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9(1 / 2)
有的时候乔安都要思索一下,才意识到家中借住了一位客人。
乔安有时候会猜测,伏伦斯基居然一直没有前来寻找安娜。如今安娜离开了彼得堡,以他的习性,不该趁机对这位梦中女神展开强烈攻势吗?
她哪里知道,安娜因为提前知道了伏伦斯基的情史,心里有了警惕不说,还被卡列宁发现了伏伦斯基寄来的情书。
正在被卡列宁针对的伏伦斯基,早已自顾不暇,在官场上被整治得狼狈不堪,根本没有精力跟着安娜来到莫斯科。
有时候乔安在花园里遇见安娜,也会同她交谈一会。
“安娜,你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了吗?”
安娜迟疑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她受够了同卡列宁佯装一对令人称赞的模范夫妻,旁人赞她嫁得好,但只有她知道,她和卡列宁两人毫无感情上的交流,卡列宁也只视她为胸前的勋章,人生旅途上的必备装点。
她不愿再忍受这千篇一律的枯燥生活,可她的理智又告诉她,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又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若想要离经叛道,就注定要被上流社会唾弃。
吉蒂比她年纪小,她没法对她说出这些难堪的事情,只是感慨道:“我和卡列宁闹了矛盾,那家伙总是惹人生气。”
乔安对真相心知肚明,要是事情有她说的这么轻松,原著不至于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十万字,最后以安娜的卧轨自杀收场。
她劝道:“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生气的时候不要把坏情绪都憋在心里,要适当地发泄出来。”
“从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安娜说。
她以往从家庭教师、教母那听到的,无非在告诫她要不露声色,要学会控制自己情绪,都是千篇一律的教诲。
以至于她想要发泄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要尝试着写作吗?把自己的情绪,都宣泄在文字里。”乔安问。
她觉得安娜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高敏感型人,她这样的人群,既对各类情绪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力,又对情感有着极高的反馈需求。
在乔安看来,高敏感人群是极为适合进行创作的群体,一方面他们细腻的情感处理机制能更好地赋予作品灵性,另一方面他们又能从创作中获得庞大的感情回馈。
创作者的情感需求被安抚,读者的观赏需求得到满足,巧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双赢吗?
乔安三句话不离本行,向安娜试探着递出了约稿的橄榄枝。
拜托,现在报社开辟了新业务,稿件多多益善,她真的不嫌多。
第265章 安娜·卡列宁娜
安娜将乔安说的话记在了心里。
我真是昏了头了。安娜对自己说。
论年纪她比吉蒂要年长,论感情经验,她一个已婚之人,她难道还要向一个刚举行了成年礼的小姑娘请教吗?
可是不论她如何劝说自己,她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对方给出的建议。
虽然她曾经在读书时曾经写过一些小短文,在茶话会上做过几首诗歌,但这些都不过是游戏之作。
若让她把自己的心声都剖开来,呈在所有人面前,她真的做得到吗?
第二天,陶丽邀请安娜一同出席一场音乐会,安娜逃避似的答应下来,她乘上马车,那套着典雅蕾丝手套的指尖虚虚搭在膝上,一路神思不属地来到了音乐会馆。
到了会场上,陶丽跟她说:“听说今天演奏克莱采奏鸣曲的那位音乐家,是场馆特地从法国请来的。”
安娜捏着侍者给她的曲目单,一边同陶丽说着话,一边心不在焉地翻开了曲目单。
……
对于安娜这种以前没有任何文学创作经验的人来说,写作无疑是一种崭新的尝试与挑战,更需要一个激发她灵感的契机,也许它转眼即至,也许要等到一年、两年后才姗姗来迟。
她只知道这个时候越是催促越是容易适得其反。
所以乔安在给安娜端了一碗心灵鸡汤鼓励她写作后,她就暂时搁置了这件事。
而报社那边,自从《每日早报》的成功发刊,有着周报打下的客户基础,它可以说是一出世就达到了莫斯科报界的一流销量行列,并像它的兄弟一样,被来往的商人携向全国各地。
各类祝贺信、舞会邀请函像是雪花一样涌入谢尔巴茨基公爵府。
虽然乔安不喜欢无意义的社交,但在公爵夫人和女管家的委婉劝告下,还是参加了几场交际舞会,在象征性地同他人跳上一两曲后,再同生意场上的交际对象攀谈上一会儿,她就很自觉地不做那个扫兴之人,退到一边同相识的人聊天了,毕竟她实在没有在舞会上做个穿花蝴蝶的忍耐力。
不过即使如此,她依然是人们话题中的核心人物。
有传言这位公爵家的小姐有意将她身上的光辉也散播在医疗行业。
有人认为隔行如隔山,这两者之间跨度太大了,贸然涉身只会摔个粉碎。
但是更多的人则认为,谢尔巴茨基公爵家之前也曾投资建设过医院,不算对这方面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