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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论何时脸上都是淡淡的,没什么神采。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他不怎么怕疼,或者说,是习惯了忍。
病了、伤了,听到人在背后议论,他都不会有反应。
明明活着,却像是已经死了。
他时常生病,好在我也是,我俩病起来时就躺在一处,看太医忙得团团转。
约莫是入冬前的一次,我俩病的都挺重,恍惚间就感觉有什么人在我耳边哭。
心里顿时高兴坏了,“老子总算是死了!”
谁料抬眼一看,居然是他。
他被烧得小脸通红,泪汪汪盯着我,那眼神,绵绵软软,看得人一脚就能陷进去。我一看就知道,他是烧糊涂了。
叹了口气把他搂到怀里,心想着一会儿上路了也好做个伴儿,浑浑噩噩间听他伏在我胸口上问:“你还会原谅我么?”
我敷衍着点头,“会,会。”
他听后猫儿般瑟了瑟,头埋在我胸前,眼泪很快就将那片衣襟打湿,“你该原谅我的,当初你伤了我的心,我现在还你一刀,一颗真心换一条疤,你不亏。”
我听得云里雾里,心知这其中当是有许多事,奈何病着,实在没力气去一探究竟,只能有气无力的拍拍他,“不亏,老子不亏。”
他闻言居然还能抬起头,目光期期艾艾,薄薄的两片嘴唇动了动,跟着眼角又滑下一行泪,哭着,又笑着,道出两个叫人心痛的字眼:“骗人。”
这是他来的半年后,我和他,似乎都有了些变化。
三
雨季过了,我的好侄儿又开始蠢蠢欲动,郑将军老了,我见不得他撑着病体去打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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