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跟她妈妈一样没教养的那个?(1 / 2)
“奚午蔓这个名字,读者一定不会陌生……”
“……著名艺术史学者、当代艺术评论家季夏女士于四年前写下的评语,至今仍被广泛引用:即使在首都圈,奚午蔓也是绝对的高岭之花……”
“……她是观绘人间百态又不染尘寰烟火的大艺术家,向我们展以绝对的局外人的客观洞察……通过她的画,我们为自己的偏见与傲慢惭愧不已……再不起眼的东西在她笔下都十分宝贵……”
“……我们没理由去贬低或抬高任何人的选择——如她所说——男人也可以穿水晶鞋跳华尔兹舞曲,女人也可以穿抗荷服驾驶f22猛禽。”
以上内容,出自a国艺术报。这篇短文,是为奚午蔓那组名为“橙乡的橙香”的系列画作而写。
钟鸣鸣把报纸上的内容拍照发给奚午蔓时,天已经黑下,后者正坐在一间有壁炉的温暖屋子里,一颗颗吃着攒盘里剥了壳的坚果,认真听奚午潇他们聊当天凌晨发生的一件事。
事情发生在他们所处的老宅内,与奚午蔓接受采访的时间重合,奚午蔓错过了现场。
起因是,一个叫阿词的男孩玩手持小烟花,炸伤了一个叫贝贝的女孩,据在场的小朋友说,阿词故意把烟花往贝贝身上扔。
最初,阿词是不小心把烟花扔到贝贝脚边,贝贝被吓了一跳。而阿词从贝贝的惊恐中找到乐趣,每次都故意把烟花扔到贝贝脚边。
最后那次,难说阿词是有意扔到贝贝脸上,还是无心之失。
不过,本质都一样。贝贝因阿词扔的烟花受了伤。
阿词当然要接受惩罚。
一顿鞭打是少不了的,雪中罚跪也是免不了的。
本来,最多跪半把个钟头,这事也就能翻篇了,偏这当口,阿词的母亲——屋子里讲话的人叫她晏琳嫂嫂——跪下为阿词求情。
晏琳嫂嫂全然忘了不能影响大家的心情,也忘了不能哭闹,竟一把鼻涕一把泪,抱住她丈夫的腿,说什么:孩子还小,孩子不懂事,孩子会受不了,孩子会死的。
然后,屋子里有人出来,提醒晏琳的丈夫奚午和,说,爷爷在屋里喝茶。
奚午和猛地一脚踢开晏琳,用原先抽过阿词的鞭子狠狠抽了晏琳几下。
晏琳吼得更大声了,却仍在为阿词求饶。
“你打我吧!你让我跪吧!阿词还小,他受不了!”晏琳说。
没人回答她,阿词还是跪到了雪中,她突然疯了一样,开始骂她的丈夫。
“奚午和你混蛋!你连你儿子都不放过!阿词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个天杀的!你对自己的亲儿子都这么狠心,你不得好死!奚午和!你不得好死!”
据当时在三爷爷身边的人说,三爷爷把茶杯往桌面一放,只问了一句话:“外面是谁在哭?”
三爷爷并非真的关心是谁在哭,他是在下达命令。
“关于爷爷问‘外面是谁在哭’这么句话,可以这么理解。”奚午潇将半杯红茶一饮而尽,把杯子往桌面一放(立马有人为她倒上),“那愚蠢的母爱是怎么回事?!”
屋内众人一阵哄笑。
待大家笑过,有人问:“然后呢?晏琳嫂嫂怎么样了?”
“当时就被送回娘家去了。”奚午潇说。
“哇啊,阿和不会是要跟晏琳嫂嫂离婚吧?”
“离婚多正常。”奚午潇不以为意,“之前阿和要娶晏家那女人,爷爷奶奶都不同意,奶奶就是因为这件事沾了气,才加重了病情。”
“不是的。”说话的又是另一个人,“奶奶那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管他的,反正爷爷一直不喜欢晏家那女人。只是说,那女人嫁给阿和后,一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阿和又很喜欢她,爷爷才没管他们。”
“但现在这情况,阿和是一定会跟晏琳嫂嫂离婚咯?”
“我怕没那么容易。”
“当然没那么容易。”伴着清脆的女声,一个女人推开门进来,吸引去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那女人个子不高,像一颗剥了壳的巨型鸡蛋,脸蛋跟她的身材一样,也圆圆的。
她看上去比在场许多人都年轻,但大多数人都叫她一声“祁湘嫂嫂”,并迅速分出一条道,让祁湘坐到椅上。
祁湘的视线迅速扫过围着她的人,单手接过旁人递来的茶,笑着开口:“瞧你们一个个这幸灾乐祸的样子,也不知道阿和跟琳儿离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祁湘嫂嫂误会了。”奚午潇迅速把几个装糕点和坚果的青花葵口盘挪到祁湘手边,“我们笑的是今天早上在庙里碰到的妇人。”
“哪个妇人?”祁湘抬头看奚午潇。
“就是把焚帛炉当神像拜的那个。”
“无聊。”祁湘的嘴角掠过一丝轻蔑的微笑,视线一转,就看见坐角落默默吃腰果的奚午蔓。
祁湘的眉尾一抬,立马就流露出兴趣,很稀奇地瞧着奚午蔓,问:“那位妹妹是谁?我好像没见过?”
“是蔓蔓,小叔的女儿。”奚午潇碎步移得飞快,双手从左侧搭上奚午蔓的双肩,向奚午蔓介绍祁湘,“那是祁湘嫂嫂,阿乾哥的夫人,大伯家的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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