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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下)(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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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江寒栖回道:“我也想趴在旁边看你。”

洛雪烟乐了:“反了,我趴在旁边看你还差不多。”她是鲛人,江寒栖起初是人类,单论年纪差了好几辈。后面有一张洛时宜抱女儿的照片,婴儿的小脸还没他的掌心大。江寒栖看得心痒痒的,用指尖蹭了下妻子的小脸。洛雪烟问道:“干嘛?”

江寒栖放下手,回道:“过手瘾。”

洛雪烟扯过那只手,强行塞进了电热水袋。随着翻页,小婴儿慢慢长大,从躺着到坐起来不过是几张照片的跨度。一周岁的照片是在照相馆拍的,小女孩扎了两个小啾啾,神气十足地坐在小车上,笑得露出了没长齐的牙齿。

江寒栖说道:“恭喜因因小朋友周岁了。”洛雪烟回道:“谢谢嘻嘻大朋友的祝福。”一岁半时,小女孩裹得像个小竹笋,才到哥哥的胸口,抓着兔子玩偶,懵懂地看着镜头。

有那么一个瞬间,江寒栖觉得自己跨越时空和她四目相对。他抱紧洛雪烟,感受着修长的身体,对照片里的她挥了下手掌,温柔道:“你好呀。”洛雪烟应道:“你好呀。”

三岁时,小女孩偷穿妈妈的花裙子。裙子堆在地上,她头发凌乱地站在那儿,撅着涂得乱七八糟的嘴,两只眼心虚地瞅向一边。江寒栖看到飞出嘴唇的红印子乐不可支,调侃道:“吃小孩了?”“把你吃了。”

洛雪烟扭头轻轻咬了下他的脖子。

四岁时,小女孩把头发剪短了,像一朵小蘑菇。不过小蘑菇并不开心,哭得很伤心,脸憋得通红。

江寒栖心疼道:“怎么哭这么伤心?被欺负了?”“没有,"洛雪烟点了点紧随其后的二号哭包,“我欺负到我哥头上了。”洛晏清倒没她哭得那么凶,只是咬着下唇,眼泪汪汪的。他伸着一只手,孟月君拿纸巾给他擦指甲,拇指是正常颜色,但其他手指是粉红色。洛雪烟娓娓道来:“我小时候不是喜欢粉色吗?妈妈送了瓶粉色指甲油,我给自己涂完还不过瘾,也想让哥哥变得漂亮,就趁他睡午觉的时候对他下手了。我哥一觉起来看到指甲变粉了,发现洗不掉,没脸上学,急哭了。”江寒栖问道:“后来呢?”

洛雪烟继续道:“爸爸给他请了假,跟妈妈想办法去指甲油。我呢,作为罪魁祸首,当然要受惩罚了。妈妈知道我很宝贝头发,说要剪了我的头发。我叮得哇哇大哭,哥哥还求情来着,不过最后还是剪了,第一张照片就是我刚剪完头发的时候照的。哭完后,妈妈严肃地讲了涂指甲油的事对哥哥造成的伤害,让我向他道歉。”

江寒栖看到小女孩抓着裙子泫然欲泣地望着小男孩的照片,问道:“这张?”

洛雪烟回道:"嗯。”

江寒栖发现洛雪烟哭那一张照片后面全是洛晏清的特写,奇怪道:“照片的顺序是不是反了?第一张应该放中间。”前面的照片都是按时间顺序排的。

洛雪烟回道:“没有,爸爸故意这么放的,他说这样我每次看到这些照片就能回想起当年有多皮了。”

江寒栖看向做了坏事的小蘑菇,说道:"不过真的很可爱。”洛雪烟好笑道:“别太溺爱了。”

江寒栖把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低声道:“就要溺爱。”伴着细微的陈旧气息翻完一摞相册,江寒栖有种穿越时空和陪妻子重新长大了一遍的错觉。那种感觉奇妙非凡,她人生中的许许多多个切片分散在或旧或新的照片里,他用目光一一采摘,放到自己身上,生命因此变重了。洛雪烟困了却不想睡,吵着要听江寒栖念绘本。江寒栖靠着背垫,她缩在被子里,环着他的腰,枕在他身上。江寒栖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肩,绘声绘色地讲绘本,角色和旁白用不同的语调,像给小孩子讲故事一样。绘本讲了不到一半,洛雪烟已经要被哄睡了。江寒栖将绘本放到床头柜上,撤掉靠垫,滑进被窝里。洛雪烟在他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困得睁不开眼了还没忘睡前仪式,抬起下巴索要晚安吻,很快,一抹柔软的凉意印了上来。“晚安,"江寒栖冷不丁想起偷学的手势,探出手,用手指比了个心,“我爱你。”

洛雪烟笑了两声,也把手伸出来比心,和他碰了下,俏皮道:“爱你~”翌日,父母出去上班,洛雪烟吃过早饭拉着江寒栖回屋打扮。洛晏清收拾完东西,走出房间看到妹妹在给江寒栖系围巾,后者乖顺地垂着头,但眼睛却是望向她的。他挑了下眉,怎么看都觉得围巾像领带。走了两步,洛晏清又注意到编得相当规整的头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笨蛋妹妹哪怕照着教程也只会编得乱七八糟,这一看就是另一个人的手笔。某人的手拨了下妹妹的发丝,眼看两人越离越近,他刻意咳了下。两人飞快拉开一个银河的距离,一个手交叠在身前,质问他怎么走路也没个声,雪白的小脸染上绯红,比腮红还显色;另一个则看了他一眼,讪讪地拽了下围巾。

像被抓到早恋的中学生。

洛晏清若无其事道:“走路没声耽误你和同学互帮互助了?”对啊,他们俩都是同学了,系个围巾怎么还心虚上了?洛雪烟感觉自己脸红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想说点话补救下不对劲的气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穿多了热。她往江寒栖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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