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把太子当傻子(2 / 3)
朱慈烺说道:“去吧,派人催一催刘同知。”
万庆升躬身退出。
感觉太子忽然变的陌生。
不敢问,不敢说,甚至不敢想。
万一查出来太子被调包,他们这些贴身太监有一个算一个,全得陪葬。
朱慈烺只是敲打一番。
左右总要用人,而这些人总会出卖消息。
赚钱的门路。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怎么指望别人忠心耿耿?
自己给钱,又没那么多。
利用一下,赚点小钱,顺便让周延儒跟骆养性互咬。
等两人被咬的遍体鳞伤时,一起打死。
周延儒死不足惜,骆养性敢把太子当傻子,更是留不得。
刘文炳尚未来,倪元璐先到。
自然有请。
看倪元璐进了院子,朱慈烺屏退左右。
倪元璐稍微放慢脚步,等只剩太子一人后又恢复原速,进入书房拜道:“臣倪元璐拜见皇太子殿下,殿下安。”
“免礼。”朱慈烺说道:“自己搬个凳子坐吧。”
倪元璐道:“谢殿下,臣此来为谢罪,亦是辞行,时间紧迫,就不坐了。”
“何罪之有?”朱慈烺饶有兴致地问道。
“周鉴贪鄙无能,刻薄暴虐,殿下推其为中城都指挥,臣以为殿下是受其蒙蔽……”
“无人蒙蔽。”朱慈烺解释道:“收了十万两。”
“才十……呃……”倪元璐混乱了片刻,连忙说道:“方才陛下召对,论及殿下提议御驾亲征,臣便明白殿下别有用意。”
倪元璐从袖子里抽出奏章,双手举过头顶,继续说道:“臣虽不解深意,却不敢坏了殿下大计。”
朱慈烺起身接过奏章,又顺手扶起倪元璐,道:“此乃末节,无需如此。”
“谢殿下。”倪元璐起身。
朱慈烺问道:“本宫谏言父皇陛下以卿镇武昌,可有腹案?”
“唯死而已!”倪元璐斩钉截铁地说道。
“死有何益?”朱慈烺不满地说道:“若论殉国死节,本宫挑不出一百个也能选出八十,本宫要的是稳定局势,控遏长江!
武昌连接长江上下,又为湖南屏障,不容有失,若是卿没有把握,本宫可谏言父皇陛下换人。”
倪元璐考虑片刻后,道:“以殿下聪慧,当知左良玉之辈已成军阀,绝不是臣孤身可制。
兵将不听号令,臣又身无分文,确实不敢保证万全。”
朱慈烺忽然感兴趣地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父皇陛下的?”
“唯死而已。”倪元璐犹豫片刻,继续说道:“陛下击节赞叹后加以抚慰……”
父子俩一对比,倪元璐还是觉得应该换个位置。
这年头,口头夸奖对武将毫无用处,要么真金白银笼络,要么自己有实力进行威慑。
“父皇陛下亦是无可奈何。”朱慈烺摇头叹息一句,又道:“楚王立国已久,颇有积蓄,本宫写信过去求取一些钱粮,你分范景文一半,余者给秦良玉招募土兵。
后续的话,若是刘文炳能把事情办妥,会有一批军饷送去。
秦良玉威震东南,左良玉亦不敢放肆,待孙传庭大军收缩南方,公开降旨,拘捕进京,明正典刑。”
“殿下圣明。”倪元璐忍不住拜下。
左良玉剿贼堪比做贼,早该杀了,但是其麾下有大军,朝廷不敢轻举妄动。
怕其造反。
所以当初孙传庭杀贺人龙只能诱捕。
但这揭露了朝廷的外强,只剩下中干。
杀个人都要偷偷摸摸的,谁看得上?
威信不再,别人更不把朝廷当回事。
杀可以,要光明正大地杀,如此才能让人怕,进而听话。
朱慈烺扶起倪元璐,道:“刘理顺素有干才,你跟他说说,出知岳州,以为后备。”
“臣遵旨。”倪元璐应下。
朱慈烺拍了拍倪元璐肩膀,到:“明早就请旨,后天出发,把家小都带上。”
倪元璐犹豫片刻,问道:“殿下,难道只能舍弃北方吗?”
有些不甘心。
其实朱慈烺也不甘心,但形势比人强。
按照构想,朝廷会放弃淮河以北地区,只留四川、湖广、南直隶、浙江、福建、两广、贵州、云南,考虑到云南的土司之乱越来越烈,所控制的地盘与南宋相差仿佛。
外部敌人有建虏、流寇,而南宋初北方也有大量义军,如果建虏大举入关后流寇如南宋的北方反贼一般转为义军,那就是真正的南宋局势。
“南宋存续一百五十余年而不能反攻北方,盖因宋高宗不想,本宫是绝对不会放弃华夏故土的。”
朱慈烺起身看向窗外,道:“北方糜烂,难以收拾,尤其是人心。
天灾人祸战乱,民不聊生,皆怨朝廷无能。
怨愤没错,朝廷确实没做好,所以他们寄希望于流寇与建虏。
那就让他们看看,流寇与建虏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
也让南方地主豪绅看看流寇建虏到底什么成色,好让他们明白该跟谁混。
一切明了,也就没了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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