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3 / 3）

“许澄意许小姐？”张则安率先开了口，打破了这莫名地尴尬，许澄意连忙点头，准备开口解释：“我……”

“外面冷，上车吧。”张则安声线冷淡平静，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好。”

“空调开大些。”张则安说完这句后，低头继续看手里的平板，许澄意扫了一眼，是各种图表，许澄意不便多看，将头转向了窗外。

他身上还穿着西装，像是正要去忙工作，可能是被江毂临时抓来帮忙，想到这里，许澄意有点儿不好意思，决定下车时多道几次谢。

重复单一的景色在车窗里迅速倒退，过了晚高峰的高架上车很少，柏油马路被明亮的路灯一照，有种明媚的孤寂感，

也可能是自己这糟糕的心态作祟。许澄意在心底自嘲，此时此景，她迫不及待地想让冷风吹过脸颊。

“先生，我可以开窗吗？”许澄意征求车内另一人的意见，他的平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来，这会儿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她的声音后，睁眼看向她。

她眼尾通红，脸颊上有斑驳的痕迹，一看就是哭过。江毂勒令张则安来接人，却没说是什么理由，不过上次在包厢……

“可以。”

“多谢。”

车窗拉开后，冷风灌进来，让人精神一震，张则安微微侧目。风将她的发丝彻底吹乱，她浑然不在意，麻木地看着窗外，神色凄然破碎。

张则安顿了顿，得出结论：

和他见到的那些破产者站在天台的表情一模一样。

车很快在医院门口停下，许澄意被冷风吹得有点儿懵，眼神茫然地道谢后，赶紧推门下车。

“哎呦，外面下雨了。”前排的司机发出懊恼的声音，转头征求张则安的意见，“张总，要给许小姐送伞吗？”

“不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