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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要带她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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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吧?

郑曲尺听完一脸扭曲,跟只丧尸似的,扭脖子曲腿般,从桌子底下艰难地爬了出来。

这可真是离离原上谱了!

可是……假如她不是伤心,不是偷偷躲起来在哭,那她又该怎么跟公输即若解释自己这一番古怪可疑的行为?.

她动作一滞,人一下宕机了。

基于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比公输即若口中的“伤心”,更好的理由解释这一切,她最终咬紧后牙槽,默默地认了。

哭就哭吧。

她虽然没怨妇那根脆弱的神经,但她好歹也是一女的,稍微学一下电视剧里那些被“抛弃”的女子,应该也能演绎出应有的伤心……吧?

她揉了揉自己被撞肿了的额角,痛意袭来,让她顿时鼻尖泛红,眼泪汪汪。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公输即若的背。

他一僵,然后回过头,见她连鼻子都红了一圈,一双毫无设防的眸子扑闪,圆漉漉地嵌于湿润的眼眶当中,像极了水溪旁无助迷路的小松鼠。

“你这么晚跑来我的房间,就是想看我哭吗?”

她抹了一把眼角,恢复了女声之后,便没有了伪造男子时的低沉,而是一种很天然的柔美清澈。

听惯了她的男声,冷不丁地听到她以女声跟他讲话,他背脊骨一阵麻意,如炎炎夏日,忽入一股甘冽泉水的感觉。

滋物无声,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不、不是的。”他转直身,想看她,但眼神却又不自觉地躲避开来。

公输即若不喜她此刻的“脆弱”,亦心疼她此刻的“心伤”。

他对自己此刻莫名的慌乱与手足无措,感到了苦笑,他不是那些愣头青,也不是一些不明感情的少根筋,他知道自己是为她而心动不已。

哪怕她还顶着这么一张刀疤的青年脸,可他还是觉得她像是一只令人怜爱的小动物,想保护她、想呵护她,想要随时能够看到她。

“不是。”他再次否定。

至于他这么晚来做什么,他却没有说,或许是他觉得,已经不重要了,也没必要解释了。

他一个人在那里“兵慌马乱”,而郑曲尺也在那胡思乱想,但他们俩所处频道却不一样。

一个是言情频道,一个则是权谋频道。

她认为公输即若来此,若不为审问她宇文晟的事,就是为了来监视她,以防她趁机逃跑……反正,总不能是因为担心她,而三更半夜无心睡眠,过来守着她吧?

他看她的眼神逐渐温柔怜惜,而她看他的眼神逐渐阴谋警惕。

他盯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啊……郑曲尺微微颦眉,视线微微撇下,这时,也不知道是脑中哪一根神突然发力,她的脑子忽然开窍了,就似灯芯突然炸开,迸溅的火星子一下映亮了她迷濛的眼眸。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莫名就悟了。

郑,郑啊。

“那個……公输大家,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渊国?”郑曲尺突然郑重其事地问他。

“……”

公输即若见她就跟那钢铁水泥铸造的躯壳似的,上一秒“伤感”,下一秒就立马振作了起来。

而他那好不容易才组织好的、满腹即将倾述的安慰言语,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这样硬生生“胎死腹中”了。

他暗吸一口气,回她:“原本计划是在霁春匠工会结束两日之后,你为何这样问?”

郑曲尺赶忙殷勤地上前,拉他坐下谈话,还给他倒了一杯温凉的茶水送至他手边。

“我呢,刚才在房中想了一下,你说邺国如今很危险,我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还没钱没权,既帮不上忙,若真遇上敌国军队打过来,绝对下场还会很惨,所以……我能跟着你一起去北渊国吗?”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特别真诚、特别不像在撒谎的样子。

据说,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不躲闪别人的审视,这样的谎言才能够显得真实。

所以,她睁大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一直追随着公输即若的视线,他躲哪她就追哪,绝不叫他有任何的怀疑。

她哪知道,现在的公输即若哪有时间去怀疑她的动机,他被她“挑逗“的追逐,早就弄得心乱如麻,光为了维持他那一副冰山的形象不崩塌,就已经特别费劲了。

他无意识端起那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送到唇边,不太信似的重复了一遍:“伱……要与我回北渊国?”

郑曲尺对他点了点头。

废话,不跟他去,他们也不会放了她,更何况那个弥苦住持,也不知道心理什么时候变态的,一直虎视眈眈地想将她留下来当和尚,与其被他祸害,她还不如主动提议跟着公输即若走。

这叫化被动为主动。

“对,越早越好。”她又赶紧补了一句。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具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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