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我接受这样的死亡”(1 / 2)
山崎乌椎的脸上,没有任何一种它想要品味的表情,反而平淡的不像是将死之人。
卡哈困惑的看着他,忽然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山崎乌椎的嘴唇,以极小的频率,正在飞快地动着,远古的真文从中悄无声息的流淌而出。
当卡哈发现的时候,这些真文代表的咒法,依然流淌成了黯淡的河流。
山崎乌椎反手将这些真文的咒法凝聚,化作了一把昏黄黯淡的短刀,刺入了卡哈的手掌。
恐虐大君就像是如遭雷击,畏之不及的将山崎乌椎的残破躯体甩飞,甚至顾不上欣赏他临死的神态。
山崎乌椎的残破躯体砸在了大厦的边缘,他被腰斩的伤口里鲜血流淌而出,就连乙等的魂压都无法抑制,或者说...他乙等的魂压正在随着生机一同消散。
如今的他,遭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死亡对他来说都算是一种解脱,但就算经历这种痛苦,东京都的咒法总长依然强撑着,完成了极为复杂的咒法。
此生所有的法,所有的魂压,尽数用在刚刚那反手的一刀中。
最后的虚法篱笼构造出约束咒法的躯壳,咒法之中彻彻底底关于死亡的咒法,【黄泉三途之雨】,从那把昏黄的刀中飘洒而落,落在了卡哈的身躯上,让它痛苦的狂吼。
“可憎的异常,三途河也是会下雨的....”
山崎乌椎的魂压已经濒临涣散,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这就是走马灯吗?”
他这样想着,模糊的视野里能够看到卡哈痛苦的嘶吼,巨手向着他伸出,却又能够看到自己过往的人生。
东京都咒法总长,受人尊崇的那一天;找到自己通往根源的道路,踏足其上,成为乙等的求道者的那一天;无数次镇压异常,看着后辈逐渐成长的那一天;第一次经历镇异常者前辈离去的那一天;第一次独立去镇压异常的那一天.....
直到自己第一次了解到魂压,踏足真实世界的那一天。
那时候的自己,感到的是无比的惊奇,还有渴望,如果让那时候的自己知道如今惨淡的结局,他还会那么期待吗?
山崎乌椎的身躯被卡哈抓住,握在手里,他模糊的视野已经无法对焦了,乙等的镇异常者,备受尊崇的咒法总长在卡哈的巨爪里像是一个破布娃娃。
从异常的手下救下第一个人的那一天;看到幸存者与家人相拥而泣的那一天.....
“我想,还是会期待的吧。”
山崎乌椎释然的笑了笑,他的身躯被狂怒的卡哈彻底的捏碎,威严的五官被捏碎,脑浆和破碎的骨片混在一起,在一瞬间的巨力下破碎不堪。
东京都咒法总长,正乙等镇异常者,山崎乌椎。
战死殉职。
不起眼的骨肉和血泥从卡哈的爪中滴落,它气喘吁吁的拄着巨大的“血父”,它的状态非常不好,刚刚那洒出的雨水里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死意,三途川之雨几乎要浇灭这恐虐大君的怒火,但它到底是扛了过来。
以难以想象的代价,萎靡至极的扛了过来。
目睹全程的魏莪术,默默的垂下了眼睛,但他的太阳穴却因为愤怒和无力感而抽动的发痛。
这种无力感与愤怒,自从那个雨夜之后,已经多久没有品尝到了?
天星剑王还在与已经衰弱的卡哈缠斗,但很明显,他落败或许也只是时间问题,卡哈虽然已经衰弱,但这只代表它魂压输出的效率大大降低,不代表它的耐力下降。
它之后,有着目黑区百万无辜人类的鲜血作为储备。
魏莪术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魂压,再次消耗大半,他看向阻拦在自己身前的冲田总司,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虽然他很强,但到底只是一个人,而恐虐的信徒在放弃了困守目黑区边界之后,不断地涌入这里,加入战场,无惧死亡,不知疼痛,人数只会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一些强悍的恐虐神选。
而且雪上加霜的是,恐虐从不在乎鲜血是谁而流,随着恐虐信徒被冲田总司斩杀,他们的血液也会进一步强化剩下的信徒,冲田总司的动作已经明显不如之前流畅迅捷,身上也开始出现伤口。
不是每一个镇异常者,都是魏莪术这种领悟了冥想常驻的魂溢症,魂压对于正常的镇异常者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在战斗中恢复,而且恢复缓慢的珍贵资源,就像是一枚枚金币,用魂压换来强悍而超越人类的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
冲田总司根本没有机会从恐虐信徒的车轮战里恢复魂压,只能凭借着自己已有的魂压不断地消耗。
就算冲田总司还能再撑十分钟,魏莪术的魂压也充其量只能恢复十分之一,甚至乐观一点,五分之一....这对战局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起不到决定性的结果。
更何况,冲田总司受的伤口并不轻,他已经捂着侧腹的伤口很久了,只不过他的骄傲让他不愿意示弱罢了,他已经拄着刀喘息了一阵,要他在撑十分钟,那是让他用命去挡。
魏莪术看着越来越多的恐虐信徒,其中甚至开始出现被恐虐重新选中升为神选的丙等,他的内心在愤怒和无力之间纠缠。
他越是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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