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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小姐该睡觉了,先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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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轻松的话题。

她需要聊一点轻松的话题,以忘掉刚刚年甫笙那一通发泄。

虽然她一点都不记得年甫笙具体说了些什么,但他强烈的情绪强行施加给她的困顿感简直快要了她的命。

“在j镇的时候,你跟苏慎渊见过面,你们看上去不像是有仇的样子。”奚午蔓与吕树说着话,却眺望窗外。

“仇人面前满杯酒的道理我是懂的。”吕树的音调懒懒的,“而像我们这号人,苏慎渊根本不可能记得。”

“所以他怎么害你的?”奚午蔓回头看吕树,又绕回这个问题。

“请不要再问了,蔓蔓小姐。”吕树很有自尊地抬头,对上奚午蔓的视线,几乎是不容商量的口吻,“回忆过去的事完全是浪费时间。”

“确实。”

奚午蔓重又看向窗外,不再说什么。

阳光下漫山的雪明晃晃的,刺眼。

等到夜色降临,又成墨一样的黑,仿佛这世间没有一点光亮。

山麓小镇的灯光早早就全熄了,也许是被浓雾掩埋。

没等奚午承来接她,奚午蔓就回到奚午承的别墅。

吕树把她送到别墅大门口,就离开了。

她没问吕树去哪,也不关心。

吕树的任务是保护她,而在这个地方,她不需要吕树的保护。

奚午蔓会回来,主要原因不在腻烦了雪谷的雪,而是她答应与任毅鑫见面。

城东画廊外面停了很多车,人也很多。

任毅鑫站在门口等她,她刚一下车,任毅鑫就带着几个保镖向她迎了上来。

她的出现引起了一阵骚动,保镖尽职尽责,才使得她免于被画迷拉着合影。

在任毅鑫的带领下,她参观了展出的所有画作,末了,他们离开画廊,前往附近的酒店。

包间是提前定好的,奚午蔓和任毅鑫到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有了十来个人。

奚午蔓对其中大部分人都有印象,他们是a市文联的。

他们一看见奚午蔓和任毅鑫,纷纷迎上来,迫不及待向奚午蔓问好握手。

纯粹是出于礼貌,奚午蔓与他们挨个握手,听他们讲着奉承的废话没有打断。

奚午蔓不认识的那几个,是a国美术出版社的相关领导。

这场饭局,是为商谈奚午蔓画集出版的相关事宜。除了个人的画集,还有与其他画家合著的画集。

由于奚午蔓没怎么发表看法,更没提出任何反对意见,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但很累。

回到奚午承的别墅时,已过了晚上九点,奚午蔓一进门,就有女佣告诉她,先生在楼上的书房等她。

书房的门半掩着,奚午蔓还是敲了三下才轻轻推开。

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奚午蔓不禁打了个寒噤。

玻璃门大开着,被风推得轻轻扇动。

奚午承站在门外的阳台,单手撑着栏杆,正与谁打着电话。

奚午蔓坐到正对风口的圈椅上,冷得不行,不止一次想把晃来晃去的门关上,到底没敢把奚午承关在门外,于是低头玩着手指以转移注意力,静静等奚午承打完电话。

风突然止住,她抬头看见,奚午承从外面关上了门,又回到栏杆边。

过了十多分钟,又一股寒风袭进来,很快被玻璃门隔绝在外。

抬头看见奚午承走近,奚午蔓刚刚起身,见前者抬手示意她坐下,于是重又坐下。

奚午承把手机放在书桌上,双手揣进裤兜里,转身倚坐在书桌边缘,微笑着打量奚午蔓。

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奚午蔓不知道该看哪里,最终视线落于他大衣的第一颗扣子。

约摸过了有三分钟,奚午承才说:“你给了我一个惊喜,蔓蔓。”

“任教授突然打电话给我,我以为哥哥知道我回来。”奚午蔓的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左手食指的第二个骨节。

“我说的是苏慎渊。”

奚午蔓捏骨节的动作骤停,尽量保持着冷静,打算解释:“我只是……”

“不要怕,蔓蔓。”奚午承语气温和,“苏慎渊可是比年甫笙好得多的选择。”

奚午蔓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她怀疑是由于室内的暖气,但见奚午承气定神闲,她突然反应过来,是由于来自他的压迫感。

她的身体不自觉颤栗,心脏每跳动一下就缩小一点,为了逃避。

懦夫。

她以最深的恶意暗骂自己,却听见奚午承的声音,他说:“蔓蔓,过来。”

大脑还没来得及抗拒,身体已经站了起来,向他走近。

他的双手搭上她的肩,用没流露出任何情绪的目光打量她的脸,右手手指往她的锁骨窝一划,精准落于她大衣的第一颗扣子。

“你抖得很厉害。”他一颗颗解开她的衣扣,“你为什么哭?”

他的指尖还残留室外的寒风。

桌子边缘硌得腿生疼。

他的掌心火热,以绝对的力量控制她身体后仰的弧度。

温润从耳垂蔓延至下腹。

舐咬一点点加重,爱抚慢慢变为报复。

她想掐死他,放在他肩上的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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