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臣妾打的是大燕太子(1 / 2)
沁琉本想开口替小姐回绝,心里浮现上次事情的教训,先偷偷觑向小姐脸色。
未料,易衔月毫不犹豫地应下,“臣妾先筛选一遍,若有好的再呈至主殿,请殿下亲自过目。”
他没想到易衔月如此体贴入微,悄悄抬手,拂过她发梢上一朵雪。
随即又迅速收回,似乎对一旁林春宜那微妙的目光有所顾忌。
“嗯,妥当。孤先去主殿批折子,你且去忙碌吧。”
冬意渐消,裴祎心底暖流轻涌。或许假以时日,林春宜也有松口的一天。
他心怀异想,挽着林春宜的手走向主殿,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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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琉抱着琉璃盏的匣子,从静思堂缓缓走出来,穿过大半个王府。
府里众人都知易妃在静思堂住了好久,许是不得宠了,人人见到她身边的婢子都像见了瘟神,绕得远远的。
“小姐,东西搬来了。现下静思堂没人去打扫,都落了层灰。”
她看着小姐身前堆满贺礼,各种绫罗绸缎,珠宝珍奇,像花团锦簇好不热闹,点了大半天也点不完。
易衔月擦去匣子上灰尘,打开琉璃盏看了看。
“这样好的东西,一并送过去才是。”
两人同数位侍从端着贺礼,还未走进殿,就听见铃铃笑语,太子裴祎与侧妃林春宜,俨然一副恩爱缱绻的模样。
“哦,是易妃来了。”
裴祎放下勺子,让林妃自己来喝五甜汤,有些不自然地瞥向别处。
“府里难得没有宾客外人打搅,唯有易妃娘娘在此,殿下何妨不继续呢?”
裴祎闻言,面上浮现歉疚道:“唉,瞧孤这记性。竟忘了肃王替孤前去办事,眼下大概都出京城了。”
林春宜为夫君捏着肩膀,好整以暇地望着来人。
当真以为林氏是吃素的?裴祎天真,察觉不出端倪,她可不傻。
爹爹林国甫爬到丞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与阿姐自幼深谙名利场的险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唯有先发制人才能保得周全。
肃王此人绝非池中物,既然难以除去,在节骨眼上摆得越远越好。
“殿下如此记挂政事,连亲弟弟都无暇顾及。只怕要做古今第一贤君,以后日日早朝,夜批奏折,再记不起臣妾来。”
林春宜嘴角勾起笑意,满是调侃。
以易衔月的立场,此刻提及肃王半个字,无异于授人以柄,到时候欲加之罪,振振有词。
她索性心一横,已有哥哥在暗中为她护航,此番不成功便成仁,双手托起那琉璃盏献给裴祎。
“叔父前些天送来一精巧玩物,算能入眼的。臣妾借花献佛,权当作贺礼献给殿下,遥祝殿下登基大典顺利。”
“孤来看看,毕竟你叔父的眼光向来独到,所赠之物都是精品。”
言毕,他还玩味地瞥了一眼端坐的易衔月,“只是少了些情趣。孤在说这对琉璃灯盏,你莫多心。”
“琉璃虽美,却是易碎之物呢。”
林春宜接过灯盏把玩,兴致缺缺的裴祎看向匣子,发觉里边还有一张纸条。
待他一字一句咀嚼完毕,虚情假意的浅笑消失,从唇缝挤出几声干笑。
“呵……呵呵……原来这便是世事无常啊。”
他步步逼近易衔月,几乎要按捺不住地把纸条拍到她脸上。
“这便是易家倾尽心力筹备的‘厚礼’?你叔父给孤传信,字字如刀,提醒孤,你的好哥哥竟在暗中筹谋逆天之行!”
黄褂加身的男人缓缓踱步,眸中虽有惊涛骇浪掠过,但内心深处紧绷的弦,莫名地松了。
“有趣,孤居然被最信任的人捅了刀子。”
“臣妾相信家人决不会愧对大燕!”
易衔月叩拜,“还请殿下明察。”
“武安侯的忠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易小将军,有没有恪守先辈遗风……难说啊。”
林春宜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孤还需亲自查证什么?谋逆之举,那是足以让整个家族蒙羞的重罪,易栋岂是甘愿自毁门楣的愚昧之徒?”
大好的日子,裴祎大喜大怒,先前那点燃起的旧情爱意,消失殆尽。
“孤近日即将继承大统,边关战事频起,别以为能容你们一时,就能容你们一世。”
他挥手叫来侍卫,“把易妃住处所有物件都清空,务必彻查每一寸角落,不得遗漏。”
裴祎直直地走到易衔月面前,主殿的高台之上,两人的对峙显得尤为刺眼。
“易妃,孤对易家失望透顶。”
“此事尚未查明,殿下不愿给臣妾陈明的机会么?”
男人冷哼,“易氏承命镇守边疆,早已树立了威信。只怕在那,裴家都没有易家得人心。”
她终于也笑了,释然又决绝。
“既然如此,殿下早已裁定易家罪无可赦,又何必叫臣妾来演一出戏?”
“荒谬!”
裴祎步步紧靠,“是你,是你们易家,不给孤机会。孤何尝不想以真心待你,信你、爱你、敬重你?”
言罢,他猛地一挥衣袖,背影决绝,“错不在孤。你再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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