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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地契前来投靠,富商乡绅们也乐意与之结缘,说不定还有高层人物投下橄榄枝对其进行招揽。当然,后几项发生的前提是人们认为这个举人有前途。
齐志高今年才二十岁,而他在几年前就已经中了乡试。一个不到二十岁就成为举人的年轻人,脑门上赫然闪着“年轻有为”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谁敢说他没本事,谁敢说他没前途?想也知道,他中举后的那几天,他家门槛都能被来客踩烂了!
穷秀才,富举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本该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却沦落到沿街行乞,一身落魄的地步。
乔安真的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折腾的。
那些家有亲人身染重病,为集钱行乞的人她怜悯,那些为获得一个求学机会而行乞集钱的人她同情,那些身负重担不得不抛下尊严行乞,只为求得一线希望的人她敬佩。
但是这么一个四肢健全、身体健康、满腹学识、没有家庭重担,只要放出风声说自己愿意到一户人家当先生,满城的富人都能心动的年轻举人却去行乞,真是贻笑大方。
神人啊,真是神人一个。
别说娇生惯养的杜若兰了,就是换做乔安,她也不愿意嫁给这么一个窝囊废!
乔安指了指桌上摆放的瓷碗,示意他快点喝下去。
齐志高顺着这杜家小姐的手指看去,果然见桌子上放着一精致瓷碗。
一截皓腕从女子大□□口处露出,搭在扶手上手腕上戴着一个翠玉镯子,腰系红底鸳鸯纹腰封,上面挂着一个艳底吉祥纹香袋,真是尽显富贵。他的注意力不受控制的在这些饰物上多停留了一下会儿,然后才将自己黏在这些阿堵物上的视线收回,再次看向那碗解酒汤。
给自己准备了解酒汤?也还算懂点事,就是不懂礼教,不知礼数!
他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一板一眼地说:“有劳娘子了。”
乔安被瘆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齐志高走过去拿起解酒汤,将碗凑到嘴边。
昏黄明灭的烛光覆在女子的面庞上,眨眼时,纤长的睫毛好似投下了一层浅薄影绰的投影。举止闲适,与他平日所见的那些街头叉腰骂街的粗鄙妇人截然不同。
嘴里的苦药汁顺着喉咙咽下,一时间他竟没有察觉到丝毫苦意。眼神仍流连在梳妆台前的女子身上。
这解酒汤虽有着满满的苦意,后劲却是一片清凉,让人因酒水而感到昏沉的大脑立即变得清醒了几分。
回过神来的齐志高心中冷哼,空有美貌罢了,本质上也不过是个愚昧无知、嫌贫爱富的可鄙妇人。幸而当今圣上英明!
第55章 《还珠格格》⑵
齐志高作为一个才二十岁的青年,显然还不会很好地掩饰自己内心的情感。这赤裸裸地厌恶与轻视便通过他的眼神,明晃晃地透露给了她的新婚妻子。
若是原本的杜若兰在看到他这个眼神后,指不定会如何心碎。
乔安对此倒是无所谓。不过这种“我出淤泥而不染”、“我品行高洁不和你们这些品行低劣的家伙一般见识”的眼神,看久了还是会让人不舒服的。
她看着穿着喜服、打扮得光鲜亮丽,与那日的落魄打扮截然不同的齐志高,问道:“假如皇上给你赐婚的妻子不是我,而是南巷的柳家小姐,你会感到欢喜吗?”
这个话题有些出乎齐志高的意料,而且他也有点疑惑南巷的柳家小姐是谁。
虽是不解,但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耽误太多时间,只是秉持着对皇权的尊崇,双手抱拳向东方一拱手,神情严肃地道:“皇命不可违。圣上牵媒,无论如何我等百姓都应该感激涕零,叩谢皇恩。”嘴里不免夹杂着几分轻微的斥责,这杜家小姐莫非是在变相表达自己对这场赐婚的不满意?她怎能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乔安表情平静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说道:“柳氏已经在南巷讨了五六年的饭了。对,我说的柳家小姐就是她。”
齐志高转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南巷讨饭?不就是变相地在说那个不知所谓的柳家小姐就是个乞丐吗!
‘假如皇上给他和柳氏这个乞丐赐婚……’
他之前回答皇命不可违,也就是说他是愿意与之结亲的。这泼妇是在暗讽他只配和乞丐结婚?
齐志高脸色立即就变了,他道:“士可杀不可辱。”
原来这家伙也不愿意和乞丐结婚,也认为这是一种侮辱。之前乔安看他那副高高在上,一脸清高不可侵犯的表情,还以为他觉得和乞丐结婚是个无所谓的事情呢。
一时玩心大起的乔安,完完整整地复制了齐志高之前的那个眼神,她看着他,顺便将齐志高心底对她的评价轻飘飘地扔了回去,“嫌·贫·爱·富。”真以为他之前不说话,就没人看懂他的眼神了吗?
齐志高拿着碗的手开始颤抖,好似下一瞬就会把碗摔在地面上。
乔安却知道,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抛绣球当日,他蜷缩在地面上,任众人推搡来推搡去,脚都踢在他身上了,他都不敢吱一声,更何况现在只是被她说几句重话?
这点其实是有几分奇怪的,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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