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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堂会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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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忽然抱住了荷叶,声音很轻很轻,却很坚定的说:“荷叶,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了。”

荷叶觉得很奇怪,总觉得自家小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晚时,沈忆褪去衣裳,露出了身上可怖而狰狞的伤痕。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止一遍的提醒:这都是一笔又一笔的血债!

她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取出了里面自己制成的药膏,涂抹在伤处。

她虽然是养在乡下的弃女,但是她却是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傅。

她的那位师傅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沈忆跟在这位师傅身边,也学习了很多东西——比如医术。

她几乎可以断定,放眼天下,除去师傅以外,再也没有人敢跟她一较医术高低。

沈忆似乎想到了什么,穿好衣服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了一张药方。

便是是这个时候,荷叶推开房门闯进来,十分紧张的说:“小姐,大公子喊你去正堂。”

沈忆知道昨天的事情并没有结束,而在她的心中却已经有了几分计较。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既然这个沈府并不欢迎她,她也没必要非得留在这里。

而且,只要待在沈府,她就少不了和沈柔对上,她只需要多看沈柔一眼,就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

所以她必须得离开,不仅要离开,还要攀上更加有权势的人做靠山才行,只有这样,她才能积蓄自己的力量。

正厅内,户部尚书也就是沈忆的父亲沈怀启、以及沈忆的亲生母亲徐氏坐在主位,而她的大哥二哥分坐在两侧,沈柔站在一旁眼睛通红,不停的用帕子擦着泪水。

沈忆不卑不亢的走进去,施施然行了一个礼:“不知父亲母亲及兄长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沈怀启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儿,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身居高位者,向来忧思甚重。

他在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龙转凤。

他金尊玉贵养大的女儿不是亲生的,而他的亲生女儿却是个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粗鄙农妇!

而且柔儿是在他膝下长大的,而沈忆,却只是一个再贫贱不过吃百家饭长大的弃女。

前者是皎皎明月,后者是地上的卑贱的草芥。

谁的话可信、谁的品质好,不需要多想也知道。

沈怀启说:“沈忆,你为什么要诬陷自己的妹妹?”

沈忆表面非常惶恐,内心却是一片淡然。

原来是三堂会审,审的却是她这个受害者。

沈忆看向沈怀启,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训斥她一般问:“爹爹,阿忆不知何为诬陷。”

她软软的轻声呼唤,仿佛是个对父亲母亲抱有希望、依然憧憬着父亲母亲能为自己做主的小姑娘。

沈怀启皱了皱眉,听到了这声轻软软的“爹爹”,声音又柔和了几分:“你大哥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虐待你的乃是府中的婆子王氏,府中的下人都可以作证,而柔儿的婢女怜琴确实对你不够尊重,柔儿也是一时心软为了袒护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这才说错了话,你莫要过于计较。”

徐氏冷眼望着沈忆质问道:“倒是你,明明虐待你的是府中的婆子你却不说,转身冤枉自己的亲妹妹,你究竟按的是什么心?”

沈忆还没来得及辩驳什么,紧接着,府中的护卫就一左一右拖上来一个婆子,沈忆认了出来,正是沈柔的奶娘。

那奶娘显然已经被用了私刑,双腿都被打折了,被护卫拖入正堂的时候,还拖出了两道累累的血迹。

那婆子看见沈忆,立马爬上来抓住了沈忆的衣角,声音里满是悔过之意:“大小姐是我不好!是我非得羞辱你虐待你的,这一切全是贱奴所为,实在与二小姐无关啊!你为什么非揪着二小姐不放呢!”

沈忆像是十分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婆子,伤心欲绝的问:“那你为什么要虐待我呢?”

王婆子眼睛里划过了一丝异色,脸上闪过一丝怨毒,声音忽然尖锐了起来:“因为你!你本就是下贱的弃女,却妄想高攀尚书府,还想要毒害二小姐,我是看着二小姐长大的,我自然要为二小姐出一口恶气。”

沈怀启听到了王家婆子的这句话,眉头皱了起来:“毒害二小姐?此话怎讲?”

他本因为沈忆那声“爹爹”而动容的心又一次冷硬起来。

王婆子冲着沈霖的方向磕了一个头,又转过身指着沈忆说:“大小姐假借亲近二小姐,给二小姐端过一碗酥酪,而二小姐从小就花生过敏,可她那碗酥酪里却加了花生,小姐一连起了好几天的疹子,到现在都还没有下呢!”

“大小姐心思如此歹毒,我实在无法,一时不慎行差踏错,才酿就了这样的祸事!”

那王婆子越说越激动,甚至挺直了腰板,声音铿锵:“我一点都不后悔虐待大小姐!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毒妇!”

沈怀启皱了皱眉,徐氏听完这话却是一惊,她拉过站在一旁的沈柔,掀开沈柔的衣袖一看,果然看到了没有消下去的红疹。

“放肆!”徐氏心疼坏了,她抓起案几上的茶杯冲沈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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