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厌胜之术(1 / 2)
崔进西满脸茫然的看着那把剪刀,一时间竟忘了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
这东西他能确定,绝不可能是自己将其放上去的。
可又有谁能在神不知鬼不觉地的情况下,潜入他家并往房梁上放此等腌臜之物?
他之前也曾听旁人提起过厌胜术,但他当时只觉得那不过是无稽之谈。
可如今细细想来,不禁感到背脊发凉。
自他爹因病离世之后,他娘便终日沉浸在悲伤之中,郁郁寡欢,没多久也随之而去。
没过几年,他妻子在怀孕期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因难产撒手人寰,一并离开的还有他那尚未出世的儿子。
而唯一陪在身边的女儿,本以为给她寻了门好亲事,嫁了个好人家,却没成想在自家险些丢掉性命。
他回首这一生,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更是极少与旁人发生争执。
纵使是那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无端刁难他时,虽心有委屈,但也从未产生过要害人的心思。
“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崔小淇本就被唐时那厮吓破了胆,如今又被突如其来的剪刀慌了心神儿。
崔进西默默地凝视着房梁,眼神逐渐变的清明,他似乎明白了此物是何人所放。
可他太困了,眼皮沉重的几乎抬不起来,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恍惚间,一阵轻柔而熟悉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拂过,“小西,别睡啦,快回家去吧。”
那是阿娘温柔的呼唤,带着无尽的慈爱与关怀。
等他再度睁开眼时,耳畔是喧闹的吆喝声,眼前是明媚的艳阳天。
他想起多年前家中曾修缮过房屋,当时请了辛家人前来帮忙。
除他们之外,没有人会有这样的机会进入自家屋子,并在房梁上放这种东西。
想到此处,崔进西心中的怒火升腾而起。
他似乎忘了自己受伤的事情,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拿起地上的剪刀,想要跑到门外去讨个说法。
可对面那一户却出奇的沉默。
不仅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甚至无论他怎么辱骂,都无一人出来反驳。
若是往常的时候,只要他稍稍站在自家门口大声呼喊那么一嗓子,住在对门的辛家必然会立刻应和一声给出回应。
他不明白。
不明白辛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当年之事?
可当年分明只是一场意外。
冬苓将这几家的事情,言简意赅的陈叔给院中的三人听。
他们虽曾听闻过厌胜术,但却并未见人真正的实施过。
而且据他们所知,此术不仅可以害人,还可以助人。
关于此术,听过最多的便是放置铜钱、铜镜或桃人等,可崔家房梁放的却是一把剪刀。
“去对面那户看看。”江洵当机立断说道。
“可对面不是关着门么。”秦在锦抬起头来,他这刚给崔进西把伤口都包扎完。
不得不说,这老头是真的命大,这么多刀下去,居然没有一刀是伤到要害的。
“我们......貌似不是特别讲礼貌之人。”江洵说完这句就往门外走去。
傅霖跟在身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觉得江洵这人是年纪越大越没素质。
二人一前一后地来到辛时年家,傅霖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而江洵则站在了一旁的院墙边。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飞身而跃,翻过院墙;一个掏出工具,撬开门栓。
进入院子以后,二人发现辛时年家异常安静。
不仅没有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就连那院中拴着的狗都安静地趴在一处没有回头。
虽说他俩此番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但按常理来说,这狗也应该能发觉家中有陌生人闯进来了。
傅霖踱步走上前,只见那狗口吐白沫,四肢僵硬,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见此情形,傅霖暗叹一声“不好”,拔腿向堂屋跑去。
而江洵依旧站在方才翻墙而入的那个位置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头。
辛家的院墙垒的并不高,只要稍稍借点力就能轻而易举地翻越过去。
而那斑驳陈旧的墙壁上,有一处并不显眼的红印。
乍一看去,像是被人踢上去的。
但走近了观察,又像是有人从远处冲刺过来,为了借力而踩上去的。
江洵靠近那处红印,伸手触摸了一下。
是血。
环视四周,辛家只有大门是从内部用门栓合上的,而堂屋及卧房等房间的门却是敞开的。
再看屋内,一副惨相映入眼帘:辛时年毫无生气地趴在血泊中,双眼瞪着,而他身体周围还散落着一地的茶叶。
“你觉得凶手会是唐振么。”江洵半蹲着身子,边观察尸体边问向傅霖。
辛时年背部连中数刀,和崔进西不同的是,其中一刀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心脏部位,可谓是致命一击。
“这家里目前只有他一人,所以比起独酌,我更倾向于对酌。”傅霖回。
能让辛时年大晚上找出茶叶款待,并放心将后背交出去的人,除了父母妻儿,想来也就自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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