下一惊,偷瞥了一眼台上的两位主考官。
这次的主考官是太常寺少卿王明德、太仆寺少卿李大仁。
听闻这两位可都是齐王殿下有意拉拢的主要人物。
狗腿子心里清楚自己若是说错了话,那必将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说两位大人是否会因此厌恶他,单说齐王就不会放过他,甚至会将他视为白梓安反安插的卧底。
见二人眼神不善,狗腿子连忙说道:“小人不敢质疑两位大人的决定,只是勤王殿下你不打算当众解释一下吗?”
白梓安轻蔑地看着狗腿子,好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本王有必要跟你一个下贱之人解释吗?”
狗腿子被这话噎得面色涨红,一时间站在台上尴尬不已。
好在他的主人及时出现了。
“皇兄的清白事关我皇室颜面,所以弟弟我不得不站出来问上一问了。”白梓敬脚步轻移走上擂台,故作云淡风轻地笑道:
“皇兄将平民视为下贱之人,弟弟理解,毕竟你身份高贵,可你不会将我也视为下贱之人吧?若皇兄瞧得上弟弟,还请自证清白。”
白梓安望向自己的便宜弟弟白梓敬,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便宜弟弟还是有些本事的。
仅凭区区几句话,就能将自己架在火上烤,逼迫自己不得不自证清白,并且将自己摆在了百姓的对立面。
不光言辞犀利,而且用心险恶。
最主要的是,这跟自己刚才的挑拨有点相似呀。
不过这种仅凭言语的挑拨,白梓安之前都没有成功,现在白梓敬照葫芦画瓢,白梓安又岂能让他轻易得逞呢。
“弟弟说的哪里话,有道是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下贱与高贵从来不在于身份,而在于心,若你连这种浅显的道理都不懂,父皇知道后,定然是要打你的屁股。”
白梓敬一时语塞,还未想出如何言语反击。
人群中已是一阵骚乱,不少人都在细细品味白梓安的话。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勤王殿下说得好呀。”
“勤王殿下只是瞧不上两面三刀、背恩忘主之人,却被齐王殿下强行扯到我们这些平民身上。”
“对呀,一树之果有酸有甜,一父之子有愚有贤,勤王和齐王虽然都是当今陛下的儿子,但是做人的差距也太大了。”
“你们说得没错,不过勤王殿下一直不肯自证,之前的佳作该不会真是假手于人吧?”
……
众人议论纷纷。
白梓安刚才的一番话确实让现场观众对他的印象分上涨了不少,不过受白梓安以往形象的刻板影响,不信他能做出上等佳作的人还是大多数的。
只是白梓安刚刚为他们发了声,质疑的声音已逐渐转小。
这可不是白梓敬想要看到的。
他想要的是将白梓安狠狠踩在脚下,
通过白梓安的愚蠢和失德,来衬托自己的才华和高尚。
可现在的结果为何完全反过来了?
有鉴于此,白梓敬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必须要坐实白梓安的抄袭之名,最好让白梓安永远不能翻身。
否则白梓安依旧是他争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