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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借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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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芙正在灯下做女红。

听到门开,陈芙偏头看了眼,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

“伤口还疼吗?”陈芙边给杨韵更衣,边问道。

杨韵摇头,脱了外袍后,卷起袖子让陈芙看。白纱布渗出点点红色,解开一看,金疮药之下,皮肉愈合得还算不错。

“我去拿药箱过来。”陈芙往右侧的柜子那把走去。

“小栗子睡了?”杨韵坐去桌边。

“吃晚饭的还念叨着你。”

陈芙提着药箱回来,动作轻柔地给杨韵上药,嘴里道:“昨儿吓坏了,一早醒来没看到你,闹腾了许久,吃过甜果子后就好多了。”

冰冷的药膏激得杨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垂眸,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今晚……

她睡哪儿?

总不能再像昨天那样找借口睡去客房吧?

思忖间,药已经换好。

杨韵迟疑着开口道:“芙娘,我……”

“你这伤还没好,别跟小栗子睡了,去客房休息吧,免得晚上她撞着你。”陈芙合上药箱,柔声道:“客房那边我已经帮你换好被褥了。”

“有劳夫人了。”杨韵暗自松了口气。

入夜。

雨淅淅沥沥地落下。

杨韵睡到一半,便被姚嬷嬷叫醒了,说是府衙来了人。

披着外袍出来一瞧,是郁南。

“大人,沈云的尸体找到了。”郁南举着伞走近,禀道:“在东边的护城河底,因为淤泥过多,第一次搜查的时候没发现,今儿雨大些有人去摸鱼才找到。”

果然是死了?

杨韵眉头微蹙。

“尸体的伤口和沈立身上的一样,应是同一人所为。”郁南补充道。

“既然是这样,那于司马应该是要结案了?”杨韵让开一条路,请郁南进屋,“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蕲州去?”

郁南却摇摇头,说:“看于司马那意思,恐怕还要在肇县待上一段时间。”

只要没有新的死者出现,这案子就算是结了。

于沛文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肇县?

杨韵不耐烦地啧了声。

“大人可要回去府衙?夜里于司马不在……您可以看看最近整理出来的卷宗,哦对了,还有验尸报告。”郁南试探性地问。

“去吧,你且等我换身衣服。”杨韵点头。

换衣服这事,杨韵并没有特意背着郁南,只是走到床边屏风处,借屏风稍微挡了一下。出来时,郁南已经撑好伞在门口等着了。

半夜的肇县府衙依旧通火通明。

据郁南说,是于沛文痛骂肇县县令县丞无能,说肇县积压了太多陈年旧案,所以才让吏人长史们通宵达旦地整理卷宗文书。

“是个会折腾人的。”杨韵扫了眼忙忙碌碌的吏人们,冷笑道:“他这么一使唤,脑子不清醒的,只会觉得是被县令和我连累。”

郁南讪笑一声,说:“兄弟们都是清楚人,肯定不会犯浑的。”

自前堂走过,杨昱和郁南到了政务堂这边。

两份验尸报告都堆在了桌上,一旁还放着于沛文批改过的卷宗。杨韵坐过去翻了几页,几眼看下来,倒也有些佩服。

于沛文虽然喜欢耍手段,却有真本事。

“沈云的身上还有别的伤?”杨韵有些惊讶。

郁南跟着瞟了眼,说:“应该是那黑衣人逼供时留下的,背部有十二道短刀伤,经比对,跟黑衣人所用武器一致。”

但——

杨韵粗略扫过卷宗,手指点在了其中一行字上,拧着眉头道:“沈云喉头的伤口看不出其他痕迹,但背上的伤是右利手所致。”

然而回忆一下那天晚上。

当时那个黑衣人挟持小栗子和用刀刺沈栩安时,用的是左手!

“大人的意思,他还有帮手?”郁南很是机灵地接话。

“当时我们就怀疑他有接应,若不是于司马横插一杠,或许我们早就顺藤摸瓜查下去了。”杨韵捏着笔戳了戳额头,转了话锋问道:“让你们查金器那事,查得如何了?”

提到这个,郁南赶忙到一旁的架子上翻找了一会儿。

他捧着个卷宗过来,“这几天一共查了三家金器铺子,符合大人您说的情况的有六个,其中四个已经离开了肇县,剩下两个里,有一个在城东吴家当差,一个在柳家当差。”

“明天你跟杜司法分头去查一查这两家,看看是不是从沈巍家里逃走的那个。”杨韵吩咐道。

突然,外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杨韵和郁南对视一眼。

她当即起身,快步往右后方的书架后躲去。

而郁南则整理好桌上的卷宗,理了理袖摆,走到了门口。

“这么晚了,郁长史还在处理公务呢?”

来人道。

透过书架的缝隙,杨韵看到了那个大理寺少卿,程宇。

“先生怎么也没睡?”郁南不答反问。

程宇面色淡淡,狭长的凤眸扫了一眼政务堂长案上的卷宗,说:“夜里风大雨急,于司马睡不着觉,便托我过来取两份卷宗回去翻看。”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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