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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致骤然升高,快乐地发出一声惊呼。
恰巧围观了这一幕的宋智,没有上前打扰这份安然的氛围。
他明知这样恬静的日子最是消磨人心智,但是,玉华又还能享受多久这样的生活呢?
天下之争,从没有温良恭俭让。
若不趁现在好好享受一下这份温馨,来日怕是再没有闲情逸致来感受天伦之乐了。
不过有时宋智会带着乔安见一些族老,又或是应邀参加一些宴会。
乔安的记忆力相当不错,虽然她同他们接触不多,但这些族老此前大多在年节族宴又或是日常拜访中见过一面,无需宋智再一次介绍,她就道出对方的辈分,自然而然地攀谈了起来。
她对讨长辈的欢心,相当有底气。
宋智一愣,但随即释然了。
她既然对武功招式堪称过目不忘,书中的种种学识看过一遍就能了然于心,那为何不能对人的面孔见之不忘呢?
天纵之才总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宋缺出关后,向二弟问及自家长女同族老们相处得如何。
一样米养千百样种人,也就是随着他威势日涨,且他年轻时凭着一把刀,铁血震慑了一众族人,今时今日的宋阀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
他都做好了准备,若是有族人故意刁难,他就直接上手肃清一批自家人。
他听到的却是:“她与人交往的本事,却是长过你我兄弟二人数倍。”
宋智没有隐瞒这一点。
若说她在面对自家族人时,还占了几分同姓同血的便利,然而宋阀屹立至今,真正的宋氏族人其实只有一部分。
除去宋家人,还有许多投靠而来的清客,拜师宋阀的弟子,大大小小隶属于宋阀的诸多势力,宋智留意了一下她同这些人的交往情况,发现她在他们面前,也从未怯场与生疏。
这不是近期才有的事情,几年前随着乔安渐渐长大,她开始习惯性地佩刀行走在山城中时就如此了。
有些年轻的弟子,在之后才无意间从他人口中得知某天得见的年轻女子,居然就是阀主之女。
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会安静专注地聆听面前人的讲话,相谈甚欢时,甚至不介意直接到演武场上接受对方的邀请小小地切磋一番,虽然最后总是变成教导战了。
那不是一株位居山城至高层那云雾缭绕处的空谷幽兰,与世隔绝,静待他人采撷,那是让人情不自禁地抬首仰望追逐,又为得到对方照拂而感到由衷欣悦的碧空与旭日。
当宋智对乔安提起来,她同旁人似是总是相处得很好这件事,乔安只是说:“我不过是觉得人与人之间交往宛如对镜自照,他们以善待我,我自然报之以琼瑶。”
宋智想,明月入怀也莫过于此了。
宋缺满意地笑了下,说:“挺好的。”
此前他心有所感,因不愿错过机缘就急忙闭关,但那日的尾声仍在。所以他问:“慈航静斋近日可有故意生事?”
宋智一直留意着慈航静斋的动静,他晓得那日玉华戳中对方七寸,以防对方一不作二不休来个鱼死网破,他心中的警惕从未放下。
直至他听闻一个消息。
“梵斋主向众江湖同道言称,此后二十年她将闭关修炼,再不问世事。”
宋缺说:“她这步棋走岔了,从认输示好的那刻起,就注定再无翻身之地。”
以玉华那对慈航静斋的冷漠态度,她非但不会被此讨好到,反而会愈加认为自己说的在理,捏中了对方命脉,一旦有机会,她甚至不会投以太多视线,只会如清风扫落叶般,令其销声匿迹。
但是……
宋缺又说了一次:“就这样吧,挺好的。”
敌痛我快,他心里的天平没有任何犹豫地倾向了一旁。
宋智这时说:“再者就是,碧秀心去世了,有传言是邪王石之轩害死了她。”
宋缺看了一眼窗外,忽然道:“我之前听闻霸刀岳山曾在她处休养,碧秀心已逝,石之轩断容不得他。”
此事算一桩江湖秘闻,连宋缺都是当年在机缘巧合下自梵清惠处得知了这个消息。
宋智叹道:“此事我并不知晓,但霸刀在几年前就再无消息了,许是早已过世。”
大哥素来对手下败将不会再投去眼神,能知道岳山后来的修养之地,都算是岳山在他心中地位颇高。
毕竟天下无人不知,当年宋缺就是一战击败时任江湖第一刀客,奠定了自身天刀的地位。岳山曾是他心中的一座值得攀登的山,后来又成为了他跻身江湖风流人物的垫脚石,地位不可同常人而语。
宋缺迟迟未言。
常人都道他是宋阀之主,但他心底更向往独行侠的生活,可是真到了曾经的故人旧识逐渐消逝在江湖流波中,他难免感到几分怅然。
“二弟,该交由年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闭月羞花”“高贵典雅”“爽健硬朗”“别具风格”:嗯……这些真的是原著中在不同章节段落里曾用来形容过的宋玉致的词
第287章 大唐天刀18
这段时间宋智一直在有意识地增加乔安与宋阀中人接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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