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白莲倡优(2 / 3)
号「黄莲圣母」的义和旧党没什麽兴趣,领着一群气势昂藏的武夫就上了三楼包间。
楼子里多为三教九流,瞥见这一幕,神色各异,有人想攀谈两句,但瞧见秦淮身后那几位在北方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掂量了许久终究不敢先开口,索性又闭上了嘴。
不过,到底还是有坐不住的人。
这楼子藏着金山,多少人求财无门呢,眼下进来这位怎麽瞧怎麽像幕后东家,自然得开口试试。
「这位兄台自南边来?」
有人搭腔问着,地地道道的津门话,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刚从边蒙回来,南边倒是许久未去了。」
秦淮脚步不停,拾阶而上,看都不看旁边一眼,口中继续说道:「金楼是从佛山起家的不错,可从没有谁把话撂明了,说老板是广粤人吧?」
「为了避免你们瞎猜,白耗心力,我也不怕你们知道,这里,我当家。想谈生意,别来烦我,去找他!」
秦淮脚步一住,转过身来,目光如飞电,环顾四周,见者无不神夺,讷讷不敢言,只将目光聚焦到他所指的海狼身上。
没理会楼下的动静,秦淮带着师兄弟们来到一间宽敞的包房,拆下木门,将两侧的厅室也一起打通。
「诸位兄弟,在武馆硬捱了一日,也没置些酒菜,见谅见谅。到了这个时辰,咱也不说旁的,请!」
酒菜上了宴席,秦淮作为主人家,知道练武的这些弟兄都是大肚汉,也懒得扯那些客套话,拍开泥封就端着坛子倒起了酒。
这趟宴席算是秦淮的接风宴,不过只有他们这些小辈,至于几大门派的长辈们则碍于身份,不便来此风尘之地,另去了津门最好的酒家万春楼,似乎要商议些别的事情。
随着楼上武人筷箸不停,楼下的锣鼓声也响了起来,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
津门,粘竿处,查逆使驻地。
这座新起没两年的衙门就坐落在督署前街,临近海河,麾下武夫和新军几近千人,洋枪洋炮配得齐全,势力之强只有北洋能压其一头。
夜色已深,风雪渐浓,室内灯火通明。
「啪!」
一声鞭响起的突兀。
荧然灯色下,一黑脸大汉坐在太师椅上,抓着羊腿,旁边放着碗奶茶,面无波澜地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惨叫。
「啊!」
这撕心裂肺丶不似人声的惨叫是从一个女子喉咙里吼出来的,其身体早已被鞭挞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尽管衣衫破烂,却已瞧不见半点旖旎春光,手脚被四条绳索死死捆缚在半空,绷的极紧。
不止这一个,偌大的暗室内,这般血肉模糊,半死不活的人足足悬吊了九个,三男六女,其中两个尚且还能瞧出几分人形,剩下的则是几乎被鞭笞成了烂肉,死去多时。
「他们九个扛了半旬,只交代出【戏】和【伶】两个字,你是最后一个,再不说,就留着下地府去跟阎王爷说吧。」
黑脸大汉啃净手里的羊腿,扭头看着这个之前抓到的白莲教教众,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黄莲圣母去哪儿了?。」
不断颤栗的女人闻言双眼一闭,嘴角一抿,一缕血线蜿蜒淌下。
「真是不禁打,丢下去喂狗吧。」
黑脸大汉看着这一幕,端起手边的奶茶一口气喝乾,龙行虎步的走出囚室,来到堂前。
窗外雪犹未停,北风凛冽。
几个查逆使正恭恭敬敬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沓名册。
「津门的茶园戏院都查了?」
黑脸大汉接过名册,扫了几眼,开口问道。
「库伦统领,多数都查了,只剩几家背后隐隐有势力罩着的花楼,我们还没去搜。」
为首一人忙回道,又递来一份用朱笔写就的名册。
「金楼,下天仙,丹桂园,北洋」
黑脸大汉摇摇头,像是听到了个笑话,眸中凶光一闪:「这都是些什麽跳梁小丑,敢与朝廷作对,他们想被满门抄斩不成?」
话音刚落,大堂的屏风后,忽见一彪形大汉腾身走出。
如此三九隆冬,此人竟只穿了件熊皮围脖,脖缠墨龙,面容冷硬,两条手臂粗壮如象,肌肉虬结,一双手更是筋骨毕露,布满了生铁一般的老茧,灯下还能瞧见那高高隆起的太阳穴,以及宛如铜铁浇铸的皮肉。
「库伦,这次追查白莲叛逆,惹了旁的不要紧,可要是把那杆神枪惊出来,你的下场,一定会比我当初还要惨。」
「巴图鲁,我可不像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你我有老祖传法,只要那杆枪不出手,津门没什麽挡得住我二人合击。」
黑脸大汉指了指这几个名字,继续说道:「堂堂一介大宗师,我可不信他会为了一区区花楼就舍下面皮,悍然对朝廷要员出手。」
「大宗师非常人,拿你的心思去揣度他们,真是找死。」
巴图鲁看着面前不置可否的库伦,摇了摇头:「今晚查逆你自己去吧,我要去埋钉伏线,没空陪你出巡。」
「哼,随你。」
黑脸大汉也不墨迹,一声令下,近百位在府衙听用的清兵新军和大内高手便随他浩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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