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实验（1 / 1）

“你说老师为什么要在基地养那么多的孩子”，埃奇诺倚靠在窗台。未比西亚的房间以白色为主调，孤寂清冷，埃奇诺手中的茶杯升起一缕暖气，为这样的环境添上一丝活人的气息。

“做意识分离实验”，未比西亚端坐在化妆桌前，翻找过眼前几个抽屉后，蹙眉思考，回忆自己将要找的东西到底放在何处，“你看见我的……”

“红色美瞳吗？”还没等未比西亚说出结尾四个字，一旁的人便迫不及待抢先回答道。“喏”，埃奇诺弯眸一笑，血红瞳色中清晰地闪着得意，脚步欢快来到她的左侧方，炫耀般从口袋里伸手掏出面前人刚才一直寻找的东西。

“新的？”未比西亚轻抬右手将捧在人手心中的美瞳拿走，“怎么还准备了备用”

“看你每次出任务都要戴，挺宝贵这东西的”

“是挺重要的”，清冷少女对照镜子中的自己，将美瞳平放在干净的无名指上，随着美瞳找到归宿，迫切离开指尖拥抱未比西亚的眼睛。两边佩戴完成后，少女闭了双眼以便适应，再度睁开双眸时，红色美瞳将原本的浅绿渐淡黄遮住。

“我和你手上的东西，选哪一个”，埃奇诺忽然间打趣，即便知道答案，还是期待眼前人的回答。

“你”，未比西亚故意停顿一下，再回答这个问题，看似犹豫实则内心早就已经有了答案，故意忽视掉埃奇诺的小把戏。

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很久以前，少年无意间对自己说过的、类似玩笑的话

“你说，要是我们的瞳色一样的话，是不是更像亲人了！”。

现在的确更像了，未比西亚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走吧，视察一下实验体”，未比西亚将东西收拾好，顺带单手翻开书，看了一眼夹在书中的荼蘼花，花瓣上的红色因为氧化已经变为深褐。合上书起身朝门口走去，回头看看身后的人跟上没。

埃奇诺见状，两三口将茶水喝光，被放下的茶杯，底座还在桌上摇晃，他便已经走到未比西亚身后。

不久两人来到关押实验体的地方，负责管理的人员见状连忙打开门，调亮灯光。突如其来的强光，让那群年纪不大的孩子们以各种方式遮住双眼。惨白的光线下，被称为实验体的他们靠着素白墙面，任意坐在地面，年纪过小的孩子由于恐惧，在看见视察的两人后，急忙躲在旁边较为年长孩子的身后，双手死死攥住自己衣角。本应该幸福成长的他们，现在被迫成为这场欲望的牺牲品，人性的凛冽将他们吞噬，通过相互依偎获得点点残存的余温。

“进度怎么样”，埃奇诺冰冷的声音让负责人打了个寒噤，立马毕恭毕敬回答道“报告，一切正常进行”。手下的人低头小心抬眸看没有任何不对，庆幸地松了一口气将头抬起。埃奇诺没有刁难手下人的习惯。

门后又进来几个身穿防护服的人员，向两位上司行礼后转身粗暴地抓走一名孩子，那位将被带走的实验体紧紧抓住同伴的手，企图反抗命运，直至被生硬扯开。屋中无人敢哭泣，与刺骨寒冷对抗的只有滑过脸颊温热的那滴泪水，如果有人反抗，他便是下一位实验先锋者。

未比西亚垂眸看向地上惊恐的孩子，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示意埃奇诺，这里没什么问题，两人随后去往相关的实验室查看进度。

还未到目的地，就听见面里面有人厉声道：

“把他摁紧！工具拿来！”

“一会儿就乖了”

越过重重大门，未比西亚和埃奇诺透过玻璃看见一位男孩，四肢禁锢在手术台上，近乎30厘米长的细锥从眼眶中凿如脑内，随着一声敲击，奋力挣扎的动静眨眼间无影无踪。

未比西亚紧皱眉头思考这具实验体应该是没命时，谁料实验人员将他架着出来，男孩跟着这些人的步伐，双眼失神，好比无意识的傀儡，与刚才判若两人。

“上面通知两位去一趟，基地核心处的实验室”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